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苦惱地皺著一張臉,攏過浸水的長發,打算洗乾淨,突然想到自己做的那個詭異的夢。
她之前覺得很荒誕,現在想想剛經曆的種種,覺得自己真的在按照夢裡所寫的走。
隻是沈無餘換成了隨疑。
那她一個月之後還會死嗎?
宛茸茸感覺自己好像又陷入了死亡的怪圈。
她想了想,沒想出什麼,隻能暫時放棄,想著等會問問師尊。
當前還是洗個熱水澡,吃飽些,然後再睡個美美的回籠覺。
隨疑也不想了,反正也見不到他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了。
弄璋山的山洞內,一片藍色的火焰,燒著整個山洞,像是要將一切都摧毀。
隨疑此時穿戴整齊,坐在石床上,黑著一張臉,盯著縮進龜殼的烏龜,像是把它當成了宛茸茸,恨不得將它千刀萬剮。
他越憤怒,藍色的火焰越是燒的盛,整個山洞灼熱的讓人害怕,甚至外麵也被藍色的火焰波及,開始燒起來。
龜龜懷疑自己會被烤熟,想爬走,但是剛伸出一隻腳就給刀眼給盯的縮回去了。
它隻能乖乖地趴在那裡,不敢動:“……”被人拋棄的男人,太可怕了。qaq
隨疑心裡有滔天怒火無處發泄,尤其是看著那張石床,就想到那個女人昨晚怎麼跟他抵死纏綿。
現在他睜著眼,腦海都是她眼角染紅,含淚看著自己,萬種風情的樣子,拳頭一緊,直接砸了石床。
石床瞬間裂出很多細縫,正趴在上麵的龜龜急忙想挪窩,一動那石床就直接碎成了粉末,把它埋了徹底。
龜龜欲哭無淚,心想,小鳥走了,這個瘋子隻能欺負自己了。
它艱難地從廢墟裡爬出來,就被一隻手拎起,它的爪子在半空劃拉了下,看過去,就看到隨疑手裡正捏著一朵已經枯萎的花。
隨疑望著石床一碎就出現的枯花,這種絨歡花隻對鳥族有催情作用。
想到昨晚宛茸茸失去理智的樣子,神情一冷。
他看了四周,沒看到其他人為的痕跡。
帶著烏龜走出去,找到另一個山洞,掃視了一圈,也發現了絨歡花。
隨疑看著手裡兩朵一樣的花,明白了,這個人是廣撒網。
“嗬,敢在本君麵前耍花樣。”隨疑將手裡的花燒成灰燼,一道光就憑空出現,但是瞬間又消散乾淨。
隨疑沒想到這人還有點本事,居然隱匿氣息。
他臉色陰沉不已,將手中的灰拍乾淨,就走出了山洞。
相對這個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昨晚他重傷了正在曆小天劫的沈無餘。
本想將他直接弄死,轉頭見那隻笨鳥跑了,這才拋下沈無餘,直接追她去了。
現在也不知道沈無餘是死是活。
他一出山洞,就往昨晚沈無餘曆小天劫的地方去,飛身落下,隻看到被雷劈的不成樣子的深林,地麵還有淩亂的腳步,空氣中有女人身上殘留的胭脂香。
沈無餘明顯被女人救走了。
昨晚他計劃抓到那隻笨鳥,就去殺了沈無餘,後麵出了不可控的事情,他就預想到沈無餘會逃走。
隻是沒想到是一個女人救走他的。
隨疑也沒有執著,殺了沈無餘是遲早的事。
他邁步欲離開,就聽到腳步聲,手中飛出細繩,帶著殺意刺向深林之中。
“手下留情,是我!”深林傳來熟悉的聲音,隨疑將細繩一收,看著走出來的宋輕雲。
宋輕雲一身大紅的衣服,他額前留下的兩縷長發,配上一雙比女孩子還大的眼睛,遠看去看起來像是熟透的大龍蝦。
宋輕雲卻自詡風流地轉著一根玉笛,走到他麵前,調侃地說道:“你這一夜良宵過得儘興了,旁人早就跑了。”
隨疑:“誰救走的?”
他覺得救沈無餘的女人,應該就是放絨歡花的人。
“聚寶閣關家的大小姐啊,兩人可真是情真意切的很。”宋輕雲搖頭歎息,麵露羨慕,“人族的愛情果真讓人聞著落淚,聽者傷心。”
“死還是閉嘴?”隨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宋輕雲知道自己好友的性子,抿著唇,但是忍了會又問:“給你破了元陽之身的小美人呢?怎麼沒見著,是不是累的起不來床?”
隨疑聽到起不來床,就想到自己被那隻笨鳥喂藥,睡的醒不來。
本來平複下去的怒意,瞬間飆起。
宋輕雲看他神情很不對,急忙飛開,不解地問:“你突然生氣乾什麼?難不成是你床事不行,把小美人給嚇跑了吧?”
隨疑要殺了他的心一靜,開始思考,所以她跑了,是因為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