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宵倒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無源,這段時間你因為漆離受了不少委屈,我夾在中間也是左右為難,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中午我設宴在天享亭,希望你能給個薄麵,跟我這個老頭子吃個飯,我也給你正式陪個罪。”
吃飯?
隨疑覺得這飯大概是另有企圖,拒絕:“靈宵仙尊任由旁人為非作歹,自然有自己的考量,這點小事也不用掛在心上,集論會結束我和方居也會識趣地離開。”
“無源,我也知你心裡有怨氣,我和你父親是舊友,你來雪陽一趟,連頓飯都不同我吃,旁人怎麼看我?我又怎麼能送你出雪陽?”
隨疑聽他這話,就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是,這頓飯不吃,雪陽的大門是踏不出去的。
他想到宛茸茸那個夢,心裡思量了片刻才應下。
沈宵見他答應,心滿意足地離開。
隨疑回到屋內,宛茸茸就跑上來,擔心地問答:“他找你乾什麼?”
“請我赴宴。”
“為什麼平白無故地請你去吃飯,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她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腕。
“既然是大張旗鼓的準備宴會,沈宵不會蠢到當場害人,應該是另有圖謀,若是時機不對,今晚就動身離開。”隨疑說完看她還惴惴不安,目光瞥到一旁的烏龜,不在意地說了句,“也不用擔心,反正我和那小畜生一樣,我死了還有那小畜生陪著你。”
宛茸茸:“……”有病啊!
她伸手錘了他一拳:“彆胡說八道!什麼死不死的。”
隨疑看了眼被她打的地方,雖然不疼,還是說:“打疼了。”
宛茸茸一聽立刻就覺得自己下手重了,急忙摸了摸,嘟囔著:“之前咬你都不疼,現在還嬌貴了。”
隨疑看她撅著唇,眼下還有沒睡好的青黑,一臉不高興又擔心的樣子,伸手把她壓在身側帶到床邊:“上床。”
宛茸茸瞳孔地震:“要乾,乾嘛?”
“你說呢?”他將被子鋪開,把她抱放床上,自己也脫了外衣。
宛茸茸看他這寬衣解帶的,嚇的都結巴了:“彆彆彆衝動,大白天的。”
隨疑將鞋脫了直接躺在床外側,撐著頭看她驚慌的樣子,故作不解:“昨晚我也沒睡好,大白天睡覺很衝動嗎?”
他說完就躺好,忍著唇邊的笑意,閉著眼一副要睡覺的樣子。
宛茸茸:“?”真就睡……覺?
她防備地看了會,見他躺的安穩,抹了把虛汗,心想,睡覺就睡覺,乾嘛搞得這麼曖昧啊。
自己也躺下,往裡側挪了又挪,中間的‘鴻溝’都可以塞下兩個她了。
宛茸茸昨晚確實沒睡好,現在一沾枕頭就昏昏欲睡,沒一會就陷入了安睡之中。
隨疑聽到她輕緩的呼吸聲,這才睜開了眼,偏頭看向她。
看得出她確實有點累,應該是做噩夢驚醒後就一直不安,現在就算沒點安夢香,她睡得也很沉。
隨疑倒是沒多少睡意,躺在那裡想沈宵這次宴會的目的,大概是想拉攏宛無源進雪陽。
沈宵之前就想要宛家的東西,現在宛無源孤立無助,肯定會趁機拉攏,就算現在得不到宛無源口中的那些秘術,假以時日也能得到一些。
他正想著,窗戶外傳來聲響,隨疑起身走過去,打開窗,漆離將一個乾坤袋丟給他:“都是寫了閉靈印的書,你答應我的要說到做到。”
漆離說完還伸長脖子往屋內看了看,沒看到宛茸茸:“我閨女呢?”
隨疑嗤了聲:“在我床上睡覺,你想看?”
漆離握緊了拳頭:“你彆太過分!”
“哦,我的女人,你沒資格看。”隨疑說完將窗無情地關上。
漆離:“……”過分!太過分了!
隨疑在書桌前,將袋子內裝的書都拿出來,大概有十幾本,看得出閉靈印確實罕見。
他本來坐在書桌前看,注意到躺在床上的人正不安地動著,便拿著書重新躺回到床上。
一躺下,宛茸茸就安分了很多,揪著被子,眉心還擰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做夢了。
他伸手給她扯了下被子,她就順勢從‘鴻溝’那邊挪到他的身邊。
隨疑沒想到她睡覺還能這麼活躍,好奇地伸手戳了下她的頭,看能不能把她戳回去。
但是她好像覺得睡覺被打擾了,開始使勁地往他身邊鑽,恨不得把腦袋鑽他身上去。
抬手就壓過來,直接橫在他的身上,臉壓在他的肩膀,半張臉都埋住,隻留下一半睡得粉嫩的臉,看起來軟乎乎的。
隨疑被她緊緊地貼著,一時還動不了,深吸了幾口氣,才覺得熱意褪去。
“隨疑……”她含糊的喊了聲,手更是摟的緊。
隨疑聞著她身上的淡香,有點心猿意馬,閉上眼打算忽視她,閉目修煉靜心。
這時她本來安分的腳,突然一動,直接壓上了他腹下,無意識地蹭了幾下。
隨疑沒有防備,被壓了徹底,悶喘了聲,脖頸瞬間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