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衛國說道:“好,我不去。不講規矩的事,我不做。”
有個女的這時從學校那邊過來,穿的很時髦,從打扮上看,就不是新生。
“小老板。”這女可能性格使然,也沒不好意思,大咧咧問道:“有衛生巾嗎?”
喬衛國知道衛生巾是啥,聽到一女大學生問這個,光頭都紅了,根本不好意思說話。
這東西在呂冬眼裡,就一普通商品,笑著接話:“不好意思,我這沒有。”
女大學生抱怨:“你賣的貨也太不齊全了。”
呂冬仍然笑臉相對:“學校商店沒有?”
女大學生恨恨說道:“有!賣的貴,質量差。”她轉而問道:“附近哪有商店或者超市?”
呂冬搖頭:“沒有,最近的你也要去青照縣城買。”
女大學生問道:“有公交車通縣城?”
呂冬說道:“沒有,你可以在校門口等等,有青照跑泉南的私人中巴。”
“真麻煩。”女大學生抱怨著離開:“學校怎麼就搬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買東西都麻煩。”
呂冬在後麵說道:“要不你忍一天?我晚上去進貨。”
女大學生的話飄過來:“這種事怎麼忍?”
人回到學校門口,等中巴車。
喬衛國紅著光頭問道:“呂冬,咱要賣……”他不好意思說出口:“賣那東西?
“顧客有需求,為啥不賣?”呂冬覺得很正常:“這是正當商品。晚上我去進貨,先進點試試。”
喬衛國轉過頭去:“你賣,我不賣。”
呂冬說道:“沒問題。”
過了新生入學,顧客沒以前多,但陸陸續續也不斷人,下午又有倆老生來問衛生巾。
很多女生,上兩年大學,不再那麼保守,臉皮也會厚起來。
這也是必須的一個改變,進入社會打拚,厚臉皮是一項基本素質。
由於老生還在搬過來,有一定購物需求,這一天下來,呂冬也有1700多塊錢進賬。
晚上,他照例去西市場進貨。
…………
夜色如墨,長高的玉米棵夾雜的道路一團漆黑。
有燈光劃破黑暗,一輛銀灰色的麵包車沿著不寬的道路向前行駛。
麵包車似乎改裝成貨車,除去駕駛位和副駕駛,其餘窗戶全部封死,透過駕駛位窗戶,隱約能看到後麵堆著貨。
“小呂。”後麵有個三十多歲的人低聲問:“有沒情況?”
呂春換擋準備轉彎:“暫時沒有。”
麵包車拐上呂冬和呂建仁遭遇過劫匪的路,前方有手電燈光,隱約能看到幾個穿製服的人站在路邊。
“有情況!”呂春說道:“有人冒充臨檢。”
後麵那人下達命令:“準備!”又對呂春說道:“小呂,穩住。”
呂春是部隊上出來的,麵對過不少複雜情況,關鍵時刻穩得住心,更穩得住手。
麵包車停在臨檢牌前,呂春按要求開車門,看到有人彎腰拿藏著的武器,立即摸槍:“彆動!公安!”
與此同時,麵包車側門後門打開,六七個壯漢衝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製住了局勢。
這就是麵包車的優勢,外麵的人永遠不知道車門一開會下來多少人。
“明哥!”有人哭喪著說道:“咱這李鬼咋就碰上李逵了?”
有人去檢查劫匪武器,鐵棍,菜刀,洋鎬,還有自製短管土槍!
涉及到槍,就沒小案子。
抓住的人一一查看,呂春在農村長大,一眼就看出來,全是些農民。
這也讓他想到一個詞,九十年代來嚴重擾亂社會秩序的一批人——村匪路霸!
三十多歲的指揮人員過來,說道:“小呂,這次你首功!”
呂春謙虛道:“我們管控工作沒做好。”
“治安形勢嚴峻。”指揮人員很清楚:“全縣都不輕鬆。”
呂春說道:“我也沒想到,他們在這搶過一次未遂,還敢在附近繼續,看樣子周圍村裡的。”
指揮人員說道:“他們搶完,往村裡一鑽,找都不好找,要麼宗族包庇,要麼擔心報複不敢說,很多劫道的犯罪分子為什麼找不到?與這有很大關係。”他看著地上的武器:“膽大,心黑,法製觀念淡薄,我們的普法教育,任重道遠。”
呂春忽然想到了呂家村,如果呂家有人犯事,也許大部分街坊鄰居都會三緘其口。
農村工作不好做。
後麵有警車開過來,一行人被壓上了車,收尾工作還在繼續。
指揮人員拉著呂春上了一輛車,問道:“小呂,調過來幫我怎麼樣?”
呂春笑著說道:“工作要看領導安排。”
“算了,當我沒說。”指揮人員沒堅持:“我不能耽誤你小子大好前程。”
警笛劃破平靜的夜空,直接壓著案犯進入附近一個村莊,去他們住處搜集贓物,固定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