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所以如此激動,是因為太宰治是以賭徒身份來賭場,而斯蒂芬之前也萬眾矚目,現在卻代表著屬於賭場那方利益。
賭徒和賭場自出現以來就是對立麵,一方贏錢必定伴隨著一方輸錢。
他們當然會希望太宰治這樣身份人贏。
骰子緩緩停下。
眾目睽睽之下,在1點那裡緩了緩——
最後點數停留在2點。
“唉——”
“太可惜了!”
伴隨著一陣陣唉聲歎氣,空氣忽然鬆懈開來。
之後費奧多爾穩穩擲出6點,變成大獲全勝贏家。
太宰治把籌碼向費奧多爾那裡隨意一推,縱身站起,伸了個懶腰。
回眸笑道:“小希爾,走吧。”
希爾起身跟上。
看當事人如此灑脫,絲毫不把那一大筆錢財放在心上,人們嘖嘖感歎了下,隻能說這少年就是帶著玩票興致來,人家都不在意,他們惋惜個什麼?
於是也陸續散去。
甲板上,清爽海風送來大海氣息,遠處波浪在幽幽月光下,折射出明明滅滅波光,飛魚起落間水花迸濺像是在海麵上開出一朵朵銀色蓮。
“噠宰突然放棄那麼大一筆錢,周圍人可是都在替你心疼呢。”希爾開玩笑般說。
“誰說我不心疼了,我隻是忍著沒說出來而已,”太宰治俊秀五官微微收斂,似是變得有些傷感,他委屈道:“要小希爾哄哄才能好哦~”
“乖啊乖。”希爾配合墊起腳揉了揉他頭發。
太宰治一邊微微躬身,一邊紳士用手護住希爾身後,她後方是鏤空圍欄。
他並不心疼那些錢,隻是有點不快輸掉那個俄羅斯人罷了,雖然他是故意……倒是希爾又迅速捕捉了他不快,要是往常,定會被當做戲癮上給來忽視掉。
“要不我們回去一趟把你贏那些籌碼悉數拿回來?放心,隻要你想,一切都可行哦。”希爾柔聲安慰。
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樣一來,他們就從按規矩贏錢變成搶錢了。當然希爾也不在乎。
“……”太宰治忽然沉默了。
“怎麼了?噠宰?”她湊近端詳他臉色,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你又犯規了,小希爾。”他悶聲道。
某一瞬間,他會以為就算自己提出把任務放到一邊,直接沉了這條船——這樣無理要求也會被欣然允許。
‘隻要他想’
……嗎?
希爾不解歪歪頭,毛絨絨發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然後慘遭蹂-躪。
不等她反應,太宰治忽然順著手方向湊近衝希爾耳語了些什麼。
希爾怔了怔,緩緩地眨眨眼睛,過了一會兒,微風吹拂,眼見他還沒有收手動作,終於忍不住向斜後方退了幾步,脫離那隻罪惡手。
下一秒,異樣突起,她身後驀地出現一個黑洞,先是一角鮮紅鬥篷出現,接著是一雙蒼白手,拽著外白裡紅鬥篷,屏障一般虛虛將希爾環繞在其中。
“太宰君,先把希爾小姐借給我們一會兒,你能找到地方,對吧?”果戈裡似笑非笑說道。
話音剛落,伴隨著空間一陣波紋般動蕩,兩人消失不見。
一陣凜冽海風吹來,將太宰治烏黑發吹起,發絲遮住雙眼。
果然還是有點不快啊。
“那麼……”太宰治抱著右肘,骨節分明手指抵在下巴,低聲喃喃:“是上夾層還是下夾層呢……”
“35米?”
“不,是30米呢……”
他轉身,直接向下夾層樓梯走去。
小希爾還在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