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嗆的呂冬端起水杯來喝了一口,等七叔扣完大腳丫子,說道:“大舅那邊的事,剛我媽說了。”
“你不怨我就行。”呂建仁也沒指望呂冬謝謝他。
呂冬說道:“我好歹還能分不清楚?”
呂建仁端起大茶缸子,一口子灌下半缸子水,抹了把嘴,說道:“今回不讓他們服帖了,等下回你結婚還來鬨,真要在你婚禮上鬨了,你咋跟小黑蛋交待?人可是全心全意對你。”
他咣當放下杯子:“那兩口子快沒治了,都這個熊樣了,還借用你的名頭,張羅著給胡斌找媳婦。”
呂冬點點頭:“剛聽我媽說了。”
呂建仁從小帶著呂冬玩大的,指著他鼻子說道:“你……不該軟的時候心軟!”
呂冬笑:“七叔,丟文物這事鬨的,我還沒顧得上。”
“怪不得你小舅不回來。”呂建仁直搖頭:“換成我,有這樣的親哥親嫂子,打死我都不回來。”
他這時候有些佩服了:“說起來,你媽那邊最聰明就是你小舅,當初當兵你大伯能幫著分個近點的地方,你小舅非要去遠去,最後去西疆當了邊防兵,還留在了那邊,這是有先見之明。”
不用七叔說,呂冬也知道,小舅一家這麼些年不回來,為的是啥。
呂冬掏出手機,給呂坤發了條短信,大致上讓呂坤放出話去,胡斌那邊任何事,他全都不管了。
以前,估計他在醫院那次,跟那倆要賬的說的話,傳到不少人耳朵裡。
胡斌這一家子,以後愛咋咋地。
從七叔家裡出來,呂冬一路往北邊去,繞到老村北邊,從三角大壩上了河堤,河堤早就重修了,青照河也拓寬了,現在正是雨季,河裡水不小,翻著水花呼呼的流,村裡有幾個在這邊打漁的,還叫著他一起。
呂冬隨口跟人聊了兩句,沿著河堤往東南走,前麵鬱鬱蔥蔥的大槐樹高高聳立,不但圍上了石頭護欄,縣裡還給安了個銅製的牌子——青照縣文物保護單位!
這棵傳聞中鎮壓著青照河水妖白娘娘的大槐樹,成了縣裡的保護對象。
大槐樹這邊的河堤格外寬,小型碼頭早已建設完畢,但上遊很多配套都沒有完工,短時間內沒法啟用。
河堤內側有一圈綠化帶,種的倒垂柳,如今鬱鬱蔥蔥。
可惜,酸棗樹和野生的棗樹一類的都沒了,倒垂柳也會定時打防蟲害的藥水,癢辣子很少見了。
冬春兩季,倒是經常有送癢辣子罐的商戶,沿著河堤下麵的柏油路,去到北邊的食品加工廠裡。
食品加工廠漸漸形成工業園區,占地麵積已然超過二百畝。
最炎熱的時間段過去,老村那邊傳來人聲和雜亂的機械聲,站在河堤往老村看,能見到不少人爬到房頂上,開始忙碌著乾活。
呂家村整修完畢,起碼也是泉南市文物保護單位。
走過s彎河段,沿著河堤再往東,來到了集街北口的小壩上,原本五十年代修建的小壩沒有拆掉,而是進行了加固,這裡用的很多石頭,都帶有那個年代的特殊符號。
比如有些石頭上就刻著五角星,還有的石頭上刻著那位北大圖書館管理員的名字加上萬歲一樣的字樣。
很有時代特色,也很有紀念意義。
另外,小壩下麵通往馬家村的大橋,98年夏天叫呂冬和呂建仁在洪水中砸斷的護欄,也重修了,用的老式的石頭護欄。
在橋頭位置上,還豎了一塊石頭紀念碑,紀念98年抗洪救災。
彆人說來,都叫浴火重生,但在呂家村人嘴裡,呂家村叫做浴水重生。
挺過1998年的洪水,奔上了好日子。
從小壩上下去,老集街上原本的柏油路,已經換成了青石路,經過半年多的發展,逢陰曆一六的大集,吸引到的人越來越多。
現在每個大集上,起碼有一百多號賣東西的攤位。
呂家村不少有錢有閒又有手藝的人,比如呂振丁和二爺爺這樣的,還搞了特色手藝品鋪子。
呂冬二爺爺的字畫,比以往更加泛濫了。
人年紀大了,又有村裡的分紅兜著底,很多時候就圖個樂,超過本錢就往外賣。
周圍有結婚辦喜事的,隻要過來請,二爺爺都會去,也不收錢,隻要提供筆墨紙硯,外加管酒管飯就行。
不過,村裡大部分老人,還是選擇新村的娛樂中心打發時間,打牌打麻將打太極,還有兩個門球場。
後麵兩天,村裡接到通知,呂建平被正式批捕,不管有沒有其他因素,觸犯了刑法,等待的必然是法律的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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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冬專門跟張局打了個電話,提醒縣局呂建平的心理問題,看後麵能不能提供一定的心理輔導。
否則,出來還可能會犯一樣的毛病。
村裡的事處理的差不多,呂冬照常上班公司,許琴帶來一個好消息,聯係的那位跨欄運動員,給了確切回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