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一般的家庭,同樣不想動,每家那點分紅,說起來不少,真算起來不多。
呂星瘦的幾乎皮包骨頭,眼窩深陷的臉上,突然露出難看的笑,李林和呂明兩個基本上搞定了,這不是兩個人,算上媳婦就是四口人,先把他們的腰包和銀行賬戶榨乾,然後再要贖金,一人怎麼能弄個百十萬。
不給錢?有的是辦法!
至於從小到大,還有一個村的情分,算個球?又不是親爹親兄弟?這情分能當錢用,還是能當粉吸?
光這四個人還不夠,爭取弄個八人或者十人團,隻要到了南雲,上了他們的車,對付起來輕而易舉。
據說有的郵箱能發照片和視頻了,到時找個姓呂的砍掉一隻手一隻腳的,拍個照片啥的傳過來,不怕他們不掏錢。
呂星又朝窗外看,一棟棟彆墅錯落有致,代表的是雄厚的財力。
呂家村是座超級寶藏,可惜隻能搞一次。
太可惜了。
呂星靠坐在閣樓的椅子上,琢磨起來,下一個目標選誰合適?呂濤?李文越?李小霞?
可能這會用腦太多,呂星身體晃了下,鼻子癢癢起來,渾身難受的像是皮膚下麵有無數螞蟻在爬,竟然微微打起擺子來。
黑眼窩更重了,鼻涕瞬間過了河,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他趕緊拿來塑料袋,準備起來。
有些人,碰了某些東西,腦袋裡麵就剩下怎麼弄錢換這些玩意,什麼親情、友情和鄉情的屁都不是。
他們瘋狂起來,根本不能算人!
呂星從過年前回來,到這三個多月,為的是撈大錢!
一票賺上七位數,不說從此退休,起碼夠逍遙自在好幾年的。
夜晚的呂家村,路燈明亮,人來人往。
呂建寧來到家門口,見家門開著,知道兒子回了家,趕緊進屋。
“呂星!呂星!”呂建寧叫道“呂星?”
剛找三叔安排好了工作,還是不錯的崗位,跟著老七去學技術,學出來就能有門手藝傍身。
呂建寧想把這好消息早點說給呂星聽,所以等到有人過來,立即讓出位置回了家。
今天說好了,下周就能過去上班,讓呂星早做點準備。
老七那人沒個正行,但手藝活沒得說。
呂建寧又叫了呂星幾聲,還是沒人應答,想到兒子那瘦弱的身體,趕緊上樓去看看。
二樓沒人,但從樓梯拐角看過去,閣樓的門開著,有股很難聞的味道,從閣樓上麵飄了下來。
味道有點怪,呂建寧隱約從呂星身上聞到過,以前沒大在意,這時忍不住過去看看。
他怕呂星在燒東西,彆把樓給點了。
噔噔的腳步聲響起,來到閣樓門前,呂建寧往裡一看,就見呂星大仰八叉的坐在寬大的官帽椅上,嘴角不停流著哈達揦子,臉上說不出來的怪異。
剛擔心兒子長了病,呂建寧的目光就落在官帽椅邊的桌子上,一個裝著少量白色末末的塑料袋,一個改造過的礦泉水瓶子。
這是?
呂建寧的心立即往下沉,沉到湖底起不來!
換成彆的村的人,真不一定認得出來,但呂家村這邊的人,一遍一遍的普法教育,其中黑、爆、賭、毒是重點。
呂建寧這麼大年紀的人,去聽過看過,談不上多認真,但毒這些觸目驚心、讓人變鬼、禍害無窮的玩意,卻有相當的印象。
因為沾上一個人就毀了!
人一旦沾上,簡直就不是人了!
當時老哥幾個看過宣傳海報和宣傳視頻,還一起閒扯過,製毒的該千刀萬剮,販毒的該下十八層地獄、
大家夥既痛恨製毒販毒的,同樣痛恨吸毒的。
以前,呂建寧覺得這些禍害玩意離著自個很遠,村裡搞這些的預防教育,尤其還拉孩子們來看,未免嚇壞孩子們。
但這一刻,呂建寧看著閣樓中的兒子,看著桌子上那些玩意,身體顫抖,手腳冰涼,一步都邁不出去。
咋辦?該咋辦?
沒人能回應呂建寧,隻有那個不爭氣的混賬玩意,發出莫名其妙的囈語。
呂建寧心口攪亂的難受,捂住左胸口,靠在樓梯扶手上,兩行眼淚從乾燥的眼角裡流了下來,流過黑黝黝的臉龐……
接著,他有股子衝動,想要拿棍子把這混賬玩意敲死!
呂家村就沒出過這種人,他們這一脈,也沒出過這種玩意!
但這一步,終究邁不出去。
呂建寧眼前發黑,誰能救救兒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