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進一退,瞬間就變成了楚向晚躺在床上,容行罩在上方的姿勢。
少堡主的臉迅速地燒了起來,在容行的床上被他壓著,彆說是他還有天下共主這個身份,就算是單看他的臉,這也是個俊美無儔的男人。
這一刻,被壓在底下的少堡主深刻地覺得,他的自戀完全可以理解。
扮成宮女的少年動了動嘴唇,剛要詢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被容行以眼神製止了。
容行看著他困惑但是聽話地閉上了嘴,眼中浮現出了滿意的神色,這才繼續說了下去,“——就是為了現在這樣,是不是?”
“……”
少堡主不能說話,隻能用悲憤的眼神表達“明明是你把我絆倒,還把酒弄到你自己身上”的意思。
容行完全無視了他的眼神,鬆開了鉗製在他下巴上的手,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輕笑,低沉地道:“你這個膽大妄為的小東西。”
被迫膽大妄為的少堡主:“……”
進行到這一步,接下來就應該是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奮力抗爭,說自己沒有要勾引他的意思,可是容行說完之後等了半天,眼前的少年也隻是呆滯地望著他,微張著嘴,好像忘記了反應。
帝王的目光在他顏色淺淡的唇上掠過,心下微微一動,這小東西是真的那麼大膽,想上朕的床嗎?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就在容行心裡紮下了根。
他看著楚向晚,以眼神提醒他是時候該掙紮了,不掙紮的話,他們第一回合就要上床了。
他是無所謂,少年的小狗眼那麼可愛,而且扮起女裝來也毫無違和。
隻是他不確定結束之後,麵前的人會不會後悔。
少堡主表麵上走著神,實際上精神已經進到了虛擬邊境裡。
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仍舊頂著自己的臉的警示錄:“???”這不對啊,他應該在容行的寢宮裡,他沒想著要進來。
仿佛看出他的疑問,警示錄說:“是我拉你進來的。”
少堡主如夢初醒,連忙抓著他問道:“怎麼回事?容行這是怎麼回事啊?什麼叫看他的眼色行事?”
警示錄正是為了這個才把他給拉進來的:“先前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了。這是一個針對天外邪魔的計劃,不管容行要做什麼,你隻要無理取鬨,完全不配合他就可以了。”
“……”
楚向晚覺得自己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但是警示錄肯定地道:“沒問題,你隻要照我說的做,剩下的容行他自己會完成。你隻要記住,不要配合他,他讓你往左你就往右,他讓你向東你就向西,不管他說什麼,你都跟他對著乾,這樣就可以了。”
“這樣真的可以?”少堡主很擔憂,“這樣真的可以完成他們——不對,他們的計劃是什麼啊?”
“具體來說,並沒有什麼計劃。”警示錄實誠地道,“隻要讓容行失去力量,讓天外邪魔覺得現在是進攻的最好時機,提前向大陸發動入侵就行。本來商量的時候是由我來配合他的,可是因為你神魂不穩固,直接回到了身體裡。所以就隻能由你來配合他了。”
楚向晚:“……”
他覺得這簡直也太兵行險招了,讓容行失去力量,那他是要真的失去力量還是假裝失去力量?具體又要怎麼做,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警示錄留意著外麵的動靜,眼看兩人之間的那點距離越來越近,立刻把麵對著自己的少堡主轉了過去,然後在他背上推了一把:“記住我的話,配合他就行,千萬不要問其他的,不要讓天外邪魔察覺到我們正在算計他們。”
話音落下,少堡主就感到背後還來了一陣大力,一下子把他推回了自己的軀殼裡。
他像剛剛浮出水麵一樣,驚得倒抽了一口氣,然後一把推開了近在咫尺的人,兩手撐著自己向後退去。
……等等,他剛剛是不是推了容行?
他在容行有些意外的目光中坐了起來,硬著頭皮說道:“陛下請自重,我沒有……想要爬上龍床的意思。”
容行瞪著他,不知為何,少堡主覺得自己說的明明是實話,卻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虛。
隔了良久,容行才有些陰沉地開口道:“很好,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朕,你是第一個。”
“???”不是說好直接跟他對著乾,然後就會沒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