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盤炒的略微發焦,就是呂冬聞到的那股勾人的焦香味的來源。
呂冬仔細看,盤子裡焦黃色的豆狀物,香味飄蕩。
另一盤,白底黑紋的殼狀物,裂開一道道口子,比豆子稍大,看起來挺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釘子二話不說,拿筷子夾一個“豆子”塞進嘴裡:“好吃!好吃!”
呂建仁少有的正經:“都嘗嘗!快,趁熱都嘗嘗!”
看到七叔這麼正經,呂冬確定一件事,盤子裡這玩意一定不正經。
他拿筷子夾起一個塞進嘴裡,這東西確實好吃,有一點像蟹膏蟹黃?又不太準確。
不太好形容。
連吃了幾個,呂冬夾起個殼狀物,像嗑瓜子一樣磕開,裡麵的東西吃起來也有股難言的香味。
呂冬很好奇,旁邊釘子不管是啥,好吃就行。
“七叔。”呂冬問道:“這是啥玩意做的。”
呂建仁眉毛快跑到頭發上:“猜猜。”
呂冬看七叔倆徒弟,小光忍不住笑,提示道:“師傅說了,今年叫你做不成五毒教教主!”
“這跟五毒教教主有啥關係?”呂冬先是奇怪,接著看到白底黑紋的殼狀物,突然想到酸棗枝上的癢辣子罐,恍然大悟:“這癢辣子幼蟲?”
呂建仁端起酒,滋啦一口:“猜對了,沒獎勵。”
呂冬沒有任何惡心感,小的時候連烤豆蟲和地蜥蜴都吃過,能怕這玩意?又連吃幾個,說道:“七叔,你真行,連這個都能做菜。”
呂建仁說道:“以前在工地上,聽東北一個弟兄提過。等春子大婚,弄這個當主菜,咋樣?”
呂冬趕緊說道:“千萬彆!你以為人人都像咱這樣?到時一群人吐,我大伯和三爺爺扒你皮。”
“不懂得享受美味。”呂建仁搖頭歎氣。
呂冬又說道:“我懂得,七叔你跟我說說,這是咋做的?”
“這個呢,是先把蟲子挑出來,鍋裡慢火乾煎。”呂建仁終於又在呂冬身上找到了當師傅的感覺:“這個呢,是洗乾淨之後,直接帶殼鹽爆。”
小光接話:“就是原材料不好弄,最近我們把河堤上的摘光了。”
呂冬想著,改天要不要搞一些,給黑蛋嘗嘗鮮?
咋就想到黑蛋了呢?
呂建仁吆喝著喝酒,呂冬跟他和另外倆人碰杯。
下午都要乾活,喝了一杯酒就適可而止。
呂建仁就在村裡食品加工廠乾活,擔心挨呂振林訓,喝酒胡鬨上收斂不少。
吃過飯,呂冬還特意上河堤去看了看,發現野生的酸棗樹慘不忍睹,一顆顆枝斷身斜,想找個癢辣子罐好難。
呂家村這段河堤上的癢辣子,不會叫七叔吃絕種吧?
再看看河堤下剛剛新種的小樹,呂冬哀歎,想多找癢辣子,今年要跑遠趟了。
下了河堤,去村北的路上,這是呂氏食品加工廠通往外麵的主路,路沒有硬化,原本也是水泥路,村裡最近鋪了層砂石。
呂冬來到鐵叔的養雞場和加工廠,鐵叔鐵嬸正在將一些半成品裝車。
“冬子,你來的正好。”鐵叔洗把手,過來說道:“正要給你的店去送貨。”
他拿條毛巾擦手:“你那店生意不錯,平均一天要一次貨。”
呂冬說道:“炸雞本來就受歡迎,又沒競爭對手。”
鐵叔已經嘗到加工廠甜頭,問道:“你啥時候再擴大規模?量再大一些,成本才能降下來。”
呂冬實話實說:“再過倆月。”
公司的資金大部分都砸在倆店上,倆店的流水轉動不成問題,想要再開店,即便是貸款,也要保證公司現金流健康運轉。
兩個月左右,縣城肥羊火鍋店就會有確切消息,正好倆店也能積累出一大筆資金。
鐵叔說重點:“冬子,咱說好的貨款十天一結,可不能拖。”
呂冬笑:“鐵叔,咱都自己人,拖誰也不能拖你的?”
隨後,呂冬坐他的車來到村北口,回家騎上摩托車去大學城。
兩家店生意都很穩定,漢堡皇這邊開業,男生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請女孩吃飯的好地方,店裡的兩人套餐賣的特彆好。
漢堡皇的火爆,不僅沒有影響到呂氏麻辣燙,反而讓附近人流有進一步提升的趨勢。
人氣的聚攏效應越發明顯。
漢堡店裡,宋娜正等著呂冬,看見他進來,問道:“又喝酒了?”
呂冬說道:“碰見七叔,喝了一杯。”
“你等等。”宋娜出門往南走,去黃勇的萬聖發超市買了條口香糖,回來撕開給呂冬一條:“咱去省大聽課,不能滿嘴酒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