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真以為兩顆眼淚就可以抹掉你之前的惡心事?”李梅鄙夷地斜了眼謝苗苗,“你若真知錯了,就離蘇曉遠一點。”
其他知青雖然在謝苗苗哭得淒慘時心軟,但是她的本質他們知道,因此沒人願意幫她說話,生怕被她沾上吸血。
感受到屋子裡的鄙夷嘲笑,謝苗苗的臉色更加慘白,身子搖搖欲墜,咬著唇道:“蘇曉!你真的這麼狠心。”
“明明是你做了錯事,何必裝成一副受害者模樣!”見她這般無恥,蘇曉的好心情頓時沒了,向知青們提出告辭,再跟謝苗苗待在一處,她不知道自己還忍不忍得住動手揍她。
轉眼就到了大隊長競選的日子,這算是村裡的大事,一大早公社外麵就站滿了人。何父頭天晚上緊張地睡不著覺,半夜起來坐在院子裡吸煙。
何建平半夜起夜,瞧見何父獨自一人坐著,就走過去陪他一塊兒,“睡不著?”
何父瞧見他,敦厚的臉上露出笑容,“有點緊張,陪我聊聊,咱們父子有好久沒安靜地聊會兒天了,上一次聊天是什麼時候?”
何建平努力回憶,他和何父上一次單獨聊天真的好久,久到他都有些想不起來了。
上一世他回家,何母已經走了,何父因村裡人嚼舌根,性子更加沉默。他也不是主動挑起話題的人,加上自責自己找了個毒婦,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何父,因此父子倆除了必要的交流,很少靜下心來聊天。
何建平看著夜空中的繁星,就聽到何父笑這感慨:“還是你去當兵那年。那個時候的你混不吝不聽話,但是腦子靈活,你貴民叔就建議把你送到部隊磨煉磨煉。”
經他這麼一說,何建平也想起了往日的事,想到那個叛逆的自己,忍不住笑了笑,“那個時候不懂事,讓你們操心了。”
“是操了不少心,那個時候見你跟村裡那些老光棍在一塊,真怕你成了混混,”何父憶起往昔,有些唏噓:“那個時候想的是去部隊把你性子磨一磨,哪能想到你小子出息,混了個軍官當。”
何父提起這事,滿臉的驕傲,“咱們這土裡刨食的,居然也有當官的,真給祖宗長臉!”
何建平聽著父親那驕傲的語氣,腦子裡浮現的是上一世何父喝醉酒的抱怨,他說何家的臉麵都被他給丟儘了,等以後到了下麵如何去見祖宗啊!
何建平眼睛有些酸,心裡像是被人扔了塊小石子。
“爸,我留在你們身邊好不好?”何建平看著夜空,突然冒出了一句。
“這孩子說什麼傻話,你在部隊,怎麼留在我們身邊?”何父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和你媽身體都不錯,還能乾幾年,就算有什麼事,不是還有村裡人嗎?大家鄰裡鄉親的,平時有困難都會幫一把的,你放心。”
“他們?”
“是啊,之前小魚生病,差點沒挺過來,多虧你杆子叔和你羅叔他們背著小魚往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