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談談看,彆起衝突。”他提醒道:“談不成,咱們就去走法律程序。”
這個院子足夠大,裡麵還停著些貨運車,根據焦守貴的了解,全都是貨運公司名下的產業。
呂建武和焦守貴等人進了一個布設簡單的會議室,等了起來。
另一邊,幾個人從二樓的一間辦公室裡下來,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中等身材的年輕人,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紀,樣貌看起來有點嚇人。
人本身長得不錯,但左邊臉上,有一片密密麻麻的傷疤,像是呂建仁年輕時候拿兔子槍轟過的野兔子皮。
這樣的樣貌,帶給人的就是一種異常凶惡的感覺。
看著就不像是好人。
其中一個老成點的快速跟上來說道:“岩哥……”
這人打斷他:“叫我高總!咱們現在正兒八經的乾買賣,不是混社會,要叫高總!”
跟著的人趕緊改口:“高總,對,高總,咱們現在就是正兒八經做生意,不能再弄洗浴中心爭來搶去那一套了,這件事還是好好商議一下,那些人來頭也不小,真要這麼弄下去,咱也落不著好!”
高岩突然停下來,轉頭斜眼看著手下:“我說你小子是哪邊的人?怎麼一說話胳膊肘子就往外拐?幾百台手機,裡裡外外六七十萬,好好商量,這錢你賠?”
跟著的人還想說話。
高岩指著他說道:“把你賣了也不值這麼些錢!”
這話難聽,跟著的人傷了麵子,臉色很難看。
“懂不懂得什麼叫尊重?”高岩拿跟手指頭戳他胸膛:“意思就是你得聽你老大我的話!”
他掉過頭去往前走,扔下一句話:“人,得看清自個位置,彆以為你是我舅派過來的,我就得聽你的!告訴你,再廢話,我一個電話打過去,我舅立即辭退你,讓你在整個泉南都找不到工作!”
老成點的人不說話了,都說這人屬狗的,翻臉不認人,果然一點都沒錯。
至於老板那邊……還用得著說,肯定向著他外甥,而不是自個這外人。
這位以前開的洗浴中心,就是東北部最大的一個,最近看人生意好,半買半搶的弄到這個物流公司,聲稱要做生意,結果玩手段黑客戶的貨……
類似的破爛事,這些年乾過多少,數都數不過來,光重傷過的,他知道的就不止一兩個。
能囂張成這樣,一方麵心狠手黑,另一方麵就是他舅撐腰。
這人親舅舅可是這片物流園的大老板,整個太東物流行業都能數得著的人物,跺跺腳太東貨運行業都得顫三顫。
其他跟著高岩的人看了老成點的人一眼,一個個跟上去,說著高總如何如何的屁話。
老成點的人乾脆不再說話,安穩的跟在後邊。
他是大老板拍過來幫著經營物流的公司,但人不用他,更喜歡用以前洗浴中心的那些人。
這些人打架鬥毆是好手,有的錢給足了甚至敢玩命,但經營公司……
推開會議室的門,高岩率先進入,拉過一張椅子,就坐在焦守貴和呂建武對麵。
他說話倒也客氣:“你是焦總?”
焦守貴的目光從他臉上蜂窩般的傷疤上移開:“我是焦守貴,你是?”
高岩直接說道:“我是這家公司總經理高岩。”
焦守貴一開始比較客氣:“你好,高總。我這次過來,是想跟貴公司商談那批手機的事宜……”
高岩直接打斷他的話:“不是跟你說了嗎?那批貨因為倉庫失火,全都燒沒了。不過焦總你放心,我們物流公司是負責任的大公司,一定照章辦事!”
能混出頭來,固然後麵有人,敢拚敢打,但腦子多少還是有些的,高岩伸伸手,後麵有人把貨運單拿了過來,他放在桌子上:“貨運單上白紙黑字,你們的人也簽名了,咱們就按照這個走!當時的運費是2000元,我這個人最講道理了,該賠付的錢一份都不會少給你,兩萬元,一次性給焦總結清,絕不拖欠!”
聽著這些話,焦守貴鼻子都快氣歪了,手機進價就是接近三十萬的貨,對方說失火燒了,連個現場都沒有,上下嘴唇一碰,就用兩萬塊錢打發他?
呂建武一直在注意對麵這些人,今天的情況明顯有點不對,甚至出乎預料。
所以,他趕在焦守貴忍不住發火之前,搶先說道:“高總,我是焦總的律師,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單憑這一張貨運單的單方麵協定,並不具備法律效力,希望貴方能負責任的與我們協商解決,否則,我們隻能走法律程序了。”
高岩笑了:“想告我?儘管告!想告我的人,從這裡排到物流園門口!”
說話間,他向後麵示意了一下。
立即有個人上前,對著呂建武問道:“你知道我們高總的舅舅是誰嗎?”
另一個人立即回答:“是蓋世英蓋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