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冬卻不是這麼做:“讓釘子換個班,或者任課老師的班級調整一下,他對釘子有了成見,後麵不定整出啥事情來。”
“冬哥,就這樣?”釘子有點失望。
呂冬瞪起眼:“你還想乾嘛?安安穩穩的上學。”
這種事,某種程度上來說,釘子多少都占著點理,但這不是占理不占理的事,十幾歲的孩子,本身就是個不吃虧的性格,這件事給他撐了腰,後麵指不定無法無天。
曾經,釘子沒少乾渾事,沒少吃虧受罪。
這時候得到點教訓,未必就是壞事。
把釘子打發回屋裡做作業,呂冬把這些跟七叔和七嬸說了一下,七叔和七嬸也讚同呂冬的處理方式。
七叔雖然對那個英語老師很有意見,但終究不是年輕時候了,知道關係到兒子和學校的事,不能由著性子亂來。
第二天,呂冬給寧秀鎮中心中學的校長打了個電話,沒有說讓對方為難的話,就是讓幫釘子調整一個班級。
頭著中午,呂建仁從縣裡來到省大創業港,呂冬和宋娜一起請他吃的午飯。
宋娜也聽呂冬說了釘子的事,等呂建仁進入包間喝了杯茶,關心問道:“七叔,釘子那邊咋樣了?”
呂建仁歎口氣:“處理完了,學校給釘子一個警告處分,從六班調整到了三班去。”
呂冬點點頭:“警告處分,後麵表現好,學校就撤掉了,不算啥大事。”
呂建仁笑起來:“也是,你小子打上初中開始,我記得警告,嚴重警告都有。”
宋娜就看著呂冬笑,笑得呂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七叔,你可彆亂說,我一直都是個好學生。”
呂建仁忍不住刺撓一句:“這又沒外人,裝啥良民。”
媳婦在這兒,呂冬懶得回擊,轉回話題:“你見到釘子的英語老師了?”
“見到了,我以為咋回事,一看到人,就知道了。”呂建仁說道:“還以為多厲害的人物,就七十年代南邊宋家村的一個紅小兵,就我當年削過的一批人中的一個,都特釀的過去二十年了,還記得那點破爛事,心眼比針鼻子都小!”
服務員進來上菜,呂建仁開著車來的,乾脆就沒要酒。
等到上完菜,呂冬邊吃邊問道:“七叔,是不是你當年把人家整的太狠了?”
呂建仁擺擺手:“哪有!你七叔啥時候主動去招事?是他們主動來招惹咱們的。”
宋娜剛才就聽到紅小兵了,好奇問道:“破四舊?”
呂建仁夾起一顆腰果,扔進嘴裡:“那家夥,當年領著一批人,牛皮哄哄的來到咱們呂家村,非要把咱們的骨灰堂給拆了,這我能願意?就領著一幫弟兄,把他們攔在老學校這一片,最後打了起來。”
呂冬好像聽人說起過,呂家村開始的時候,其實很配合的,很多老東西都砸了,比如瓷盤子瓷碗子之類的,直到一幫人要拆呂家村的骨灰堂,燒呂家村的族譜。
這是呂家村的根,怎麼可能讓人打砸拆,然後就跟人打了起來。
可以說,包括骨灰堂在內的老建築,等保留下來,真的很不容易。
呂建仁喝口水,繼續說道:“當時領頭的,就是這家夥,我把他揍趴下,提留到小學校裡,拴到旗杆上,直接升到頂,讓他在上麵風涼一陣子,好好清醒了清醒。”
宋娜剛吃到嘴裡的菜,差點笑噴出來:“我聽文越說呂冬把人自行車升到旗杆上過,七叔,你倆真厲害!”
呂建仁說道:“當年那種情況,不給點厲害的嘗嘗,這幫人記不住,以後還惦記著來。”
呂冬讚同:“這種人不少,就是記打不記吃。”
呂建仁搖搖頭:“誰能想到,這種打砸搶乾了無數,連老祖宗牌位都砸了的缺德人,最後竟然當了老師,那句話咋說的……對,為人師表……”
宋娜問道:“他知道釘子是七叔你的兒子,就有意針對釘子。”
呂建仁說道:“他當然不會這麼說,反正他叫釘子炸了一腚屎,這事就算了結了。”他吃了口菜:“我叮囑釘子了,以後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咱惹不起還躲不起?”
這種事暫時也就隻能這樣。
呂冬和宋娜沒再多問,轉而說起一些彆的事情。
比如七叔很感興趣的山水牛,呂冬和宋娜過兩天準備去石頭村,打算在那邊住幾天,要是碰上下雨,說不定能逮上一些。
青照區在文旅計劃第一步開發完成,並且取得巨大成功,旅遊行業越發興盛之後,準備推動第二步——南部山區開發計劃。
宋娜的老家石頭村,位於南部山區邊緣地帶,全村的房子都有石頭建成,非常有地方特色。
大部分人,對於家鄉總有特殊的感情,不止是呂冬,宋娜同樣如此。
宋娜準備收集整理一些材料,遞交到區裡,力爭讓石頭村成為南部山區開發的重點之一。
隻要上麵足夠重視,遠比以前呂家村還要貧窮的石頭村,同樣能走上致富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