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儘管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喜好也一直很相近, 可是兩人卻從沒想過, 有一天他們會喜歡上同一個人。

天平的一端是友情,另一端是愛情, 他們站在中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周玉拿著密報的手指收緊了。

下一刻,他就看到被江寒擋住的少年從他背後探出了身, 眼睛在看到自己的時候迅速地亮了起來。

“哥哥!”

少堡主的臉頰緋紅, 明顯是在因為被江寒親自教學而興奮。

周玉想,這孩子是真的不解風情。

楚向晚一邊朝他揮手, 一邊想著自己很快就要大功告成,回演武廳去打臉了, 臉上笑得無比開懷。

對於他來說, 江寒可能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偶像,哪怕一反常態的跟他親近, 楚向晚也沒有察覺出哪裡不對。

而他對自己也是一樣的,隻是把自己當成哥哥。

周玉看著他這樣心無芥蒂地跑過來,就知道他完全沒有感受到這些天來自己對他的親近之中,還隱藏著彆的情誼。

另一邊,江寒看著他從自己身旁跑了過去。

他是被周玉帶回來的, 在人前人後都叫他哥哥。

周玉一出現, 他就像是會跟著太陽轉頭的向日葵一樣, 隻注意到周玉一人, 旁的什麼都不在他眼裡。

自己一見他, 就有種特殊的感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格地讓他同自己親近,又指導他修煉,便是對著家中的子侄也從未有過。

而他的心情,這小東西竟然毫無所察。

若不是江寒的性情如此,從不將情緒外放,隻怕會在他跑過去的時候,就把人一把抓回來,摁在原地。

楚向晚不知江寒心中的念頭,他跑到周玉麵前,站在台階下看他。

哥哥本來就比他高,隔著一個台階就更高了,少堡主幾乎是在仰望他。

周玉看了他片刻,從台階上走了下來,腳上的錦靴踩在了落滿花瓣的地上,然後抬手撿去了夾在少年頭頂的花瓣,又順手拍去了他肩上的一點塵土。

少堡主聽他問自己:“你怎麼在這裡?”

楚向晚立刻答道:“在跟城主學獅吼功!”

不光跟著江寒學獅子吼,而且還差點吼禿了一棵樹。

周玉放下了右手,一聽便猜到他今天是跑去了演武廳,然後被那些幼稚的周家子弟刁難了回來。

不用想,多半是要他練好了獅吼功才放他進去。

可是祖母從未規定過進入周家的演武廳需要如此,何況楚向晚是客人,更不必遵循他們周家這規矩。

周玉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問道:“那你學得怎麼樣了?”

“剛剛城主讓我感受了一下他是怎麼行氣的。”楚向晚比劃了一下,仿佛在解釋剛剛他們為什麼站得那麼近。

江寒站在花樹下,顏色淺淡的眼眸看著這個方向,看到周玉抬眼又看了看自己。

然後,才聽他溫聲問楚向晚:“你學會了嗎?”

以江寒對他的了解,他這句話裡的意思顯然是說若是他沒有學會,他還有餘裕可以再教他。

論起深入淺出地教人修行,世間還沒有人比得上周玉這樣的理論大師,江寒負在背後的那隻手收緊了,隻聽楚向晚說道:“不用。”

少堡主站在台階下,回頭看了江寒一眼,信心滿滿地道:“我已經學會了!”

江寒知道,他這是想在這裡試一試,可是又怕一發功會造成很大的響動,於是需要靠自己來控製。

他站在原地略一點頭,楚向晚便知道這是讓自己儘管一試的意思。

他於是轉過來來,對周玉說道:“哥哥你站遠一些。”

周玉從善如流地回到了台階上,看他後退了七八步,在空曠的位置上站定了,一臉認真地紮好了馬步,然後握拳,聚氣。

一股氣流在他體內凝聚,按照心法口訣運轉完成,接著逆衝而上!

楚向晚兩眼圓睜,全身肌肉緊繃,在這道氣衝上喉嚨的時候,催動心法令它驟然壯大!

“吼——!”

這一聲低吼,猶如雄獅初長成,站在山巔向著世界發出了自己的第一道聲音。

一瞬間,以這藍衣少年為中心,整個大地仿佛都顫動起來。

地上的細小塵灰脫離了地麵,往上飄去,這一吼穿林震嶽,充滿了爆發力。

江寒輕描淡寫地一抬手,就在楚向晚周圍設下了一道屏障。

這聲波甚至沒來到周玉麵前,就讓這層無形的屏障給擋住了,隻能翻湧著向上衝去。

隻見以楚向晚為中心,直徑一米內,地上落花再次翻湧而起,少堡主的頭發也跟著被上升的氣流瘋狂地吹亂。

而在這個圈子之外,卻是風平浪靜,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

楚向晚雖實力稀疏平常,但基礎卻打得很好,這一聲獅子吼全力發出,竟是過了差不多四分之一柱香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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