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思了下,突然想到跟百鬼穀相關的還有宛無源,朝漆離又問:“沈無餘是不是利用了死去了宛無源?”
“這個我不清楚。”漆離現在也是自顧門前雪,對雪陽的事情也是從彆的地方探知的。
隨疑也沒有追問,漆離有幾分本事他還是清楚的,沒有再說。
漆離心裡還在擔心宛茸茸:“你的妖骨若是找不到,茸兒怎麼辦?”
隨疑聽到這話:“放心,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他說完就直接斷了聯係,將鏡子丟在桌麵上,起身往房間走去。
他推了房門,但是發現推不開,在屋內的宛茸茸聽到動靜,轉頭看向她故意扣緊的房門,暗笑。
心想,你不給我偷聽,我就不讓你進房間!
但是她還沒得意一秒,就看到龜龜又屁顛屁顛地去開門。
她急忙小聲說:“龜龜,不要去。”
龜龜一聽停在原地,還沒想好是幫老大還是幫小鳥,就被一隻手拎起丟回了他的兩層小窩:“彆瞎搗亂,小畜生。”
宛茸茸看著突然出現在屋內的隨疑,有點詫異:“你怎麼進來的?”
“穿牆而入,笨鳥才不會吧?”
宛茸茸:“……你才笨!我也會!”
“哦,是嗎?”隨疑狐疑地瞥她,洗了手,便走到床邊,生生挨了宛茸茸一個白眼。
他揉了下她的頭發,看著正窩在被子下安睡的兩個小崽崽,自己沒躺上去,而是抓著她的手,直接說道,“茸茸,我今晚就去百鬼穀。”
他覺得宛茸茸之前裝可憐說他什麼都瞞著她,他覺得那是她的真心話。
她雖然心大,但是對一些事情還是很敏銳的,他確實不該事事都瞞著她,讓她心裡不安。
宛茸茸還以為他這次去百鬼穀會跟上次一樣,一聲不吭地離開,沒想到他居然跟自己說了,伸手緊緊地抱著他:“隨疑,謝謝你告訴我。”
隨疑將她抱在懷裡:“我也沒想著你隻能活在我的羽翼之下。”
他隻是卑劣地希望她隻能依靠他,這樣她就永遠不會離開他。
“隨疑,我剛才都是開玩笑的。”她覺得隨疑把自己剛才兩句話都聽到心裡去了。
“我的話是認真的,是我想護著你,讓你好好活著。”他不希望他和宛茸茸產生什麼隔閡。
“隨疑,你這樣認真地跟我說情話,我會以為你這一去就九死一生了。”宛茸茸擔心地揪著他的衣服。
隨疑能感受到她的不安,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頸:“沒事,婚書還沒寫完呢,怎麼舍得死。”
“哼,還說不是給我寫婚書。”她死死抱著他,“隨疑,我想跟你一起去。”
“一個人更容易脫身,而且意意要蛻皮了。”他也不希望她涉險。
“那我在家裡等你回來,你一定要回來,就算找不到,你還有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吻住,這個吻來勢洶洶,滿是怒意。
等他放開她,宛茸茸已經臉色漲紅,隨疑抓著她的手碰上自己的後背,沉聲問:“我後麵的傷疤,你知道怎麼來的嗎?”
宛茸茸怔然地看他,指腹上是他後背的傷痕,似乎有點燙人。
“是沈靈雲為了救彆人,親手剖開取出我妖骨的痕跡。”
她一直以為沈靈雲隻是單純地剖去了他的妖骨,沒想到是為了救彆人。
“很殘忍是不是?”他看到她濕潤的眸光,伸手擦了了擦她從眼角落下的淚,輕聲問,“所以為什麼要將我身上的殘忍,讓濃濃也經曆一次?”
宛茸茸急忙搖頭:“我不說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以後都不說了。”
“不用太過擔心,信我。”他將她摟在懷裡,“在家裡等我。”
“嗯。”她心裡不舍,但是知道隨疑必須找到妖骨,伸手把宛源蕪那把‘蕪生’遞給他,“隨疑,我翻閱了很多書,才知道這把劍是一把神劍,希望能幫你一些。”
隨疑將劍接過,朝她不放心地叮囑著:“若是意意蛻皮了,不要太擔心,到時候你跟聖瑜說,她會告訴你怎麼做。”
“我知道的。”她應完就捂著他的唇,“你不要跟要出門就不回來了一樣,叮囑這麼多了,我會擔心的,就抱一會。”
隨疑被嫌棄,還有些無奈:“都聽你的。”
“我想跟你睡覺。”
“哪種睡?”隨疑挑眉看她。
“正經的!”宛茸茸氣的咬他的脖頸。
“嗯。”他將她抱起來,放到不遠處的矮塌上,兩人擠在一處,緊密不分,他撫著她的長發,沉聲低語,“睡吧。”
懷裡的人卻不安分地動來動去,還強行讓他轉身,扒拉著他的衣服。
“不是說正經睡嗎?”隨疑感受衣服都要被她扒完了。
“不要相信女人的話。”她在他耳邊笑的花枝亂顫,跟小妖精似的。
隨疑倒是沒料到她能說這話,躺在那裡任她折騰,等著她的不正經,但是落在他後背的輕吻讓他心口一緊。
他轉頭想看她,但是她的掌心捂著他的眼睛:“隨疑,我親了這裡,以後這裡不要疼了好不好?”
隨疑沉默許久,感受到她碰過他後背的每一處傷痕,溫柔又憐惜,悶聲嗯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