她還要再說,卻發現頭腦有些混沌,抬眼內疚看向百裡息,“還有……還有阿蟬想不?起來了……”
百裡息解開她係發的綢帶,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發間,啞聲?道:“阿蟬親我。”
他身材高大,殷蕪隻到他肩膀,於是她墊著腳仰頭去吻他,認真又可愛。
可是一直仰頭很累,少女拉著他的脖子,讓他靠近自己,免得自己太累。
可終究還是累,殷蕪便不?親了,她委屈地指了指床榻,“去那邊好不?好?”
於是百裡息任由殷蕪牽著去到床邊,她坐在床沿,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你坐這裡。”
他沒坐下,單膝跪在殷蕪麵前,雙手?支在殷蕪身側,等著她親吻。
殷蕪笨拙又稚嫩,卻很認真,百裡息心裡似有一隻貓在撓,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拿回了主動權,他按著殷蕪的頭肆意索取掠奪,最後將人?親哭了。
少女哭著推拒他,委屈得不?行:“阿蟬難受!”
百裡息抬頭,眸中染上一抹暗色,他的手?指緩緩握住殷蕪的脖子,隻要稍稍用力?便折斷她的生機。
可少女茫然無知,她抽泣著踢了他一腳,“息表哥以?前很好,可最近對阿蟬不?好,總欺負阿蟬,阿蟬難受!”
“嗯。”他的手?收緊一些,殷蕪的呼吸便有些艱難,粉白的臉被?憋的通紅,一雙眼卻懵懂地看著他。
不?如一起死了……
百裡息陰暗地想。
這世界對他來說沒什麼可留戀的,殷蕪給了他希望,卻又告訴他希望是假的。
人?人?都說大祭司孤傲,其實他是自棄自厭到了極點?,隻不?過沒有死的理由,如今有了。
先殺了殷蕪,再自殺,算是殉情,似乎也是不?錯的歸宿。
殷蕪掙紮起來,滾燙的淚滴在他的手?背上,終於喚醒了他的一點?柔情。
他鬆了手?,殷蕪卻嚇得後退,臉上都是驚恐之色,“息表哥要殺阿蟬……”
“沒有。”他手?指靈巧解開殷蕪領間的寶石扣子,撥開衫子,人?也欺近了殷蕪,“息表哥沒想殺阿蟬,息表哥不?舍得。”
他想,可他實在不?舍得。
可不?殺她,他又總是心癢難耐。
欺騙他的人?都該殺,這個念頭總是在他腦中徘徊不?去,勾著他去殺她,去折騰她,時間久了難保不?會真的傷了殷蕪,他既揭不?過這一頁,就不?能留殷蕪在身邊了。
她離得遠些,他摸不?到尋不?到,她才是最安全的。
殷蕪被?堵在床角出不?去,隻能哭眼抹淚在那嘟囔:“息表哥要殺阿蟬。”
她看起來十分傷心,百裡息伸手?沾了沾她眼尾的淚,用指腹輕撚了撚,心知以?後兩人?再也沒有這樣相?對的時候了,一股陌生的情愫自心底彌散開。
“息表哥錯了。”殷蕪服下了“如夢”,不?管他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