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一愣,對“未婚妻”這個稱呼很是抵觸。
他垂下眸說,“該報警就報警吧,她故意傷人,是該受到懲罰。”
江煜聞言冷哼了聲,“你舍得送她去警局?”
周野眉眼微皺,眼底劃過些許困惑。
他應該是不舍得的,可一想到她差點殺了蘇黎,他就恨不得殺了她。
昨夜回到彆墅,在客廳裡見到蘇玥,他差點就動了手,若非有股力量挾製著他,他是真的想殺了她。
見周野半晌不吭聲,路澤彎起唇冷笑,“舍不得,那就一命償一命吧,她怎麼對蘇黎的,我就怎麼對她。”
周野回過神來,眸光暗了暗,“隨你。”
他轉頭看向床上的女人,見她纖長卷翹的睫毛動了動,似是有蘇醒的跡象,心下不覺一喜。
“小黎,你醒了嗎?”
他輕聲喚她,她卻又沒了動作,也許是潛意識的眨眼吧。
沈淮安聽到他的聲音,還以為蘇黎要醒了,等了半天沒有反應,那雙墨色眸子又重新歸於淡漠。
江煜和路澤亦是空歡喜一場,眼底滿是失落。
病房裡保持著微妙的平衡狀態,四個人待了一下午才陸續離開,最後隻剩下沈淮安一人守在病床前。
他握著蘇黎沒有輸液的那隻手,唇角輕輕蹭著她的手背,輕聲呢喃,“都怪我不好,我應該陪你去的,在門口等你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他越說越覺得愧疚,眼底漸漸浮起水霧,他這些年早已習慣隱藏情緒,可在蘇黎麵前,還是會露出真實的一麵。
她像是他平淡人生裡的一束光,適應了這束光,他便再也不想生活在黑暗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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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人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沒有水喝,也沒有飯吃。
偶爾會有人丟下一顆花生米,還是發了黴的。
她起初在籠子裡大喊大叫,咒罵聲不斷,後來沒力氣了,便懨懨地躺在地上,靜靜等待自己的死亡。
男人折磨她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不讓她睡覺,用刺眼的強光折磨她的眼睛,再比如,在籠子上方放置灑水器,在她睡著時朝她潑水。
她哭喊,求饒,都沒有用。
男人像是帶著惡趣味的魔鬼,每天折磨她一次,直到她咽了氣才罷休。
蘇黎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