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看著烏龜眼含熱淚的樣子,有種失散多年的兒子找回來的感覺。
她彎腰將龜龜拎起來,看向外麵裡裡外外不知道多少圈的人,嚇了一跳,心想怎麼這麼多人?
她小聲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暗衛的領頭人走出來說:“小尊主,有人擅闖安樂殿,我們正在將他抓起來,為了不衝撞你,請您回屋內休息。”
宛茸茸哦了聲,視線落在宋輕雲身上,覺得有些熟悉。
“小尊主,此人是妖界之人,不可大意,還是快些回去休息。”
宋輕雲看出了宛茸茸此時有點懵,她像是不認識他,開口問了句:“小美人,你還認識我嗎?”
宛茸茸聽到他的聲音,想到那個夢裡站在隨疑身邊的侍從,她看了看四周,沒發現其他人。
心想,隨疑侍從闖入這裡做什麼?
難道是隨疑派人,要把她和蛋蛋抓起來嚴懲的!
她心裡咯噔,急忙朝暗衛說:“快,快把他綁起來!”
宋輕雲:“?”綁我做什麼?
得了命令暗衛急忙把宋輕雲圍住,仗著人多,宋清雲也不想鬨大,情願被綁的動彈不得,壓到宛茸茸麵前。
“小尊主,這人綁好了,要怎麼處理?”
宛茸茸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子難。
殺了不行,怕隨疑知道殺過來。
不殺了,要是回去通風報信,自己也危險。
正糾結著,就聽到龜龜帶著稚氣的聲音,可能是剛說話,越急越結巴:“小鳥,他好人,不,不要綁,老大要死了,你,你先救,救他。”
“嗯?”宛茸茸不懂它說的什麼。
烏龜覺的現在的情況,實在也沒時間也沒解釋,急忙從她身上下來,飛快地爬向宋輕雲。
那些暗衛都不敢傷它,眼睜睜地看著烏龜爬到了宋輕雲身邊,然後馱著一條漂亮的‘死蛇’,吭哧地往宛茸茸那裡去,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阻止。
宛茸茸看烏龜背回來的小白蛇,有點明白過來:“這是你的老大,你要我救它?”
龜龜點頭,小爪子抓著她的群擺,眼睛雖小,但是裡麵都是乞求:“救、救他。”
“好,彆害怕。”宛茸茸彎下腰,看小白蛇奄奄一息的,伸手把他捧起來,輸入靈力,但是指腹剛碰上這條小白蛇,他就像蘇醒了一般,尾巴溫柔地纏上她的手臂,等纏了幾圈,腦袋便溫順地貼在她的手臂上。
宛茸茸:“……”好自來熟的蛇蛇啊。
龜龜和宋輕雲看到隨疑纏上了她,緊提的心暗暗地鬆了下來。
隻要隨疑能平安地到她身邊,被綁都算不上什麼。而且現在烏龜也能說話了,按照剛才它的做法,應該會保護好隨疑。
不過宋輕雲看她連隨疑都不認識,心裡還是湧起怒意,心裡琢磨著,是不是漆離那個狗東西讓她失憶的!
他拳頭緊握,覺得自己對不起隨疑,還是讓宛茸茸被漆離掌控了。
“宛茸茸……”他剛喊一聲,就被捂著了嘴。
宛茸茸垂眸望著掙紮的宋輕雲,覺得這樣的事還是丟給漆離吧,朝暗衛說:“你們把他送去我爹爹那裡,看他怎麼處理。”
她覺得這件事還是要漆離處理比較好,畢竟是關係妖界和魔界的事,不能輕率。
“是。”暗衛急忙應下,拉著宋輕雲就往外走。
但是剛走到安樂殿外,就和匆匆趕來的漆離迎麵碰上。
漆離聽到有妖界的人驚擾安樂殿,還以為是隨疑醒了,要把自己閨女帶走,就著急地趕來。
現在看到宋輕雲被五花大綁的樣子,心裡猛地一鬆:“嚇死我了。”
他本想問宋輕雲來做什麼,但是想到這裡是安樂殿門口,怕被宛茸茸聽到,指了指遠處的亭台說:“去那裡說。”
等到了隱蔽的亭台內,漆離把宋輕雲身上的繩子鬆開,沒好氣地問:“你來乾什麼?”
宋輕雲沒想到漆離居然沒有為難自己,心裡還有點防備,沒有說實話:“我來看看你是否有遵守和隨疑的約定,好好待她。”
漆離知道不是隨疑要他把宛茸茸帶走,心裡鬆了口氣,暗暗地瞥了他一眼:“她是我閨女,還重傷了,我每天都恨不得把她捧手裡,你擔心什麼?”
“好話誰都會說,”宋輕雲冷笑,伸手就要和他打起來,“彆以為我沒發現宛茸茸失憶了!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漆離心裡知道他們對宛茸茸也是關心,沒有心情跟他打,急忙解釋:“她醒來就不記得了,應該是解除封印的後遺症,但是她記得隨疑的名字。”
宋輕雲聽到解釋,收回了手,想到閉靈印是隨疑直接摧毀的,對身體確實有損傷。
漆離無奈地說:“你放心,我不是宛無源,曾經我就虧欠茸兒,一定不會傷害她的。”
宋輕雲也沒有再咄咄逼人:“勉強信你一回。”
漆離坐下給他倒了杯茶,問道:“你有這閒工夫來這裡,隨疑的情況是好轉了?”
“你覺得?”宋輕雲穆棱兩可地丟下這句話,沒喝茶就往外走。
漆離覺得宋輕雲和隨疑都一個臭德行,欠揍,不過人也走遠了。
他朝自己的心腹葉竹吩咐了句:“你去盯著他,看他有沒有出魔界。”
葉竹:“是。”
漆離吩咐完就重新往安樂殿走去,敲了敲門:“茸兒,你怎麼樣?沒事吧?”
宛茸茸打開門,搖了搖頭:“沒有啊。”
漆離走進去,就看到跟在宛茸茸屁股後麵的烏龜:“哪裡的烏龜?”
烏龜躲在宛茸茸的腳旁,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心想,要保護好小鳥,不能被其他男人勾搭!
小眼睛立刻露出凶意,似乎再說,再過來,就不客氣了!
“嘿,這烏龜還挺凶。”漆離想把它抓起來,但是龜龜直接哭起來,“小鳥,他、他凶我,我好、好害怕。”
漆離沒想到這小烏龜還會說話,心想,這烏龜是成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