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洗手間那裡傳來聲音,螢丸和愛染國俊停住腳步。
“啊!好像是次郎先生!”秋田一臉驚訝。
一行人急急忙忙地趕去,推開洗手間推拉門。
“次郎先生!你沒事吧!”
次郎太刀灰頭土臉跌坐在洗手案邊地上,地上一片狼藉,而他頭上則頂著一個鐵桶——那是專門用來涮洗拖把和抹布桶。
再加上他龐大身形,猛一看去是挺有衝擊感。
燭台切心裡一陣焦急,次郎先生是和那個詭異家夥交手了?看這場麵,居然連次郎先生都被打敗了嗎?
“嗝——”次郎打了個長長酒嗝,因為是在桶裡麵,還有長長回音,“怎麼回事?嗝,天、天又黑了?”
燭台切:“……”
他伸手把次郎太刀頭上鐵桶拿下。
愛染國俊解釋:“次郎先生,天已經亮了,你這幅樣子……是怎麼了?”
“啊?”他呆呆地愣了好一陣,才道:“話說,原本我在隔間裡時就覺得隔壁有什麼人,但是等我出來什麼也沒有,然後洗手時我看到鏡子裡一個黑影飄過去了,但是一扭頭還是什麼都沒有,緊接著我好像被什麼絆了一腳……”
他十分疑惑地撓撓頭,結果發現長發上正在往下滴灰撲撲水,猛地瞪大眼睛,“唔欸!這是啥啊!”
“啊啊,被大哥看到了絕對要挨罵。”他一邊嘟囔,一邊把頭發伸到水龍頭下清洗,連酒都醒了。
“絕對是鬼怪先生做!”愛染國俊斷定。
“好……好可怕……”秋田戰戰兢兢。
感覺是個喜歡惡作劇鬼呢,燭台切已經開始相信本丸裡是鬨鬼了。
“燭台切先生,原來你在這裡……燭台切先生?”
回過神,燭台切意外地發現歌仙兼定來了,對了,他早飯還沒去做呢。
“抱歉歌仙,我原本應該去準備早飯。”他歉意道,一番事情下來,早飯時間都要延誤了。
“沒事,我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歌仙笑文雅。
燭台切愣了一下,旋即帶著點笑意地點頭,“那真是太好了,麻煩你了歌仙,我現在就叫大家去飯廳集合。”
“我們也幫忙,去叫大家起床。”三個小家夥也紛紛舉起雙手。
等到燭台切來到長廊時,就看見希爾、三日月、鶴丸、太刀太郎皆坐在廊道邊上。
走近一看,希爾和三日月中間還趴了黑漆漆一坨。
等等,黑漆漆?
燭台切腦海裡瞬間浮現秋田和愛染對於看到鬼怪形容。
雖然被水打濕發絲垂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是仔細看,隱約能看到手腕上纏著一圈圈繃帶,那不是昨天同希爾小姐一起來太宰先生麼?
緊接著就聽到——
“在你們這自殺可真不容易,到處都是小朋友,去上吊被小朋友撞見、去入水也被小朋友撞見,不過為了不嚇著他們我可是立刻就離開了。”
“先忍耐兩天吧噠宰。”希爾揉了下他濕漉漉頭發,安慰道。
“哈哈,沒辦法,人多不便之處。”雙手端著茶杯品茗,三日月一臉和藹笑,“不過熱鬨也不是什麼壞事,對於我這樣老人家來說。”
“誒,被發現也不是挺好嘛太宰君,你可以先嚇他們一嚇再繼續。”這是不搞事就渾身不舒服驚嚇鶴。
“不過噠宰你這一身水,難道不覺得不舒服嗎?”希爾疑惑地問。
“阿嚏!”太宰治忽地打了個冷顫,“唔,你這麼一說,我忽然好冷啊。”
一陣光芒閃過,太宰治就渾身乾爽了。
“阿裡嘎多~”太宰治心情愉悅地在希爾身邊盤腿坐下。
“話說,太郎先生一大早空腹飲酒不會容易醉嗎?”希爾轉頭好奇地問。
“清酒就沒事。”
咦,這是清酒問題麼……
“太宰君,後山清晨比較清靜。”太郎太刀端著酒杯,一臉平靜地建議。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下次換個上吊地點好了。”太宰治一臉認同,顯然準備把地方換到後山了。
終於知道事情因果燭台切揉了下額角,幾步走到他們身邊,遲疑道:“所以早上發生這一切……原來是太宰先生啊。”
原本正在交談幾人一齊把注意力轉過來,皆是一臉疑惑。
燭台切把前因後果一一敘說。
“哈哈哈!”聽罷,鶴丸國永饒有興趣地看向太宰治,“沒想到太宰君在驚嚇一道上這麼有天賦啊,改天還請好好討教一下。”
“好說好說。”太宰治不在意道。
“這就是熱鬨好處啊。”三日月笑著說。
“次郎那家夥又宿醉了。”太郎太刀淡淡道,“是時候讓他戒酒了。”
說著便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希爾疑惑地看他一眼,腦袋上緩緩冒出個問號,如果太郎先生想讓弟弟戒酒話不是該先以身作則麼?
似乎看出她疑惑,太郎太刀解釋道:“我並不容易醉。”
……所以太郎先生以身作則是指喝酒不會醉。
“不過啊……”
希爾轉而疑惑地看向身邊優哉遊哉地太宰治,隻見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繼續道:“我並沒有去過洗手間啊,入水被發現後,我就一路飄到下遊,然後徑直來到這裡了。”
這次輪到燭台切僵住了,“啊……這樣。”
他眉峰微凝,顯然已是一頭霧水,既然太宰先生沒有見過次郎先生。
那麼……
本丸鬨鬼——這個猜測又從他內心深處浮出水麵。
說起來次郎先生講述很是靈異,洗手間裡真有鬼也說不定。看來還是需要青江去查看一番。
太宰治露出意味不明笑意,拿起盤子裡茶杯淺啜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