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烏雲濁霧(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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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袁滿不動聲色地離白芷遠了一點。

而後又想起,白芷今日跟她待在房中,兩人片刻不離,白束怎麼可能借她的身體出來作惡?

不是白束,那就是她的那個同夥!

可袁滿想不通,她們殺許笑風做什麼?難道他也無意間找到了什麼證據,凶手要殺他滅口?

不僅袁滿想不通,穆止風與辛辭也想不明白。

他們午後在劉家找線索,劉家小廝匆匆跑來,說許笑風在城外遇襲,危在旦夕。

等到了許家,許笑風沒見到,隻從許家小廝口中得知:許笑風昨日與人約好去城外賭博,可一夜過去都未歸,許老太醫恐他跑去季家糾纏季二公子,忙叫小廝去城外找他。

一找之下,果真發現他倒在一片枯草中,胸口挨了一刀,血流不止。

穆止風準備明日去許家問問許笑風,袁滿鬨著要去,說她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笑風人挺好的,我與他惺惺相惜,不僅同是倒追他人的癡心人,如今還被同一夥凶手所傷,我去瞧瞧他,行不行啊?木頭。”

“隨你。”穆止風拂袖離開。

袁滿看白芷,納悶地問她,“他生什麼氣啊?”

白芷不懂兩人的彎彎繞繞,隨口回她一句,“難道是不想你去見許公子?”

袁滿嘿嘿一笑,心想他原來是醋著了。

翌日,天光大亮。

白芷為袁滿送來一套新衣裙,等收拾妥當,穆止風冷著一張臉來扶她。

“木頭,你放心,我的這顆心還是在你身上的。”

“是嗎?你不是與他惺惺相惜,巴不得去許家看他嗎?”

“......”

有人浸滿陳醋,成了酸木頭,袁滿選擇閉嘴。

許家的宅子在七裡巷,宅院相比劉家與甄、武兩家,樸素不少,院中種滿藥草。迎風走過時,藥香悠悠,聞之怡然。

剛到許笑風的房門外,袁滿便被一四十上下的婦人攔下了,拉著她的手,讓她做她的女兒。

“娘,她有郎君,做不了你的兒媳。”許笑風在房中大喊。

婦人聽到許笑風所說,卻不肯放開袁滿的手,依依不舍地拉著她,直至許大夫來拽她離開,“好女兒,你是我的好女兒!”

進房後,許笑風笑著向兩人解釋,“我娘整日擔心我娶不到妻子,見到女子便說是她的女兒。”

袁滿重重點頭,說許夫人也是思兒媳心切,她能理解。

“你們來乾嘛?”許笑風不知袁滿遇襲一事,還以為他們是來笑話他的。

“你怎麼也被凶手盯上了?”袁滿反問他。

“什麼凶手?”許笑風此刻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穆止風並未與他解釋凶手之事,隻問他是如何遇襲的,可曾看到傷他之人。

許笑風說,因城中近日嚴抓賭坊,他手癢難耐,前日便約人去城外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