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純。”
宛茸茸要哭了:“有…有多不單純?”
他轉頭看她,唇勾起一點笑,扯著她的發帶,讓她轉頭看著自己,語調輕柔:“當然是恩愛夫妻。”
宛茸茸:“?”我能信你的鬼話?
隨疑看她一臉驚訝,傾身就靠近她,一時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他說話的聲音都在她胸膛裡共鳴:“不信?”
她確實是不信的,畢竟他的話跟自己做的夢是不同的,若他們兩真是恩愛夫妻,在夢裡他在麵對她的墓碑就不會隻有愧疚。
她還沒回答,隨疑就按著她的頭,讓她抬起頭,兩人鼻尖相碰,唇也隻差咫尺之距,似乎隻要微低幾分,就能吻上她的唇。
宛茸茸緊張地看著他,呼吸悶在胸膛,伸手想推開他,卻被他的手掌抓著椅子上,抬眸怔然看他,能看到他眼眸剔透如水晶漂亮。
隨疑手扣著她的手,聲音低啞深沉:“不信也得信。”
宛茸茸感覺他的眸光落在自己的唇上,心想,接下來不會要強吻我吧?
她下意識地抿緊了唇,眼睛直直地看他,寫滿了‘不要衝動’四個字。
隨疑被她直白的目光看得想笑,故意貼的更緊:“剛才想什麼?”“
“沒,沒想什麼?”
他低聲引誘:“在想我是不是要吻你?”
宛茸茸感覺自己要被他的氣息迷昏頭了,望著他微勾的薄唇,唇珠像是染著水光,誘惑著她去靠近淺嘗。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怎麼禽獸,但是還是想嘗一下,剛想動嘴,就聽到呀的一聲。
宛茸茸一怔,轉頭看向正直著身子,瞪著一雙黑靈靈大眼睛的小蛇崽崽,懵懂地看著他們兩,還歪著頭,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她看了下兩人現在的姿勢,不雅且曖昧,急忙推開他,慌張地說:“崽崽醒了!”
隨疑當然看到了,放開了她的手,掌心輕拍了下她的後頸,就走到床邊將小窩拿到手裡,看著小蛇崽崽,伸手點了點他的小腦袋。
小蛇崽崽應該是剛睡醒,有點軟乎乎的,小腦袋攀著他的手指爬上他的手背上,小尾巴勾著他指節,嘶嘶了幾聲。
隨疑發現他嘶嘶的時候很少,大部分都是呀呀的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不是單純的小蛇。
他將安靜不動蛋,也拿到手裡,都帶到桌邊。
宛茸茸此時已經平心靜氣,繼續啃包子,看小蛇崽崽在隨疑手裡安靜地趴著,問道:“他還沒睡醒嗎?”
“睡醒了,懶得動。”隨疑說完,小蛇崽崽立刻呀了聲,像是聽懂了自己父親說他懶。
“哈哈,小懶蛇。”她伸手讓小蛇崽崽到她手裡,又看向放在桌上的蛋,喊道,“濃濃醒了嗎?”
濃濃:“啾啾。”
她稚嫩地叫了兩聲,就從小孔裡冒出小嘴巴,碰了下宛茸茸的手這才縮回去。
宛茸茸逗著兩隻小崽崽,問道:“隨疑,你找到了讓濃濃出來的辦法嗎?”
“還沒,我再找找。”
他將桌上宛茸茸愛吃的,都夾她碗裡,就坐在一旁,翻開手裡關於鳳翎鳥的書,鳳翎鳥的書本來就稀少,他剛才出去尋了會,才找到了幾本。
關於鳳翎鳥的記載都是幾百年前,他父親還在世的時候留存的。
記載的內容大部分都是他已經知道的,翻到最後幾頁依舊一無所獲,等再往下翻就看到了‘下策’兩個小字。
這兩個字跡,看起來是他父親隨千流所寫。
隨疑看向那行,寫的是鳳翎鳥在各族發情期結束後,夏初之時便會從各處聚回族內。
隨疑的手一頓,他記起鳳翎鳥被滅的時候,好像就是夏初。
他眉心緊縮,看著那兩個字,感覺鳳翎鳥這件事大概和自己父親也脫不了什麼乾係。
“隨疑,濃濃一直叫,是不是餓了?”
宛茸茸拍了拍他的手,拉回了他的思緒,濃濃稚嫩的叫聲,有些急躁。
“書上寫幼鳥七天左右才需要進食。”
宛茸茸想到他那幼崽保命心經,心想都保命了,可不得七天才能吃。
“不過可能她不是單純的小鳥,可以試著喂點。”隨疑說著就掏出一罐新鮮的小蚯蚓給她。
宛茸茸:“……”為什麼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隨疑接受到了宛茸茸嫌棄的目光,想到她一向不愛吃這些,看到粥說:“喂點粥。”
宛茸茸急忙舀了一小勺,伸到那個小孔旁,果真濃濃立刻就伸出小嘴巴想要吃。
但是吃的很艱難,她的叫聲更加急躁。
隨疑看小鳥崽崽這麼急切的樣子,敲了敲桌麵,說道:“茸茸,你勺子挪開些。”
“嗯?”她不解地看他,還是挪開了些。
然後就聽到濃濃的啾啾聲沒了,正當宛茸茸覺得自己女兒要餓死,本來小小的口,突然裂開了許多小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