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一點都不想投靠王匡,可他的叔父不允許他再講了,他隻能老老實實恭送劉意,滿臉都寫著委屈。
“叔父,我做錯了什麼?”
晚些時候司馬朗得知此事,他沒了一貫溫和的臉孔,厲聲責罰司馬懿,“今日你實在失禮,在貴人麵前賣弄,阿父說的全然忘在身後。”
司馬懿低著頭,“阿父說的我沒忘,不命曰進不敢進,不命曰坐不敢坐,不指有所問不敢言。可是阿兄,長公主她明明很欣賞我……”
“住口!從今日起,沒我的允許不得外出。”
……
繞了溫縣一圈,造訪完大戶人家,王匡派來的幕僚適時提醒劉意,該回去了。劉意好似恍然大悟,微笑讓馬車停下,對跟從的士兵講,“諸位,我欲往冀州。”
士兵麵麵相覷,不明白劉意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幕僚卻慌了,跳腳道,“休得聽她妖言,你等是太守精兵,自當效命太守。”
劉意煩了,囑咐鐘林,“把他的嘴捂上。”
鐘林得令,伸手鉗住幕僚,大掌一捂,世界清靜了。
劉意重新開口,“我從雒陽出發,受天子之命前往冀州,途經河內郡隻是暫歇,不管你等作何想法,天子之命我自當踐行。”
劉意話鋒一轉,“到達冀州後,即便州牧也要厚待我幾分,冀州遠離雒陽,又是富庶之地,日子自然比河內郡好過,再來你等護送有公,獎勵自然是有的,我初到冀州舉目無親,須得靠親信行事,若是你等與我同行,他日就是長公主親兵,休說地位,吃食自會提一度。”
底下起了騷動,劉意斂容,“你們不願跟也罷,請放我離去,縱身邊無人,我也要執行天子之命。”
她走下車,向士兵行禮,過後對鐘林說,“放開他,我們走。”
鐘林得令,抬手把幕僚拎下去,幕僚得了自由不敢對劉意動手,衝士兵喊,“愣著乾嘛,把人帶回來。”
其中一個士兵講,“長公主要履行天子之命,攔不太好吧。”
幕僚翻了個白眼,“你不攔今日回去受罰的就是你。”
此話過後士兵均看向幕僚,幕僚心虛,“看什麼看,還不動手。”
有人說,“擒拿長公主不忠,回去又要受罰,留在河內郡早晚要打仗,乾嘛不跟著長公主一起走,到了冀州還能享福。”
幕僚臉都變了,想喊你們瘋了,沒想到這話反而得到了同意,有人看向已經離去的馬車。
“你們是太守的兵,不能跟著彆人走。”
若是韓浩在還好,這群士兵大約會聽韓浩的,可惜的是韓浩和鐘林走得太近,王匡直接禁止韓浩和劉意見麵。加上幕僚平時言行,士兵多少看不起此人,沒了將的兵窩裡起哄,當下有人推倒幕僚,對同伴大喊,“回去此人肯定要說我們壞話,我不想受罰,願追隨長公主,有人與我同行嗎?”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應和,先是三三兩兩,後一群又一群,人都是追隨群體的,一看同伴都走了,剩下幾個更不敢留,到最後一個兵都沒留下。
幕僚哭喪臉回去,和王匡講述整個經過,王匡氣得掀桌。
“好你個劉意,騙我一百精兵,無恥之徒!”
他憤恨在屋裡來回走動,餘光瞥見牆上的絲帛,伸手扯下來想扔,轉而一想這東西沒了他拿什麼號令其他太守。他被騙兵,還要拿著劉意的繳文當寶,這都什麼事。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
劉意看著跟上來的兵,衝鐘林挑眉,“你的兵。”
現場彌漫著一絲絲尷尬,好在何進很快反應過來,開始吹捧袁紹。
“汝南袁氏人才輩出,先前已有四世三公,再觀兩位氣度,少年有為,袁氏怕是要在你們手上再上一層樓。”
甭管是袁紹還是袁術,吹他兩的爹和家族就是對的。
上司拍你馬屁和下屬吹捧是不一樣,兩位臉色果然緩和不少。袁紹謙虛道,“將軍過獎了。”
丟掉這點不愉快,何進問起正式,“校尉有何見解?”
袁紹和袁術對視一眼,袁紹開口,“將軍擔憂的,無非是怕這些宦官狗急跳牆,宦官深居皇宮,冒然進攻可能遭遇不利。現如今羽林軍雖在將軍麾下,卻非精兵,既然兵不行,不如向州牧借兵,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