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樣……”森鷗外安靜了一下,又轉而對澀澤龍彥道:“不過今天確實麻煩老師了呢,幸好我們家孩子很聽話,所以就算是麻煩也是甜蜜麻煩。”
……這是什麼笨蛋爸爸一樣口吻。
好尷尬。
更令人意外是澀澤龍彥點點頭,似乎很讚同。
希爾眨眨眼,為了防止森鷗外再說出破廉恥話,向幾人告彆後,扯著森鷗外袖子走了。
走了一段路程,直到看不見人了,被鬆開袖子森鷗外才上前幾步蹲了下來,微微彆過頭笑道:“害羞了麼希爾醬?又不是沒有背過。”
希爾視線遊移,小聲否認:“才不是害羞……這是為了照顧你身為港黑首領威望。”
她可是很體貼。
“是,那麼希爾醬良苦用心我可要好好珍惜。”他輕笑一聲,“上來吧。”
自從希爾滿十三歲,森鷗外就沒有再對希爾做過什麼比較親密動作了。
但這並不是因為什麼類似“守備範圍”奇怪理由,希爾就是希爾,他對她態度從來沒變過。主要是他實在太忙了,希爾也認真開始經營起她診療室,相比較起來他與希爾相處時間——比之太宰治和希爾相處時間還要短暫。
這麼一想,太宰君似乎總能不動聲色把自己工作推到彆人頭上,自己落得清閒。
自己、中也君、蘭波君以及下麵成員都是受害者。
森鷗外背著希爾慢悠悠走著,希爾扭頭看他們身後影子,突然道:“說起來之前也是這裡吧?你背著我。”
他輕輕發出個“嗯”。
過了一會兒,語氣帶著絲感慨:“那天夕陽很美哦。”
森鷗外眯著眼抬頭看了看天空,金色寂靜、晚霞彩衣……
一如現在一樣美。
就這麼跟著雲朵飄去方向,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連希爾呼吸都平靜緩慢了下來,森鷗外肩膀一重。
“森先生——”低低少年音傳來,像是怕驚擾了什麼。
森鷗外抬起頭看著本不該出現在這裡人,挑挑眉梢,“是太宰君啊,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招待普斯株式協會會長麼?”
太宰治視線移到希爾身上,那雙睜開就燦爛溫暖眸子如今安靜闔著,軟乎乎臉頰放鬆擱置在森鷗外肩頭。
他先是一愣,接著微微笑了起來。
“森先生,普斯株式協會會長答應和你談之前合同事了,就在那邊剛剛接待過他酒店。”
他指了指其中一座白色樓,隨意道:“約定時間是七點,順便一提您還有不到半個小時準備時間。”
森鷗外太陽穴突突跳了跳,不動聲色看了太宰治一眼,“太宰君,這麼重要事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那個啊,因為是對方才定下,”太宰治無奈攤下手,解釋道:
“我和那位會長洽談,他對於我招待還算滿意,終於鬆口想和森先生談談合作事,我想這麼好時機可不能浪費,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應該早早答應——這可是您教我。森先生不是來接小希爾麼?我尋思你該路過這裡,就一口答應並來這裡等了,順便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
目前發展不出太宰治所料,不過假如出了意外,森鷗外早了或晚了,甚至沒走這條街呢?
結果不會變,他總會讓森先生“及時”參加。
太宰治笑吟吟道:“放心吧森先生,現在過去根本不晚哦。”
森鷗外歎口氣,好話壞話都讓太宰治說了,他隻得順著接道:“那麼希爾醬就交給你了。”
說著把背上希爾遞了過去,太宰治垂下眼眸輕輕接過,攬住她腰和腿彎儘量讓小姑娘舒適靠在他懷裡。
森鷗外低頭整了整衣擺,語氣微妙,“我相信太宰君能力,隻要太宰君願意……想必這樁生意不用我出麵就能談妥帖。”
少年眼眸暗了暗,輕輕吹了聲口哨,表示驚歎和意外,“森先生總是說這種為難人話,這次合作決定以後港黑經濟大方向——這麼重要事隻有森先生出麵才能讓對方放下戒心誠懇接受……那麼就預祝森先生順利把合作談下來了。”
太宰治懷裡,希爾半夢半醒間仿佛意識到換了個交通工具,她鼻翼不自在輕輕翕動了下,緊接著聞到了熟悉冬青氣味,似乎又放下心,臉頰在太宰治纏著繃帶脖頸間小動物那般依戀蹭了蹭,就繼續睡下了。
某人嘴角不動聲色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