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沒有回家,躲在門口牆後麵,偷偷往那邊看。
兩邊距離並不遠,隻有幾十米,但天色很黑,隻能隱約看到那個破大門。
喬克力回來了?
喬衛國一有這個想法,就感覺心撲通撲通直跳,手和腳也有點抖,就像幾年前麵對喬克力時那樣。
就這種狀態,對上喬克力,哪怕他沒刀子,也打不過。
心亂了,十成功夫發揮不出五成。
怪不得呂冬不讓動手,可能預計到了這種情況。
喬衛國一直小心翼翼盯著,那邊卻毫無動靜,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人迷迷糊糊,腦袋一點碰到牆上醒了過來。
再看那邊,啥情況也沒有。
可能想多了。
喬衛國眼見時間不早,決定回去睡覺。
回去前又看了最後一眼。
這一看,街上多了個人影,正往村外走。
天太黑,看不清楚,人影一會就消失了。
喬衛國摸著光頭回家睡覺,滿懷心事,睡不踏實,天一亮就醒了。
先打了趟拳,又做會俯臥撐,他吃過早飯去大學城。
經過喬克力他奶奶家時,特意多看了兩眼。
大門上的鎖依舊鏽跡斑斑。
兩邊破舊的土胚牆上長滿雜草。
有個地方好像雜草倒了些。
喬衛國沒做停留,直接趕去大學城,走在路上,有了些想法。
一路來到中心路口,呂冬已經拖著鹵肉燒餅攤子到了。
呂冬支好攤子,皺了皺鼻子,多少有一點癢癢。
昨晚回去的晚,衝澡的時候又有風,難道凍著了?
沒啥明顯症狀,呂冬沒放在心上。
喬衛國路上就想好了,說道:“冬子,這兩天村裡有點事,和你請個假。”
呂冬點頭:“行。”他關心問道:“需要幫忙不?”
喬衛國撓撓光頭,笑著說道:“不用,一點小事。”
等有發現再找呂冬,畢竟很可能是他想多了。
呂冬又說道:“你安心去辦事,咱日用品地攤停幾天不要緊。”
“好。”喬衛國話不多:“我先回去了。”
喬衛國記得,呂冬說過要他留意喬克力。
呂冬幫過他太多,如果真有喬克力的消息,或許能幫到呂冬。
看到喬衛國離開,呂冬看了眼電子表,穿戴起來,準備早晨的生意。
最早過來的,是些戴安全帽的工人。
呂冬專門打聽過,工地食堂早飯供應很差,一般都是饅頭、鹹菜加玉米粥,自從臨時市場規模擴大後,不少工人早晨都會出來買著吃。
雖然跟以後技術工人的工資沒法比,但這年代真正有手藝的,工資不低。
中午工人也很多,大部分工地上有午休,出來吃個飯,回去照樣能睡一覺。
沒過多久,於明就來到市場,昨天下午又有新攤販進場,他來查身份證。
這片市場明顯是他的分管區域。
單憑於明和兩名聯防隊員,想要管控進進出出去那麼多學生和工人可以說是天方夜譚,況且還有其他區域負責,管控攤販也是一種辦法。
有啥風吹草動,攤販可以及時向他彙報情況。
過了會,感覺有點流鼻涕。
呂冬特意換了大口罩,把嘴和鼻子全都蓋住,戴了兩層。
一會又打了倆噴嚏,呂冬覺得可能真凍著感冒了,想著可能傳染,乾脆提前收攤。
早點回村,他去了趟衛生室。
感冒這種小病,鄉村衛生室治療起來往往很快,因為開藥都偏重。
藥很便宜,但零零總總開了四五樣,包在一個個紙包裡麵。
呂冬回去收拾完東西,吃了藥倒頭就睡,晚上醒來又吃一包繼續睡,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可能看得及時,又是凍著,藥又重,感冒症狀基本消失。
保險起見,早飯後又吃了包藥,呂冬去大學城的時候,也特地把其他藥都塞進提包裡麵。
但剛到大學城,就感覺犯困,眼皮沉的像掛了鉛墜。
正擺攤的趙娟娟看呂冬嗬欠連天,問道:“昨晚沒睡好?”
呂冬強打精神:“吃了點藥,可能感冒藥鬨的。”
他記得清楚,衛生室一包藥裡給塞了倆感冒膠囊。
中午再吃拿一個出來,不能影響做生意。
有些感冒藥,可能添加成分的關係,吃了之後格外害困。
衛生室給開的這藥,太坑。
呂冬吃的可能屬於這種,隨後的一個多小時裡,跑水龍頭那裡洗了兩次臉。
中午吃藥的時候,他特地拿出一個感冒膠囊,隨手塞進提包夾層,可能是心理因素,下午多少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