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雅歌一張臉更難看了,因為雲渺的話,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也不繞彎子了,直接道:“我爹留給我一件法寶,可以相互看見對方死亡時的畫麵,前些日子,我爹在第二戰場誅殺魔族,結果卻死在戰場上,當時我通過法寶看見,雲師姐就在不遠處,本是想來詢問當時情況,但雲師姐卻說自己跟我爹之死有關,還請雲師姐給我一個解釋。”
穀雅歌親眼看見,穀炎引著一大批高階魔族去雲渺身邊,可是半路上不知為什麼,忽然停下了身形,後來元嬰出竅,要奪舍雲渺,被雲渺打入了魔族口中。
這事明明白白,就是被雲渺害死的。
這事,雲渺無從抵賴,這次抓著這一點,她定要讓宗門懲罰雲渺。
“穀師妹既然有這樣的法寶,不如拿出來,讓大家都看看當時情景,畢竟口說無憑,你說你爹是我害死的,難道就是我害死的,我還說我想害死你,你怎麼還沒去死。”
“雲師妹,你竟然說出這等話。”寒石冷聲道:“就不怕宗門責罰嗎?”
“對,我不怕,你可以去執法堂告狀,看看宗門會不會懲罰我。”
“你……”寒石說不出話來,可這事的確沒法說,畢竟穀雅歌活的好好的。
穀雅歌氣得捏緊了衣角,還是道:“我知道雲師姐恨我,但你也不能因為恨我,就害死我爹。”
“我說了,你要說話,先拿出證據來,你那法寶呢,拿出來看看吧。”
雲渺似笑非笑看著穀雅歌,不信能拿出來。
若是畫麵出現穀炎真君,一個元嬰引一群高階魔族到她身邊,甚至後麵想奪舍她,那穀炎真君怎麼死都不會有人追究,更何況她神識攻擊,根本看不見。
穀雅歌果然道:“那法寶隻能看一次,當時我太過震驚,沒有用留影石記錄,但我可以發心魔誓,真真切切看見雲師姐就在我爹不遠處。”
“這時候倒是敢發心魔誓了,之前在海邊,你不是死活都不肯發誓的嗎?”
“雲師姐還是不要轉移話題了。”穀雅歌一點都不想提那次丟臉的事。
雲渺道:“其實要證明很簡單,因為我用留影石記錄下來了,穀師妹想看嗎?”
穀雅歌一驚,沒想到雲渺竟會用留影石記錄下來。
本來她以為自己發了心魔誓,這事就能牽扯到雲渺身上,隻要雲渺說不清,就有殺害穀炎真君的嫌疑。
沒想到,雲渺留了一手。
雲渺從儲物手鐲內拿出留影石,正要打開,穀雅歌卻忙開口:“不用了,我相信雲師姐不是會做出這種事之人,是雅歌誤會了。”
“穀雅歌,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做賊心虛’,事情做一半可不是我的風格,你不讓我打開,我偏要打開。”
“不行。”
雲渺剛將留影石打開,畫麵中正好出現魔族戰場一角,也出現了穀炎真君身影。
但下一瞬,一道身影快速飛過,雲渺隻覺得手心一空。
回神,卻見一隻雪白的老鼠,抓著留影石到了穀雅歌懷裡。
太快了!
她根本沒看清。
穀雅歌也忙接過留影石,快速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雲渺眼神一沉,心裡帶著冷笑,當即凝聚了一道神識攻擊,對準了那尋寶鼠。
她可沒忘,之前在仙府遺跡,就是這隻老鼠,搶走了她許多萬年靈草。
不出現就算了,還搶走了她的留影石,那就怪不得她了。
一道神識攻擊,直接衝入尋寶鼠的識海,瞬間便摧毀了尋寶鼠的神魂。
“吱吱……”
躺在穀雅歌懷裡的尋寶鼠,吱吱慘叫了兩聲,忽然便口吐鮮血,死在了穀雅歌手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