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封印,隨疑還沒找到解決的方法。
他最初的想法是先來雪陽找到妖骨,再找解決她封印的辦法,現在看來,都不能耽誤了。
宛茸茸躺了會感覺肚子不疼了,隻是聞著他身上香甜的氣息,覺得自己和他貼的太近。
往後動了動,想隔開些距離。
她從小就沒和人貼這麼近過。
隨疑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低頭看她跟小蝸牛一樣往旁邊,挪了又挪,還想裝成神不知鬼不覺。
看出了她的意圖,故意問:“剛才哭的時候抱的緊,擦完眼淚就要溜?”
宛茸茸動作一頓,咳了聲:“我是覺得熱,再說,男女授受不親,應該保持距離。”
後麵一句話她說的低不可聞,但是隨疑也聽到了,他伸手按著她的腦殼:“宛茸茸,你的距離是看心情保持的?”
宛茸茸還嗯了聲,有理有據地說:“剛才我抱你是求生的本能,就像之前你為了同靈花,無意親了我一樣。”
他倒是沒想到她能想到那個吻去,輕笑:“之前還說不生氣,原來還記著仇。”
“沒有。”她鬨了個大紅臉,推開他的手,把自己埋在被子裡。
隨疑也沒有在床上磋磨時光的想法,想起身,但是頭發被她壓到了,低頭靠近她的耳旁,低聲說:“你壓到我的頭發了,小笨鳥。”
“我才不笨!”宛茸茸哼了聲,才挪開,還伸手捂著耳朵,但是隨疑還是看到她白皙的耳垂,像是粉白的玉,透著羞怯的紅,秀氣又可愛。
他看她害羞的樣子,得逞地起身,伸手將她露出外麵的細腿用被子蓋上,叮囑了句:“先休息,這段時間胎氣可能都不太穩,不用很緊張。”
他說完就下了床,見烏龜要爬出來,順手將它拎起又丟了回去,不允許它打擾宛茸茸睡覺。
自己坐到書桌前,認真地思考,接下來的事。
宛茸茸埋在被子裡許久,聽著自己耳邊的心跳聲,像打鼓似的跳的厲害,伸手碰到自己的肚子,心想,隨疑太討厭了,總是在耳邊說話。
明明知道她耳朵很敏感的。
肚子裡的寶寶應該是累了,現在很安靜,宛茸茸也睡不著,一個人百般無聊地趴著,目光微側就看到正坐在不遠處的隨疑。
他正懶散的靠在椅背上,垂眸看著手中的東西,外麵的陽光剛好落在他的身上,他本身就白,現在更像是渡了薄薄的光。
宛茸茸臉貼在放在枕頭上的手上,安靜地看著他,她覺得這樣的隨疑真的好好看。
也不知道以後寶寶像他多一點,還是像自己多一點。
如果像他多一點的話,那不能是女孩子,那樣太冷硬了,但是冷硬一點好像不會彆人欺負。
她琢磨來琢磨去,有點愁人了。
隨疑聽到她那邊的動靜,目光微抬看過去,就看到她正盯著自己失神。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抓頭發了。
“還再想你師尊記的事?”隨疑擔心地問,怕她有胡思亂想。
宛茸茸有些睡不著,乾脆起身走過去,湊到他麵前,神神秘秘地問:“隨疑,你猜我肚子裡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嗯?想知道這個做什麼?”隨疑不解地看她。
“我在想,以後寶寶如果是女孩像你,會不會不太好?”
隨疑:“……為什麼像我就不好?”
宛茸茸想說他太凶了,但是怕自己說完,他會掐死自己,換了個說辭:“因為你長得太好看了,寶寶像你多招蜂引蝶啊。”
隨疑看她心虛的樣子,就知道又在胡說八道,傾身靠近她,低聲問:“那你是說,我會招蜂引蝶?”
她撐著下巴看著他,理所應當地點了點頭。
隨疑伸手輕輕的扯住她一縷頭發,卷在指間將她拉的更近,視線落在她精致漂亮的臉上,最後停在她的唇上,想到記憶裡柔軟的觸感,下意識地想再靠近一點,嘗嘗是不是那個感覺。
他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喉結上下一滾,急忙收回手,躲閃了些目光,故意問:“所以你是蜂還是蝶?”
“我當然是隻不會貪圖你美色的小鳥!”她十分有骨氣的說完,還挺直了胸膛。
一副絕不會色令智昏的正經樣。
隨疑側目瞧她,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知道改過自新了。”
宛茸茸:“?”什麼鬼。
她想解釋,這時隨疑突然噓了聲,接著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嚇得她頓時不敢吭聲,望著他,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但是隻見他神情凝重地起身,走到門口,然後就看到他打開門,把飯菜端了進來,還說:“來小鳥,改過自新的第一頓飯。”
宛茸茸:“……”
她覺得隨疑有時候特彆討打,就像現在。
但是在打他和吃飯中,還是選擇了好好吃飯。
隨疑看她撅著唇不高興的樣子,忍著笑,給她夾菜,也不逗她了,問了句正經事:“宛茸茸,你什麼時候知道是鳳翎鳥的?”
按照宛無源的性子,應該不會告訴她的身份。
宛茸茸抬起頭,想了想才說:“我從記事起,師尊就跟我說了,他說我是妖會被人殺了,隻有聽他的話才能活下來,所以我從小到大就很聽他的話。”
“那你知道你身上的封印什麼時候有的嗎?”他對她身上的封印知之甚少,若是宛茸茸能知道一些,也有些解決的思路。
但是明顯這件事她也不清楚:“我不知道,你不說,我也不知道我身上有封印。”
這麼想來應該是從小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