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希爾好不容易掙脫這個懷抱已經是幾分鐘以後了,這時從上方伸過來一張淡藍色的手帕,希爾抬起頭,是剛剛幫助她把車門撬開的紅銅色頭發的男人。
“謝謝你,先生。”希爾接過手帕搓了搓被太宰治蹭過的臉頰,血已經結成塊了,“剛才的事,真的非常感謝。”
“嗯……不用客氣。”紅銅色頭發的男人似是不太會進行這類的對話。
希爾又有些粗魯的把手帕往太宰治的臉上蹭了蹭,一邊蹭一邊說:“噠宰,這位是你的救命恩人哦,要不是他把車門打開,你早已經被炸成意大利肉醬了呦。”
然後把手帕遞給他讓他自己擦。
“比起那個我更喜歡蟹黃醬哦……明明小希爾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的說,啊,不如我以身相許吧?”
“先生,請問您叫什麼名字?”並不搭理太宰治的脫線發言,希爾仰起頭看向這個個子很高的男人。
“我叫織田作之助,叫我織田就好。”織田作之助撓了撓臉頰,有些木訥的說。
“哦哦——織田作先生。”太宰治明白似的點點頭。
“給我好好的叫織田先生啊笨蛋噠宰!”
“誒?可是叫織田作不是朗朗上口嗎?乾脆把姓氏改成織田作吧,織田作先生!”
“太失禮了噠宰!”
“啊,叫什麼都可以,如果是為了方便的話。”說到這裡織田作神情突然變得有些認真,“但是姓氏恕我不能更改。”
畢竟“之助”這個名字實在不太像個正經名字。
希爾:你倒是不要把他的話當真啊!任誰聽到他這麼不靠譜的話都不會放在心上的吧!
看了看太宰治手中血跡斑斑的手帕,就這樣還給織田先生顯然不合適,希爾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大天使。”
“清理”乾淨手帕後,希爾又讓大天使順便把自己和太宰治“清理”了一遍,最後大天使有些憂鬱的消散在空氣中。
“真方便啊,這個異能力。”怔了一下,織田作有些恍然大悟的說。
“……”佐佐木覺得槽點太多,已經無處可吐了,誰會用那麼珍貴的異能力做這麼雞肋的事啊!
“哇——!”太宰治似乎有些驚訝,“那麼小希爾以後是不是都不用洗澡了?”
“誰會用大天使做這種事啊笨蛋噠宰!”
佐佐木:你到是不要用異能力洗手帕啊喂!!!
太宰治緩緩地站了起來,不露聲色的巡視了一下四周,然後走到織田作身邊把手帕還給他。
緊接著他漫不經心的雙手插兜向希爾走去。
下一瞬,隻聽見——
“砰砰——”
兩聲槍響炸起,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希爾眼睜睜的看著對麵大概六七米遠的地方,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慘叫一聲後徒然倒地,手中還未來得及拉開保險的槍械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紅色的血液很快便把地麵暈染。
過了幾秒才被身邊的目瞪口呆的港黑成員製伏起來。
而背對那人的太宰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有些陳舊的手-槍,此刻正有些玩味的把玩著。
織田作這才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佩戴在那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你們,把這個人和那兩人一同押回去審訊,記得不要讓他在路上死了,能做到吧?”清朗的少年聲線,鳶色的眸子卻像黑洞一般能汲取所對視之人的靈魂。
明明麵前的少年隻是按照命令需要救援的人而已,並非他們的上級,這些把腥風血雨當做日常的黑手黨成員們卻在這樣的視線下情不自禁的一顫,脖子上冷汗像是要沾濕衣襟。
無言的壓迫感沉重的撞在他們心底,並不是出於身份——那是源自本能的畏懼。
“是……是!”港口黑手黨成員們立刻迅速的為那人止血包紮,運到車裡,似是怕晚了一步那人就嗝屁了似的,一時竟是無比的服從。
“多謝了,織田作先生。”太宰治看向織田作,帶著一抹淺薄的笑意,像是借了個打火機一樣輕鬆。
“啊,不客氣。”他把手-槍接過重新掛在腰間。
望著淡定的織田作,太宰治有些興致盎然的勾起了嘴角。
“說起來,還不知道要怎麼報答織田作先生的救命之恩呢。”
“這個啊——請我吃頓辣味咖喱就行了。”織田作確實覺得救命之恩換一頓辣味咖喱十分劃算。
“哦?”太宰治似乎對這個回答有些意外,繼而笑吟吟的問道:“救命之恩隻換一頓咖喱似乎有些不太對等啊,不如織田作先生什麼時候想吃咖喱就找我報銷吧?”
雖然他經常身無分文,但是可以偷拿森先生的卡結賬。
此刻正在會議室和高層開會的森鷗外: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