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何建平他們來了,帶著手電筒進來了。蘇曉眼睛瞬間亮了,不用在這裡待一宿了。
何建平走過去,將東西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瞄了眼被被子裹著的何母,悄聲問道:“睡著了?”
蘇曉點點頭,眼睛一直盯著那手電筒,何建平見狀將手電筒扔給她,又從大袋裡拿出一件棉衣扔給她,“穿上。”
蘇曉穿上棉衣後,又接過何建平遞來的大袋,裡麵裝了飯。雖然剛才已經在集市上買了餅子吃,但是這會兒聞到這飯香,還真的有點餓。
在輸完液之前,何母醒了,雖然睡了一覺,但是精神還是不濟,整個人懨懨的。她穿上何建平他們拿的棉衣,跟護士打了招呼就往家裡走。
何父何母走在前麵,蘇曉夫妻倆走在後麵。今晚雖然有月亮,但是月色暗淡朦朧,樹葉沙沙聲中,還伴著鄉下特有的蟲鳴聲,讓蘇曉心裡瘮得慌。
她剛開始的時候還跟何建平拉了半臂長的距離,但是走著走著,心裡害怕,不自覺地離那個肩寬壯碩的男人越來越近。
這路對於何父他們來說非常熟悉,閉著眼睛都能走,但是對於蘇曉來說,一切還不太熟悉。何建平看著幾乎貼著自己的蘇曉,無聲的笑了笑,將手電筒的光朝她挪了挪。
何母人不舒服,一直安安靜靜,何父照顧何母,因此也沒有說話,蘇曉抓著何建平的胳膊,咽了咽唾沫,顫巍巍地道:“要不咱們聊會兒天吧,就這樣安靜地走著怪滲人的。”
“聊什麼?”何建平看著昏暗而朦朧的四周問道,蘇曉還沒有答話,旁邊小溪溝裡突然響了一下,嚇得蘇曉大叫一聲,閉著眼睛緊緊抱著何建平。
何建平將手電筒射向小溪溝,月光下的小溪溝幽深皎潔,夜風吹拂著絲絲波瀾,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蘇曉鬆了口氣,鬆開了何建平,但是手一直緊緊摟著他的手臂,似乎這樣做才能給她安全感。
何建平覺得有些好笑,“看來你平日裡做了不少虧心事,就一點動靜都能把你嚇成這樣。”
前麵的何父他們聽見動靜,回頭關切地問了句,“咋了?”
蘇曉努力表現出鎮靜,“沒……沒事。”
“小蘇彆怕,這又沒有鬼。”何父見她那樣就猜到了,朗聲笑道:“就算是有鬼,我們這麼多人在,要怕也應該是祂怕咱們。”
“對對對,”蘇曉邊附和何父,邊往後麵望了望,後麵是一片漆黑,樹枝在幽暗的月光色張牙舞爪,有億點恐怖,蘇曉心裡害怕,忙貼著何建平。
“你平日裡膽子挺大的,今兒怎麼這麼怕了?”
“我這不是怕,我這是敬畏,敬畏你懂嗎?”蘇曉嘴硬地為自己辯解。
何建平嗯了一聲,但明顯是不信,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信任度,蘇曉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以前有個男人歸家晚,路上沒什麼人,他一個人走得無聊,看見前麵有人,他就大聲喊,‘喂,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