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死性不改(2 / 2)

其目的就是為了要吃絕戶,吞了大房的財產。

人一旦有了想法,就會陷入驗證,猜疑,最後固執的認定了就是這麼回事兒。

“方氏,你好狠的心,不就是惦記大房的財產麼?”展老夫人氣不過,指著方氏的鼻尖:“我告訴你,有我在一日,你休想碰大房的一針一線。”

方氏被氣狠了,心口上下起伏。

“來人!”展老夫人卻覺得方氏是心虛,召來了管家:“去把大房所有的財產全都登記造冊,再搬去我的院子。”

管家為難地看了一眼方氏,前幾日搬家時,大房最值錢的就是蘊朱縣主的嫁妝了,早就被搬空了。

展淩在世時沒少打點上下,所以俸祿根本存不下,玉婉姨娘又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當蘊朱縣主的嫁妝搬走之後,大房的賬上彆說一針一線了,不虧損倒欠就不錯了。

見管家遲遲不說話,而且視線是看向方氏的,展老夫人氣不過:“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老夫人,您誤會了,是大房的賬本子上沒有錢了。”

“胡說!”展老夫人拔高了聲音,手指著管家:“不要以為大房沒人了,就可以為所欲為,我還活著呢。”

看著展老夫人胡攪蠻纏,方氏深吸口氣,對管家說:“去拿賬本!”

無奈,管家隻好將賬本拿來。

展老夫人當眾翻閱,看得越多,臉色越沉,上麵清楚地記載著大房的每一筆花銷,以及收入來源。

其中展淩自己就占了一大部分,還有一部分是蘊朱縣主和玉婉的開銷,數額都不小。

“這……”展老夫人無話可說。

方氏冷笑:“母親也看見了,大房什麼都沒剩下,搬家的時候縣主可是親眼看著呢,一把椅子都沒搬出來,就連今日的靈堂也是我花錢辦置的。”

早知道展老夫人這麼狼心狗肺,她說什麼都不會掏錢的。

展老夫人啪嗒將賬本合上,仍舊高高在上地說:“這些年你管著展家,也沒少進油水,少在這跟我哭窮。”

方氏簡直要被氣死了,脾氣也不是好招惹的,當即冷了臉:“母親若是覺得我管家不善,從今日開始,這家我不管了。”

說完方氏將腰間的鑰匙解開放在了桌子上:“母親另選賢能吧。”

“你這是在威脅我?”展老夫人不悅:“不過是說你幾句,你這般頂撞,你明知我身子不好,展家無人可用,你故意來氣我?”

展老夫人捂著唇故意咳嗽,一副被氣狠了的模樣。

門外展縕正好回來看見這一幕,三步並作兩步的趕來,焦急道:“母親?”

“縕兒,你回來得正好,我這個土埋半截子的人了,被人給嫌棄了,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展縕順著展老夫人的視線看去,目光落在了方氏臉上,暗含質問,方氏的眼淚說來就來,哽咽:“母親誤會我了,這幾年我兢兢業業地打理展家,不敢有絲毫馬虎,您卻懷疑我貪墨大房的財產,大房的賬麵上早就空了,我實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聽了前因後果之後,展縕看向了方氏的眼神柔和不少。

大房賬麵上的事,他也知道一些。

這事兒還真怪不得方氏。

“夫君,母親嫌我沒本事,給大哥辦的喪事太寒酸了,我……我真是冤枉啊。”方氏拿著帕子擦拭眼角,說的那叫一個委屈。

展老夫人壓根就不屑解釋,她冷冷一哼。

展縕便立即道:“那畢竟是母親,母親傷心之下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你也不該句句頂撞,還不快給母親賠罪?”

這語氣壓根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方氏聞言就跟吃了隻死蒼蠅似的,惡心得不行,同時也對展縕十分失望。

展家兄弟對展老夫人十分孝順,不問對錯,肯定是旁人不對。

從前展淩便是如此,娶了蘊朱縣主進門後便晾著,隻要展老夫人提一句蘊朱縣主不妥之處,展淩便給對方臉色瞧。

這些,方氏都看在眼裡。

隻是沒想到現在沒了大房之後,展老夫人便見目光落在了二房,盯著自己了。

方氏在心裡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展老夫人送走!

“方氏!”展縕冷著臉提醒。

方氏深吸口氣,硬著頭皮不情願的開口:“母親,都是兒媳的不是,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和兒媳計較。”

展老夫人這才開心了,指了指門口:“出去跪兩個時辰反省。”

聽這話方氏差點兒跳起來。

“既然母親這麼說了,你畢竟有錯在先,就去跪著。”展縕也是支持展老夫人的。

方氏忽然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差點兒就沒站穩,幸好丫鬟及時扶了一把,她咬牙切齒道:“是。”

跪在了門外,身子筆直。

展縕安撫道:“母親消消氣,方氏就是那個脾氣,不是有意的。”

“你呀,就不該慣著她,罷了,畢竟是兒媳婦,我就不計較了。”展老夫人還一副很大度的模樣勸說。

展縕忽然壓低聲音說了幾句,展老夫人眼睛都冒光了,展縕道:“母親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到時候死無對證,即便蘊朱縣主有千萬張嘴也解釋不清了,這口窩囊氣,兒子一定要出了,到時讓蘊朱縣主跪著來給您磕頭認錯。”

“好好好!”展老夫人拍了拍展縕的胳膊:“母親沒有白疼你,這事兒要是成了,你大哥在九泉之下也能閉眼了。”

“這都是兒子應該做的,母親可千萬要保重身子。”展縕心疼的看著展老夫人,才短短幾日,整個人都消瘦一圈,再這麼下去可怎麼好?

展老夫人欣慰點頭:“放心吧,沒有見著蘊朱那個賤人倒黴之前,我是不會出事兒的,這把老骨頭還不至於死得那麼快。”

“母親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母子兩嘀嘀咕咕,方氏雖然聽不清,但她知道肯定沒好事兒,衝著身邊丫鬟使了個眼色。

她現在已經對展家徹底死心了。

蘊朱縣主在京城也算是她唯一能攀附上的了,說不定有朝一日,就能有求於人。

在丫鬟耳邊叮囑幾句,丫鬟會意點頭,趁人不備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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