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
宛茸茸:“?”
她沒想到他居然還換了個威脅方式,看了眼自己還抱著的烏龜,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隻能妥協:“那還是我去吧。”
龜崽,我隻能最後保護你一次了。
隨疑很滿意她的答案,帶她直接去弄璋山。
宛茸茸看著天邊閃電和雷聲不停,都覺得滲人,加上隨疑這個瘋子,隻能祈禱那個曆小天劫的人,自求多福了。
弄璋山跟無妄山一比就相當於一個小山,但是山的走勢很凶險,因為這處有靈脈,所有來此處曆練的仙門弟子很多,導致這個地方山洞也很多。
看到山洞,宛茸茸就想到自己最近總是做夢,夢到彆人拉她進山洞,她雖然不知道拉進山洞乾什麼,但是心裡卻是無邊的恐懼。
她抓了抓他的手,想下去走路,被夾著太難受了:“隨疑,你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路。”
隨疑是覺得帶著人走路確實麻煩,鬆手將她放到了地上。
她腳上的鞋太大,早就被甩沒了,赤腳碰到滿是枯草雜枝的地麵,刺的她縮了縮。
隨疑沒注意,徑直往前走,宛茸茸跟在他身後,眼睛不停地掃著四周,這個地方她很熟悉,而且現在天黑,也適合跑路。
她握緊了自己藏在袖口的瓶子,裡麵裝著養元靈丹,她要想辦法讓隨疑吃一顆,這樣才不會被他再抓到。
之前在客棧,她就想著先嘗試直接跑路,看他能不能抓到自己,若是不能被他抓到了,是最好的,若是抓到了,就再想辦法用養元靈丹讓他昏睡,再試試跑路。
隻是以他的敏銳程度,怎麼讓他吃下這個靈丹,是個難題。
宛茸茸心不在焉地跟著他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天邊的雷聲越來越大,閃電也愈發的恐怖。
橫劈天際,像是隨時就會砸落在她的頭上。
隨疑看她一打閃電就縮的樣子,伸手再次將她拎起,直接往閃電擊中劈下的地方飛去。
站在高空,宛茸茸隻看到四周有很強的真氣,擋住了劈下的天雷,卻沒有看到人。
但是隨疑冷笑一聲:“原來是清華仙尊在曆小天劫,看來是冤家路窄。”
他說完本來四周浮動的真氣,像是感知到了敵人的到來,倏地成了一個人影,刺向了隨疑。
隨疑將宛茸茸推開,就打了上去。
宛茸茸站在一旁看著隨疑正打的熱火朝天的,心想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於是咻的一下就自己飛身下到深林,急忙給師尊傳了千引術,飛快地往山下跑。
她不敢回頭,任由風在耳邊刮過,吹起長發纏在脖頸處,像是扼住了呼吸,她隻覺得心跳和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腳下已經沒了知覺,隻想義無反顧地往下跑。
天邊的雷聲轟隆一聲,本來劈向一處的閃電,像是出了岔子,直接劈向了她。
她瞳孔一縮,急忙躲開,心想,怎麼劈我了?
她剛想完,就發現自己身體內真氣翻湧,像是在告訴她,她要進階了。
其實從隨疑給她用了洗靈盞,她就知道自己要進階了,隻是沒想到這個時候進階。
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找個地方進階,要不回來會被雷劈死的。
回頭看了眼,怕隨疑追過來,見後麵空無一人,她急忙找個隱蔽的山洞,盤腿坐下用師尊教她的辦法沉下心神,穩氣固體。
她剛閉上眼,就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心裡一緊,覺得完了。
眼睛睜開一條縫,果真看到隨疑正冷冰冰地盯著自己。
隨疑蹲在她的麵前,手緊緊地捏著她的下巴,低聲問:“這麼不喜歡呆著本君身邊嗎?”
他縱容她跑了一次,本以為她會知點好歹,沒想到她死性不改。
宛茸茸被捏的下巴疼,不得不睜開眼,看著他,心想,我們兩也不是一路人,呆著乾嘛呀?
當然她不能這麼說,容易沒命,隻能賣慘,抿著唇眼中還帶著點淚花:“隨疑,我隻是覺得,我在待在你身邊,總有一天會陷進去。”
“陷進去?”隨疑抬起她的臉,眼中是不解。
她手抓著他的手腕,眼睛直直地看著他:“你看不懂嗎?我喜歡你,你現在都不明白是不是?而且我們兩注定沒有結果的,我不走,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你喜歡彆人嗎?”
隨疑想從她臉上看到一點演的痕跡,最後卻盯在她滑下的眼淚上,似乎帶著委屈和難受。
他一時間分辨不出她是真心的,還是假意。
宛茸茸沒想到自己眼淚這麼爭氣,見他的手明顯就鬆動了,一鼓作氣。
趁他在思索的時候,直接吻上他的唇,隨疑應該是從未經曆過這種事,整個人都僵住。
宛茸茸趁機不算熟練地撬開他的齒關,將含在嘴裡的養元靈丹推倒他的嘴內。
隨疑感受到到唇齒內,不屬於自己的舌尖,下意識地滾動了喉結,就感覺自己咽下去一個東西。
他心神一明,知道自己被她忽悠了,伸手想將她推開,就發現自己手心都是濕膩,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明亮的火焰在山洞裡憑空升起,他就看到她身上沾了許多血,尤其是她的腳底,已經血肉模糊。
他臉色瞬間大變,他不能碰她的血!
上次他為了出無妄山,同她靈修了一次,兩人精血相融了一次,若是普通的妖,可能沒有任何影響。
但是鳴蛇不同的是,他們一生僅有一個配偶,第一次精血的相融,就預示著往後他在發情期內,一但碰到對方的血,就會控製不住自身的情欲。
隨疑想將死摟著自己脖子的人弄開,但是已經遲了,本來被他壓製下去的發情期,又開始蠢蠢欲動,燥熱在身體內每一處血管上延伸,迅速升溫,似乎要燒毀了他所有的控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