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伏屋大成是死在久野木太一前麵的,而且是久野木親手把他藏匿到衣櫃裡。
他為什麼要在伏屋大成死後不聲張而是把伏屋的屍體藏匿起來?要麼人是久野木殺得,而即使不是他殺得,他也很可能與凶手有關聯。
這時眾人的視線不由得轉向和久野木太一有過交流的以瓦倫丁為首的GSS一眾,他們才是利益直接獲得者,如果確實想擺脫伏屋的資金掌控的話,殺了他是最省時省力的辦法。
那久野木太一是不是也是瓦倫丁一不做二不休下殺掉的?所有人都有這個懷疑。
說實話,遺產繼承人也就是個順理成章的幌子,在場的誰不想直接越過他們爭奪遺產?隻是一旦衝動的越過安全線之後橫濱很長一段日子將充盈著血與死亡。
成功了便是直接掌控了橫濱的話語權,但一旦失敗被剝削還是好的,就怕到時候連組織都會滅亡,成為犧牲品。過於大的風險反而讓所有人變得束手束腳。
場麵已然緊張到極點。
外麵卻傳來隱隱的子彈交織的聲音,這聲音越演越烈,偶爾夾帶著被子彈擊中的哀嚎,如果出去就能看到穿著高瀨會製服的黑幫和穿著作戰服的雇傭兵恰巧在倪飛思會所碰頭,冤家路窄直接打了起來。
應該與他們頭的命令有關。
而慘叫的是不幸被流彈擊中的服務人員。
不過還是有幾隊人摸進來了,槍口直直指著所有在場的人。
“哎呀哎呀——”森鷗外感歎道:“真是混亂啊。”
所有人都亂成了一團,已經有人開始掏槍反抗並聯係自己的勢力,兩個組織打起來他們也逃不掉,而且不顧規定直接叫了成員帶著武器過來,不亞於直接撕破臉皮,到時候無論誰贏遭殃的都是他們這些暫時沒有依仗的局外人。
希爾注意到高瀨康介和瓦倫丁用異能力打了起來,並有意無意的向森鷗外的方向靠近,心下有了成算,雖然兩人也恨對方恨得要死,高瀨康介恨瓦倫丁臨時脫逃並殺了合作的伏屋大成,瓦倫丁百口莫辯又忌憚高瀨康介報複。
當然他們也確實有先見之明同時把自己的勢力叫了過來。
但他們確是準備先放下恩怨對森鷗外動手,仇恨是可以向利益讓步的,現在的情況也是對港黑首領下陰手的好時機。
雖然中也哥哥護在林太郎的身邊,但既然答應了林太郎把損失儘量減小嘛……暴力既是金錢,節省暴力既是節省金錢。
於是沒有人注意到希爾身上飄出一抹淺灰色的煙霧,漸漸把演的正過癮的兩人籠罩。
於是原本演戲的兩人逐漸急紅了眼,死鬥起來。
原本正在觀望的兩方成員看著自己的頭下起死手也直接開打。
沒人會發現他們有被控製的反常,到死都不會發現,而之後傳出去的隻會說是兩個組織關係破裂死鬥起來,以至於兩方具亡。
“中也君?”森鷗外走到外麵的走廊上,看著下麵鬥爭激烈的兩方勢力,和夾雜在中間狼狽逃竄的人們。
“在。”中原中也摘掉帽子彎下腰,“您請吩咐。”
“三十分鐘後聯係手下收拾殘局,以及前往高瀨會和GSS掃蕩。”他頓了頓,補充道:“一個不留。”
剩下的人並沒有活捉的價值,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是。”
“噠宰?”希爾走到太宰治身邊。
他拿起冰塊已經完全化了的利口酒聞了聞。
“沒有肉毒杆菌隻喝放了生雞蛋的酒是死不掉的噠宰,而且你要喝彆人喝過的酒嗎?”
“唔——”他假裝思考了下,然後無比嫌惡的說:“不要~”
他懶洋洋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不過不知道是誰殺了久野木太一啊~”
“誒?”希爾迷茫的眨眨眼,“不是你的緣故?”
兩個人都死掉才能一發點起火苗,引起高瀨會和GSS的矛盾。
先設好棋局,再讓棋子按照他的思路自己爭鬥起來,而他則會一直以局外人的方式出現……這不是他的一貫手法嗎?
“不是啊,我明明給他在之後安排了一個更令人驚喜的死法,不過……”他指尖點點嘴角苦惱道,不過很快又轉為輕笑:“嘛,也算幫了我一個忙。”
地上陳列的兩具引起這次紛爭的屍體居然已無人問津。
*
“費奧多爾!”久野木洋子來到了樓頂的天台,“我已經按照的你的吩咐解決掉了久野木太一!”
“現在趕快帶我走吧!我們一起拿著錢離開這個地方!”她興奮的說道。
她十分不屑那些覬覦她父親的遺產的人,那是屬於她——久野木洋子的東西。
而有了這些錢……費奧多爾肯定會對她更加熱情一些吧?
“做的很好洋子。”帶著毛絨氈帽的少年麵露笑意,竟比天空的月色更為溫柔虛幻。
久野木洋子露出陶醉而傻傻的微笑。
他離開圍欄邊緣,緩緩向久野木洋子走去,她麵露期待的閉上雙眼。
他與她擦身而過,緊接著是血液噴濺的聲音。
費奧多爾目不斜視,踩著台階徑直上到了天台最上邊的房頂上。
風把他的披風刮的獵獵作響。
他微微閉上雙眼。
“有兩個選擇的話整個事件進展的就太緩慢了。”
所以久野木姐弟死了。
“……畢竟屍體放到天氣暖和的時候很難聞的。”
因為混亂來的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