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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所裡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白色的床單和枕頭顯得有些冷清。
臉色蒼白的少女躺在病床上,她的臉部透露出一種淡淡的病態。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失去了血色的光澤。
無力的雙眉微微皺起,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顯露出她身體的虛弱和不適。
長長的睫毛輕輕垂落,像是被疲憊壓得沉重,眼眸半合著,流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力。
她的唇色蒼白,微微有些乾燥。緊閉的雙唇微微顫動,似乎在訴說著無法言說的痛楚和不舒服。無精打采的臉頰上幾乎沒有血色,顯得異常憔悴。
月棠的臉龐被細碎的汗珠覆蓋著,像是一層薄霧,濕漉漉的,仿佛她的身體正在與什麼苦苦搏鬥。
睫毛微微顫動,偶爾有一絲無助的眨動,似乎在尋求外界的溫暖和幫助。
星見她臉上出現細汗,手中拿起一塊濕潤的紗布,輕輕地為少女擦拭著臉龐。
可就在她擦拭到臉頰的時候,月棠臉上忽然出現了痛苦的神色,手中緊緊的抓住了床單,一聲聲疼哼自口中傳出。
“阿月?娜塔莎醫生,阿月她——”
發現少女的異樣,星連忙起身拉開簾子,想找到在整理診所剩餘物資的娜塔莎,但話還未說完,身後就傳來了月棠口中漸起的痛苦呻/吟。
“唔……”
那是她體內「殘缺的星核」在作祟。
“她怎麼了?”娜塔莎聽到呼喚快步來到了月棠的身邊,拿起聽診器為她檢查。
“我也不清楚,剛剛我隻是在為阿月擦汗水。”星有些迷茫地說道。
娜塔莎聞言靜靜聽取聽診器傳來的心跳,不過很快,她就皺起了眉頭。
月棠的心跳太快了,並且氣息紊亂,讓她也摸不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那逐漸升高的痛苦聲在告訴她不能再猶豫了。
“星,你去箱子裡拿一下白色包裝的鎮定劑,速度要快。”
情況緊急,她也不在乎星是不是診所的人了,在吩咐完星後,她來到了桌前拿出了一支綠色的藥劑,與她戴在脖子上的裝飾品裡的似乎是同一種。
星翻找片刻,拿著鎮定劑交給了娜塔莎。
接過鎮定劑,娜塔莎備好了注射裝備,想要抓起月棠的手注射鎮定劑,但月棠實在是太痛苦了,手緊緊的抓著身下床單,無論怎麼也不鬆手。
無法,她隻好讓星穩住她的身子,從手臂紮針,將鎮定劑打了進去。
隨後又拿出那支藥劑,換了個注射器,綠幽幽的藥水在針管裡顯得格外可怖,不像是治愈人的藥物。
藥劑被一點點注入,月棠的□□弱了許多,好像一切都有所好轉了。
“這樣應該就好了……”
「殘缺的星核」最厭煩的就是她們自以為是能幫助到月棠的藥物,上次的YT-30001是,這次不知名的藥劑也是。
體內稍顯減弱的能量又一次積聚起來,似乎終於達到了極限。
陷入黑暗中的月棠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折磨和痛苦,仿佛整個身體都要被撕裂開來。她無力的吐出破碎的痛聲,雙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胸口,試圖抑製內心的爆發。
然而,無法承受的能量終究逃脫束縛。一瞬間,從她身體中迸發出耀眼的冰冷光芒,猶如極夜中的寒冰一般。
“快走!”
星心神一震,拉著娜塔莎的手就衝出了門外。等到了街道上的時候,娜塔莎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不是娜塔莎醫生嗎?她怎麼出來了?”
“旁邊拉著她的人是誰啊?”
“是出了什麼事了嗎?看她們有些慌張的樣子。”
……
周圍的民眾看到星急急忙忙的拉著娜塔莎跑出了,瞧著那副出了大事的模樣,就想上前詢問需要什麼幫助。
可很快診所突然發生的事情就會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體內的能量如同狂風暴雨般席卷了診所裡的一切事物,將一切生命與物質都轉瞬間凝結成冰。
月棠周圍的一切都沉入了冰冷的深淵,病床、地板、供暖爐……在這凜冽的能量下迅速結冰,化為一片蒼白。
她的呼吸都變得艱難,仿佛被冰封的世界讓她無法吸取一絲溫暖的空氣。
這股能量在月棠登上的那一天便纏在了她的身上,不定時的暴動就如同一顆計時器失靈的定時炸/彈,徹底沒讓人沒了底。
這種力量的爆發並不會給她帶來解脫,反而讓她深陷於更加無儘的折磨之中。
她感到自己正逐漸淪為這股冰冷能量的奴隸,無法抵擋它的吞噬。內心的痛苦如同利刃一般割裂她的靈魂,讓她不斷顫抖著,淚水不停地從眼眶中湧出。
意識留在了被冰封的世界中,她孤獨地站立著,無人能夠理解她的痛苦與絕望。她渴望解脫,卻又無從尋找答案。
冰冷的氣息透過門縫往外緩慢蔓延,直至將整座診所都冰封,刺骨的寒冷直入肌膚與心神。
地下悶熱的環境在這一刻都迎來了冰冷。
“說好了喔,捉迷藏贏了就把秘密一五一十的告訴姐姐。”三月七看著身前的幾個小蘿卜頭,重新敘述了一遍他們說出的遊戲獎勵。
“啊!一五一十!……是什麼意思?”
低雙馬尾的小女孩穿著厚厚的褐色外套,頭上戴著一個高高大大的白色帽子,蒲扇著眼睛可愛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