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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危險,宋玉安自然是知道的,這裡黑幫林立,天地會的遺民,guo ming黨的敗兵,還有由各種偷渡過來的村民,知青組成的省港旗兵,打架砍人是稀疏平常,槍戰都會時不時的發生。

所以他也沒有托大,過去以後拿著信去找了貓仔,這是一個偷渡過來十幾年的人,這些年不停地往返省港,曾經差點被旗兵給按死在海裡,是陳賀的巡邏隊救了他。

他也講義氣,幫助陳賀提供過好些在港城犯下殺人罪的旗兵線索,算是幫助政府的線人。

對於宋玉安,他還是很熱情的,著重跟他講了整個港城的勢力分布,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

“有財千萬不能露白,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叫人盯上了,偷渡過來的,大部分是拋妻棄子爹娘父母都不要的,這樣的人能有什麼人性!為了錢,他們什麼都能乾,咱們大陸人的名聲都叫這些人給敗壞完了。”

貓仔也是偷渡客,但他是孤兒,也沒個老婆孩子的,當初實在活得艱難,就想過來瞧瞧能不能活出個人樣。

但更多的人,是聽說港城富庶,拋妻棄子的過來,走的時候說是來掙錢養家,但一年兩年的就在這邊有了新家,再也沒有回去過。

他們不要老婆孩子,不要爹媽父母的來,自然是為了掙錢,搶、劫綁、架這些犯罪,來錢最快,所以很多人受不住誘惑加入了團夥。

國內戰爭結束沒多少年,他們有的過來的時候是帶著槍支的,一旦嘗到了打劫帶了的暴富,哪裡還肯腳踏實地的去乾活。

當港城本地本來就黑幫林立,新勢力和老勢力之間衝突不斷,三天兩頭的火拚。人都是排外的,在本地人眼裡,本地的黑幫再壞,也是自己人,所以他們恨上了這些外來的。恨上了整個群體,包括從來沒有做過壞事的。

對此,宋玉安隻能說,這跟他們是不是大陸人沒有關係,壞人去到哪裡都能變壞,在國內他們可以拋妻棄子,來到這邊搶劫也不叫人驚奇。

但確實就是因為這層‘‘‘老鼠屎’’的存在,讓本地人對整個大陸都帶上了一層陰影,扣上了一個壞人的標簽。

宋玉安是個聰明人,他前世年輕的時候,就數次來過港城。有時候是和父親來談生意,更多的時候是過來賽車。

他會一些本地話,但是不精通。

宋玉安找了個地方住下來以後,叫貓仔給他安排了一個本地人,教他說本地話。他本來就聰明,妥妥的學霸一枚,又是有基礎的,學了一個多星期,就有了那麼幾分味道。

在此期間,宋玉安也沒有閒著,一直在打聽哪些老板手下有他要的設備。哪些老板能接受他手裡的玉石。

十來天以後,貓仔幫宋玉安另外安排了一個身份,是英國過來的華僑,想要購進一批機器去大陸建廠。聽說港城這邊機器畢竟好弄,所以過來看看。

本地話學得再溜,也瞞不過本地人,宋玉安的英語也是很溜的,英國他也去過很多次,半點兒不怕穿幫。華僑這身份再適合不過。

有了這層身份,果然沒有受到本地人的排斥,宋玉安很快找到了一個玉石老板,和對方做了一筆小交易以後,兩人發展成了良好的朋友關係。

這位老板幫他弄到了一張酒會請柬,是一位大富豪的生日宴,到時候去的大商人很多,宋玉安打聽到有設備廠的那幾位也會去。

入場券有了,宋玉安就挑選裝備,先是去購買了一輛豪車,空間裡放了數年的衣裳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彆忘記他原來也是有錢人家的繼承人啊,正裝這種東西,哪裡會少。

且他的西服全都是手工定製的,上麵沒有任何logo,款式雖然比這時代新穎些,但也不算出格,反而更顯尊貴。

衣服鞋子什麼的好選,但手表之類的配飾可就難了,他總不能把大品牌還沒設計出來的款式戴出來,那真的也變成假的了。

宋玉安挑挑撿撿的,最後沒辦法,他把放父母妹妹遺物的箱子打開了。

彆人家裡如果有親人過世,會把他們的遺物焚燒了,說是怕過世的人惦念。

但宋玉安那時候萬念俱灰,巴不得父母妹妹惦念他。他把他們的遺物全部整理出來,放在他的彆墅裡,夜晚睡不著的時候,他就待在這些遺物中間,期盼著世上真的有鬼,他的親人能出來見他一麵。

但是,沒有,他連做夢都沒有夢到過他們。

後來他被叔叔伯伯逼得太狠,捐了家裡的產業,但父親用過的東西,哪怕是辦公室裡的一隻鋼筆,都被他小心的收回來。

等到他資助道觀得到了空間以後,宋玉安就把這些東西整理裝箱,放進了空間。衣服,首飾,鞋襪,箱包,除了車子,都讓宋玉安收進來了。

這是他唯一的念想,這些東西還在,就好像父母妹妹還陪著他。

如今他重活一世,身邊缺失的親情被寶珠和孩子填補起來,早就能安然麵對這些東西了,父母雖然離開了,但他們一定以另外的方式活在了另外的世界。

挑挑撿撿的,宋玉安終於找到了一塊這個時代有的手表,嗯,很高檔的那種,他記得老爸炫耀過,這好像是母親掙了第一桶金以後,送他的定情信物,他活著的時候,摸都不給彆人摸一下,可寶貝了。

之後,宋玉安又找了幾枚鑽石袖扣,這才算完事。

聚會當天晚上,貓仔給宋玉安配了司機和幾個保鏢,宋玉安派頭十足的拿著請柬去參加晚宴。

作者有話要說:  我繼續去寫,手殘,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