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冬實話實說:“還有,身板太弱,抗擊打能力不足。”
喬衛國看看自個身板,再看看呂冬的,差彆非常明顯。
呂冬怕喬衛國再說指點的事,太尷尬了,轉而問道:“衛國,你咋想到去學武?”
喬衛國突然沉默,好一會才說道:“被人打的。”
呂冬原以為會聽到一個江湖夢,聽到一個少年兒郎的熱血故事,卻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你知道喬克力嗎?”喬衛國突然問道。
“聽說過。”呂冬微微點頭:“也見過一次。”
最近還看到過陳年通緝令。
喬衛國摸了摸光頭,緩緩說道:“喬克力也是喬家村的,離我家很近,小時候經常一起玩。他爹不正乾,我十歲那年,他爹去南方再也沒回來,他娘跟人跑了,喬克力就跟著他奶奶過,沒爹沒娘經常被我們欺負。”
呂冬能理解,玩耍的一群孩子裡麵,總有個頭,還有個吊車尾受欺負。
喬衛國難得話多:“被欺負久了,連學校裡的人也欺負他。上初中時變了,喬克力長高長壯,開始反抗,跟我們打,下手特彆狠,敢用棍子和板磚,漸漸沒人敢欺負他,變成了他欺負彆人。”
“喬克力家條件不好,不但欺負我們,還跟我們要錢要東西,不給最少也要挨頓揍。”喬衛國繼續說:“他上初三,用刀子捅穿人手掌,就因為要一塊錢,同學不給。”
這事呂冬聽說過。
喬衛國在回憶:“喬克力下學那幾年,我們街上的倒黴了,經常受他敲詐。前幾年,他跟我要錢,我沒有,他揍了我一頓,讓我上學遲到,班主任抓到又揍了我一頓。我回家,我爹看到巴掌印,以為我在學校搗亂,也揍了我一頓。我就偷了家裡賣蔥的錢,跑到登封去學武,回來再找喬克力算賬。”
呂冬隻能說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喬衛國勉強笑了笑:“誰知道,回來喬克力已經跑了。”
如果喬克力不跑,這故事可能會更加悲傷。呂冬暗歎一句,說道:“喬克力犯事,很早就畏罪潛逃了。”
喬衛國嘀咕:“說不定還會回來。”
呂冬問道:“回來?回來找死?”
“你不了解喬克力這人。”喬衛國說道:“喬克力跟著他奶奶長大,今冬是他奶奶三周年忌日,喬家村對三周年格外看重。”
呂冬冒出個想法,說道:“衛國,你注意點,如果喬克力回來,彆輕舉妄動,先告訴我。”
喬衛國想差了:“行,到時咱一起去會會喬克力!”
“總之先告訴我。”呂冬壓根沒想過去會喬克力,那可是個亡命徒!
隻要喬克力敢回來,有的是人收拾他。
呂春這時從工地出來,隔遠向這邊招招手,沒再過來,朝對麵學校走去。
呂冬坐回太陽傘下麵,希望剛才的消息對呂春有用。
有個中年保安過來,問道:“老板,賣煙嗎?”
呂冬轉頭一看,真巧了,還是熟人。
保安大叔也認出呂冬,指著他說道:“哎,你不是新生嘛?咋賣起東西了?”
賣煙需要單獨證件,呂冬不賣煙,從包裡摸出盒大雞煙,扔給中年保安:“大叔,送你的。”
中年保安搖搖頭,沒再說啥,轉頭往回走。
沒多大會,攤位跟前又開始上人,來買蚊帳等防蚊用品的人越來越多,幸好呂冬對此有所準備,貨物充足。
很多人對大學充滿憧憬,想象的各種高大上,卻不曾預料蚊子泛濫成災。
這一天,賣的最多的就是防蚊用品。
大學城剛啟用,根本沒有夜生活,晚上八點左右,路上就見不到人了,呂冬收拾好東西,跟喬衛國分彆回家。
吃晚飯的時候,呂冬趕緊吃飯,胡春蘭清點錢包。
“有多少?”呂冬問道。
胡春蘭把錢碼好,稍微調整下呼吸:“5124塊錢!”
呂冬輕輕點頭,跟預計的差不多,前前後後二百多個買東西的,還有熱銷的防蚊用品。
胡春蘭快速計算一番:“三天,1萬5流水!”她有點茫然:“這錢也太好賺了……”
呂冬沒有昏頭,很清醒:“財政學院迎新結束,明天就少了。”
胡春蘭放好錢,說道:“我總覺得不踏實。”
呂冬安老娘的心:“媽,這都合法做生意掙的。我大哥都看到了,不合法他能讓我乾。”
“也是。”胡春蘭笑了。
呂冬吃完飯,進村裡彙合紅星,再去泉南進貨,今晚跑這一趟,可能未來兩天都不用進貨了。
有昨天的教訓在,呂冬當然不敢再走小路,紅星也不是七叔那種人,安穩走車多的大道,平安順利最重要。
後麵的幾天裡,生意難免回落,不過日均流水都保持在2000左右。
這幾乎沒有競爭對手的生意,讓呂冬除去大批貨物周轉之外,手裡的資金始終都保持在五位數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