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守貴瞅見,提醒:“乾嘛呢?”
焦三黑聲音壓到最低:“嬸子是呂冬的媽……”
焦守貴啪給了他肩膀一巴掌:“這不明擺著!”
“不,我不是這意思!”焦三黑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急的直撓頭:“五毒教教主是嬸子的兒。”
焦守貴又給了他後腦一巴掌:“你想說啥?”
焦三黑拍下額頭,咽口唾沫下去,平靜一會,這才說道:“五毒教教主的媽,是不是高手?”
“那還用說。”焦守貴沒多想,隨手一指攤子上的書:“金庸不是這麼寫嗎?”
可能長期挨著焦三黑和喬衛國,焦守貴受到影響,問道:“你說金庸和古龍他們,書寫的好,是不是因為都會兩招?”
焦三黑認真說道:“這個得問衛國,衛國是少鄰……反正就是少林學武出來的。”
說著話,他看了胡春蘭一眼,這是五毒教教主他娘,以後得尊敬點,萬一弄個啥蟲子出來,還不得嚇死?
“金毛獅王來了!”焦守貴這時說道。
焦三黑回過神來,看到那中文說的賊溜的老毛子跟呂冬打個招呼,去喬衛國那裡要鹵肉燒餅,很快又回到呂冬新開的攤子前。
伊萬來到太東六年,省大老校區附近也有小吃街,自然認得,笑著對呂冬說道:“呂冬,你的生意越做越大,開麻辣燙了!”
呂冬遞給他一個盤子:“嘗嘗?”
“好的!”伊萬跟呂冬很熟了,接過盤子自個選串。
車頭前麵的圍擋上有格物欄,放著很多菜,呂冬說道:“要菜自個選就行。”
伊萬拿了幾串大頭菜和土豆片放到不辣的油湯中煮,選了些肉丸、豆腐、海帶頭和甜不辣等等,端著找個地方坐下。
“聞起來跟泉南吃的不一樣。”伊萬說道。
這會沒彆的顧客,呂冬指指碩大的“呂氏麻辣燙”招牌,半真半假說道:“裡麵一些調味料是百年廚藝傳承。”
絕對不是五毒教的。
有不相信的人問起來,還是那句話,呂家村做鹵煮類的曆史,有上百年。
呂冬又介紹道:“三種醬,一種是普通麻醬,另外兩種是我和我母親自製的,你可以試試。”
“我不吃辣!”伊萬刷上鹵煮醬料,長滿棕毛的手拿起一串,咬了幾口,吃下去後頻頻點頭:“呂冬,跟鹵肉燒餅一樣棒!”
“喜歡就好。”呂冬很清楚,大伊萬的口味更像個太東人,他這種腸胃被徹底改造的老外,不多見。
大伊萬吃燒餅,就麻辣燙,摻空對呂冬說道:“你做的東西非常好吃,我覺得,你應該去找投資,把生意做大。”
呂冬開玩笑:“要不咱們一起投資?”
伊萬聳聳肩膀:“我是個窮人,隻有工資,沒其他收入。”
呂冬說道:“伊萬,你是不是對窮這個概念有誤解?”
“好吧,我的工資很高。”伊萬笑得像頭熊:“但我不會做生意。”
呂冬隨口說道:“你要肯投資,很多人願意跟你合作。”
老外這個身份,在太東……不對,這年代放在全國都非常好使。
伊萬吃完燒餅和所有的串,看了眼攤子,似乎還想吃。
呂冬問道:“再來幾串?”
伊萬猶豫一會,搖頭:“不能再吃了,我要做好身材管理,你可能不知道,我們俄羅斯人,年齡大了以後,很容易發胖。”
呂冬認真說道:“聽說過。”
俄羅斯大媽的特點,曾經廣為流傳。
“好了,我該走了!”伊萬掏錢:“下午還要訓練。”
呂冬不跟他客氣,收錢找錢,順口問道:“訓練?你要參加訓練?”
伊萬簡單說道:“學校組織籃球賽,我兼任外語學院籃球教練,要訓練隊員。”他想起呂冬提過的一件事:“你有朋友在體育學院?”
呂冬說道:“有這麼回事。”
伊萬又說道:“比賽可以請一名外援,據說體育學院有專業級彆的高手。”
呂冬想到杜小兵的胡大吹,說道:“我認識的那人,籃球挺厲害。”
伊萬跟呂冬混的熟,本身又被同化,倒也不客氣:“能不能幫忙問一下。”
“可以。”呂冬應下來,突然想到個事:“伊萬,你們球隊需不需要讚助?我可以讚助你們球衣。”
也就是讚助個球衣,花不了幾個錢,到時印上廣告。
“我不太清楚,好像有專門拉讚助的人。”伊萬說道:“我可以問一下。”
呂冬說道:“謝了。”
老杜是專業練籃球的,自吹體育學院中的專業級高手,在一般人中應該很厲害。
當然,這種事先要問過杜小兵,不能勉強。
後麵,呂春過來一趟,跟胡春蘭說了會話,過來對呂冬說道:“方燕打電話,你那事定了,離正式公布結果和表彰會不遠,安穩點,彆鬨出啥事叫人捅上去,最後丟掉才冤。”
他提醒呂冬:“你這事,晚報、縣團委和楊烈文那邊出了大力,縣局也推過幾把,彆叫人失望。”
“我明白。”這明顯不是關係到呂冬一個人的事。
呂春又說道:“明年縣兩會換屆,縣團握著幾個新名額,你當上十大,縣團肯定會推薦,咱縣以前出過十八歲的,再出個十九歲的也不稀奇,對你以後在大學城經商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