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是個自來熟,她捂著臉:“哎呦蘇姐,人家才二十二歲怎麼可能是少婦。”
蘇格想起來這是世界,很可能沒有少婦白潔這本風靡文圈多年的。
三人簡單碰了個麵,盛捷和蘇格簽了協議,帶著白潔風風火火地離開了,蘇格緊隨其後,也一起離開集團,想起來阿拉斯加的狗糧沒了,她便開車轉道去了集團附近的一家超市。
狗糧買了幾大包,費勁扒拉地提著狗糧走到地下停車場,剛開了車門,將狗糧塞進去,忽然從身後伸出一隻手,抵住了車門。
蘇格心中一緊,本能的向後一個肘擊,就聽到“啊”的一聲,一個人影迅速向後倒退。
蘇格轉身定睛一看,原來是祁江,果斷開罵:
“你要死啊!在這兒嚇人!”
她雖然不是很怕,但是剛才還是被嚇了一跳,隻見祁江麵容淒苦,上前哀求:
“糖糖,你彆使性子了好不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一時犯傻把你送給那個豬頭,可是當時是那個豬頭他逼我,他說我不從,他就讓我的演藝之路從此終結,還說要找人收拾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原諒我好不好?”
蘇格冷笑一聲,“糖糖?你不是說要叫我蘇蘇的嘛?這會兒想起來叫糖糖了?”
“還有那個豬頭說了如果你不從就不讓你演戲,那你從了他不就好了?我看你屁股看起來也挺翹的,到時候燈一關還不都一樣?”
祁江被懟的一時語塞,但是這廝臉皮確實夠厚,他兩手扳著蘇格的肩頭,就想著上前強吻蘇格。
蘇格又不是原身的棉花性子,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隻見蘇格一個漂亮的提膝上頂,乾淨利落,祁江整個人就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蜷作一團倒在地上,額頭撲簌簌冒著冷汗,嘴巴張張合合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姓祁的,我告訴你,我們兩個現在已經分手了,你要是再敢來糾纏我,我保管送你一個終身難忘的記者招待會!”
說罷蘇格上車打火揚長而去,這時才從車後麵傳來祁江的嚎叫。
蘇格長長吐出一口氣,一踩油門,車庫裡隻餘下淡淡的汽車尾氣。
祁江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疼痛終於有了一點點緩解,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抬頭四下打量四周,看到他的位置正好是監控的盲區,不由鬆了口氣。
剛剛蘇格的話著實有點嚇到他了,他怕自己一出地下車庫就會有無數的□□大炮對著他不停的閃爍。
第二天的新聞頭條變成“某二線男藝人性騷擾前女友,反遭撩陰腿製裁”,那他的演藝生涯直接就毀了。
幸好沒有監控,他咬牙切齒地道:
“這個臭表子,你等著!我非得把你弄的身敗名裂不可!”
祁江回到公司先是弄到了《萬裡江山》總導演孫正平的住址,接著又在孫正平家附近蹲點蹲了五天,終於搞清楚了孫導的狀況。
本來祁江想搞個幾次偶遇,和孫正平打好關係,再循序漸進爆一些蘇格黑料,隻不過孫正平這個人雖然在影視圈名氣極大,但是不拍戲的時候基本上是一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佛爺形象。
在這兒還得說一句,孫正平這人嫉惡如仇,當年也是他一腳踢爆了影視圈的潛規則現象,引起了輿論界和娛樂圈的軒然大波,有人放話說讓孫正平從此消失,孫正平也沒當回事,可見眼裡當真是容不下一點沙子。
祁江發現這麼拖著也不行,看情況這孫正平還真得等他們戲要開拍了才從家裡出來,他都打聽過了,前期的籌劃工作這位老同誌全不參加,都交給三位副導演來準備。
於是祁江心念一轉想出個惡毒的計策來,他發現孫正平有個孫子在上初中,周一到周五有人接送沒機會下手,但是周末會經常一個人出來玩。
這天他跟著孫正平的寶貝孫子,在一個小巷口拐彎的時候突然衝出來一輛汽車,眼看就要撞上這寶貝疙瘩,祁江猛地衝了出去,一個飛躍抱著孫正平的孫子就地滾了幾圈,倒在地上不一動不動。
其實這車離兩人還有兩三米的地方就刹住了,地上連刹車印兒都沒有,車上的司機都快嚇尿了,趕緊下來,驚魂未定地拉著孫正平的孫子:“小朋友,你可不能走,你得給我做證,他是自己摔的,可不是我撞的!”
小朋友點點頭說好,兩個人趕緊打了120,其實祁江沒什麼事,就擦破了點油皮,還是他事先在電線杆子上蹭的。
孫正平一家聽醫院說自家孩子在醫院還出了車禍魂都嚇飛了,立馬舉家來到了醫院。
當孫正平的孫子在給自己家人繪聲繪色地講述祁江是如何救他的時候,祁江在心中獰笑,“臭□□,你等著,一切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幾天,祁江開始了自己另類的演繹生涯,他與孫正平同在演藝界混,自然有不少的共同話題,祁江又做足了功課,結果越聊越投契,有點向忘年交發展的趨勢。
但是祁江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任何關於蘇格的消息,祁江這人挺聰明,他知道如果太著痕跡,那麼孫正平這種在演藝界打滾數十年的人精肯定看得出來。
直到幾天後孫正平的兒子回來一家人正式給祁江做答謝宴的時候才終於漏出了自己的真正意圖。
話如何說是一門藝術。
孫正平的兒子也是混演藝圈的,做的是攝影,在業界也小有名氣,他似乎也聽說了最近ZOD集團內部的一些消息,在酒桌上推杯換盞的時候試探地問:
“祁老弟,我最近聽說了一些關於你的方言風語,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孫正平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吃你的飯,一天天的不務正業,就知道打聽些亂七八糟。”
祁江開始了自己的表演,麵上略帶猶豫又有點難以啟齒的尷尬,表情控製簡直妙之毫巔,他端起酒桌上的一盅白酒一飲而儘,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一言難儘……”
眾人都被他的精湛演技吸引了目光,他仿佛是陷入了回憶中,眼神迷離:“我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不知道你們聽說過嗎?”
孫正平不是很清楚,但是孫正平的兒子知道,點了點頭,還給自己父親解釋了一下,“也是演藝圈的,小演員。”
祁江繼續說:“我和她一起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們從小就立誌要當大明星,所以都進了演藝圈,可是我是在沒想到演藝圈這種藏汙納垢之地竟然會把她禍害成這樣!”
說著又是一杯酒一飲而儘,眼眶都紅了。
“她以前是個單純的女孩兒,我們一起挨餓受凍,一起分同一塊麵包,可是我實在沒想到當了演員之後,她竟然變成了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直到去年我們進了同一個劇組,無意間竟然看到她有一天晚上進了我們選角副導演的酒店客房。我在外麵守了一晚上,她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來,我問她為什麼要背叛我,她笑著問我,‘你能給我什麼?’,嗬嗬,我是給不了她什麼,我隻是個不入流的演員而已。”
說完麵色鬱鬱,還用手指抹了抹下眼瞼。
孫正平聽完麵色鐵青,孫正平的兒子沒那麼剛正不阿,臉上也是一副“哥們兒你太慘了”的同情表情。估計已經把綠帽這種詞套在了祁江身上。
孫正平的兒子這時問祁江:
“哪個副導演啊?我讓我爸以後裡這種人遠點。”
“他叫池進!”
孫正平的兒子驚訝的說:“就池進那個腦滿腸肥的樣子,你女朋友也下得去嘴?”
孫正平臉上厭惡的神色愈發明顯,他問道:“小祁,你這個女朋友現在在乾什麼?”
祁江衣服往事不堪回首的痛苦表情,“唉,我也不知道,我已經好久沒有聯係過她了,想來現在事業應該很紅火吧!”
孫正平麵色不虞,他感覺到祁江有點回護他這個女朋友的意思,因為祁江從頭到尾沒有提過蘇格的名字。
孫正平的兒子兩手一拍,“嗨呀,我說祁老弟,這種人你還護著她?你直接告訴我爸她叫啥?回頭我爸也避避雷,這種演員演戲稀爛,一天儘琢磨旁門左道了!”
祁江猶豫了半晌才眼睛一閉,“蘇格。”
孫正平這時疑惑道:
“蘇格?”
接著孫正平冷笑著說:“沒想到不光是裙帶關係,還有寬衣解帶的關係。”
孫正平的兒子聽出了父親話裡有話,問:“爸,這個蘇格有什麼問題嗎?”
孫正平答:“何止是問題,我馬上開機的《萬裡江山》知道吧?前不久空降了一個女二號,就叫蘇格,我們本來已經定好了女演員,演技人品都是一流,剛簽了合同沒兩天就被她頂掉了,為此投資方付了一大筆違約金。”
這時祁江作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啊?《萬裡江山》聽說投資八個億,也不知道這次又傍上了誰的大腿。”
孫正平兒子問道:“不對啊祁老弟,我沒記錯的話,你和她應該都是寰宇旗下藝人吧?連這點消息都沒有聽說?”
祁江心裡一突,以為自己演過了,結果孫正平接過話頭,“小祁剛才不是說了嘛,他沒再留意過蘇格的消息,不知道也正常。”
祁江暗笑,這個老頭也太耿直了!
至於孫正平的兒子心裡還有點疑惑,本來想打聽的是祁江和林賽的八卦,誰知道說到蘇格身上去了,不過他也不好再繼續深入了,沒準兒人祁江以為自己的八卦就是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女朋友呢?
一頓飯吃下來,八卦也聊了,恩情感謝了,估計隻有孫正平老頭一個人不高興,其他人都蠻開心的,祁江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按照這位孫導演的脾氣,蘇格的日子應該是好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