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有自個的考慮:“冬子,咱村的大戲台,村裡準備改造一下,加一些配套設施,弄成一個民俗表演大舞台,這是個好事,能吸客人過來,但你想沒想過,咱們單純跟趙老根簽約,讓趙老根的人來表演,萬一將來不合作了,可咋整?”
呂冬笑著說道:“咱可以去請彆人。”
呂建仁卻直搖頭:“你這是把好好處往外麵送,放在解放以前,這就叫賣國求榮。”
這叔侄倆,好話說不出三五句,總得有一個找事的,呂冬鼻子都快歪了:“七叔,像我這種渾身正能量的,咋就成賣國求榮了?”
“是我用詞不準確。”呂建仁難得承認一回錯誤,但緊接著又把一頂大帽子扣到呂冬頭上:“你這是賣村求榮!”
呂冬懶得跟七叔糾纏:“你到底咋想的?”
呂建仁說道:“跟他們學著,等著不能合作了,咱這邊也能有人接上來不是?”
呂冬微微點頭:“七叔,你想的不少。”
呂建仁說道:“我比你高,看得你比遠。我喝的酒比你多,腦袋比你清醒。我抽的煙比你多,想得比你多。”
呂冬心說,這些之間有必然聯係?
“行吧,這個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我跟三爺爺和文越說一聲。”呂冬公司村裡一大攤子事,不可能單獨抽出時間精力,盯在具體某一件事上:“七叔,我就給你當個中間人,這事你就負責了。”
呂建仁這下子心情舒暢了,滅了煙,扔進路邊垃圾桶裡,說道:“冬子,你就瞧好吧,你七叔啥時候做事拉跨過?”
呂冬乾脆順著他來一句:“七叔你做事,誰不放心?”
叔侄倆來到村前的廣場上,十月中旬晚上氣溫還不算低,廣場上燈火通明,聚集的人不少。
打撲克,下象棋,閒拉呱,拉二胡,消遣的人不少。
邊上的羽毛球場和籃球場上,還有年輕的在打球。
呂建仁心情好,不管時間不早,跑到個路燈底下,非要替換人打夠級。
呂冬正準備回家,看到呂蘭蘭牽著旺財,從北麵走了過來。
旺財這條土狗,耷拉著條長長的舌頭,打那次狗咬文物販子褲襠以後,不知道是不是嘗到了甜頭,旺財總喜歡伸著舌頭到處亂舔。
呂蘭蘭剛牽到呂冬跟前,旺財伸出舌頭就舔呂冬的鞋麵。
“哎!哎!你這個破狗!”呂蘭蘭急了:“咋回事?冬哥的皮鞋有啥好舔的!你再這樣,回去我給你戴上大膠鞋!”
旺財才不管這些,狗舌頭又要舔。
呂冬趕緊退回兩步來,說道:“蘭蘭,管好你家旺財。”
呂蘭蘭板著個小臉,一本正經的指著旺財的狗臉說道:“你要再這樣,我就把你送給七叔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剛坐下的呂建仁立即回過頭來,看著這邊說道:“蘭蘭,咱一個吐沫一個釘,說話得算話,趕回去的時候,你就把這狗給我送過去,拴在大門口上就行,明天中午七叔請你吃火鍋。”
可能認識七叔,旺財掉過頭來,就掙著鏈子往七叔那邊跑,似乎狗腦袋裡覺得七叔這人老可愛了,比牽著它的小姑娘好多了。
呂蘭蘭趕緊拽住旺財:“你這個笨狗,它請你吃狗肉火鍋你還過去,不長點狗腦子!”
呂冬說道:“蘭蘭,趕緊牽著回去,你老牽著旺財在七叔眼前晃悠,這不是給旺財招災嗎?”
呂蘭蘭拽著狗往北去:“我這就走。”她還嘀咕:“哪天能再碰上個收古董的,把旺財賣給它,反正它孩子都讓我和七叔賣掉了。”
“安安穩穩養著吧。”呂冬跟上呂蘭蘭,一起往村裡走:“上次賣狗賣貓的好事,輕易碰不上,現在東西都登記造冊了,也不能隨便拿出來喂貓喂狗的喝奶。”
呂蘭蘭好奇問道:“冬哥,我看報紙上寫的,青花瓷挺值錢的,咱老祖宗留下來的是明朝的青花瓷,是不是很值錢?”
呂冬隨口說道:“民窯的日用品,值點錢是真的,但要說多貴,不至於。”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呂蘭蘭晃蕩著狗鏈子,說道:“值錢的是那些金銀首飾對不對?那天旺財咬的那個人,褲子口袋裡搜出來的東西,上麵都鑲嵌著紅藍寶石。”
她好奇的問道:“不會再有人來咱村裡偷東西了吧?”
呂冬忍不住笑著說道:“咱村現在嚴加看管,總不能再把咱老祖宗留下來的這麼點東西弄丟了。”
地下密室的裡的書,全部進行了技術處理,內容也整理過,上麵有記錄,明朝末年的時候,呂家村的人確實做過沒本錢的買賣。
呂蘭蘭笑著說道:“咱離著洛莊漢墓這麼近,要是都冒險偷東西,乾嘛不去偷洛莊漢墓的?那裡的比咱村的這點小玩意值錢多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