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為了摔的輕一點,急忙用自己的力量護了下,扇動著翅膀直接略著地麵,打算趁機飛離。
宛無源本意是不想傷害宛茸茸,但是看她不受自己控製的模樣,心裡更是怒火中燒,手中的力量帶著殺意打向她。
宛茸茸覺得一道力量要打向她的後背,心裡一緊,隻覺得她這簡單的鳥生要草率地結束了。
下一刻她覺得天旋地轉,狂風突然吹來,宛茸茸被吹得扇不動翅膀了,幾滴溫熱的血灑在了她的羽毛上。
宛茸茸感覺到身體被劃破了,身體襲來痛意,心裡害怕不已,心想,完了,要被搞死了。
緊接著就被熟悉的氣息緊緊地包裹著,她抬頭一看,隨疑擔心的目光就看向她。
隨疑指腹擦去濺在她羽毛上的血,看到上麵的傷口,臉色陰沉不已,手敷上將她身上的血止住,冷冰冰地望向宛無源。
“隨疑!”她用小爪子狠狠抓著他的衣服,眼淚都是水光,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害怕的。
隨疑看到她身上的血,心裡愧疚不已:“沒事了。”
“你快阻止他帶人走。”宛茸茸現在緊張到感受不到痛意,她不想那些往事再重蹈覆轍。
隨疑將她揣懷裡,抬頭就看向宛無源,唇邊揚起諷刺的笑意
宛無源眼睛帶著殺意盯著他:“隨疑,這裡是宛家,你覺得你能在這裡放肆?”
“你身上抱著的人是你妹妹,你覺得現在到底是誰放肆?”隨疑目光瞥想他懷裡的人。
宛無源:“我的事何時輪得到你來管?”
“本君自然不想管,隻是你傷了我的人。”隨疑攆著指腹那一點血跡,眉目陰鷙,“本君視若珍寶的人。”
隨疑所有的情緒都收了乾淨,臉色陰沉的恐怖,直接殺向宛無源。
宛無源抱著宛源蕪,根本就不是隨疑的對手,被打的直往後退。
姍姍來遲的烏生看到這個場麵,急忙上前,朝隨疑問道:“茸茸呢?”
隨疑將懷裡的宛茸茸給他:“帶她們先走。”
他說完就逼近宛無源,伸手一抓,將宛源蕪直接丟到了烏生懷裡。
烏生看宛源蕪昏迷,也沒有多說,直接帶著人離開。
宛茸茸看著隨疑,擔心他受傷,想飛下去找他,卻隻能被烏生強行帶走。
宛無源見自己攔不住隨疑和烏生,急忙想引燃了信號彈,引來了這裡其他的護衛。
隨疑毫不客氣將他的信號彈直接摧毀,沒有任何遲疑,強大的火焰像是能摧毀一切,揮向了宛無源。
“我是幻境的創造者,你殺了我,你也會得到相應的反噬,而且你和宛茸茸都出不去。”
隨疑像是聽了個笑話,他知道幻境的主控者,隻要受到生命威脅,整個幻境都會啟動保護,攻擊意圖殺死主控者的人,隻是他覺得這個幻境有點蹊蹺,冷嗬了聲:“這個幻境是誰創造的還不一定呢。”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手中的火便將宛無源吞噬。
宛無源運力阻攔,身體還是傳來被火灼燒的感覺,而整個幻境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一驚,對這樣的轉變完全沒想到,心想,難道我不是這個幻境的主控者。
那誰才是這個幻境的主控者?難道是隨疑?
他急忙想從火中脫身,隨疑冷睨著狼狽的宛無源,直接將他打飛,撞在牆門上。
本來氣勢洶湧的業障之氣,迅速地蔓延開,將宛源蕪的住處都包入火海之中。
隨疑沒有再留戀,幻境中他們都是虛無的存在,就算今天殺了宛無源,明天還會有宛無源,如果要徹底殺了他,必須是幻境的主控者,親自動手才能讓他徹底死。
他飛身離開,看著因為著火開始慌亂的宛家,眼中都是輕蔑。
他今天燒了宛源蕪的住處,是想讓宛家的生辰宴辦不下去,看明日沈宵要怎麼滅了宛家。
隨疑出了宛家,就急忙去找烏生。
烏生沒有給他留下去處,隻能靠著自己和宛茸茸的感應尋過去,等看到妖界的入口。
眉心蹙起,想到烏生和隨千流的關係:“難道烏生帶著人來投靠隨千流了?”
烏生確實帶著人來投靠隨千流了。
宛茸茸忍著身體的痛意,躲在烏生的懷裡,盯著眼前麵色不太好的男人,見他的模樣跟隨疑有幾分像。
她猜測這應該是隨疑的父親,隨千流。
隨千流正給宛源蕪把脈,靜了片刻,直起身說:“沒什麼大礙,睡一覺就沒問題。”
烏生這才放心:“千流,你的病情怎麼樣?”
“沒什麼事。”隨千流含蓄地笑,注意到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小鳥,“這是哪來的小鳳翎鳥,你和宛源蕪的孩子嗎?”
烏生沒有回答是不是,隻會將茸茸拿出來:“茸茸,喊人。”
宛茸茸本來正在思考,這是隨疑的父親,要是她和隨疑成婚了,那她不是要喊他爹,被這麼突然一問,下意識地小聲喊了句:“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