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外麵忽然聚集了很多人,咱們快跑。”
南宮靂臉色微變。
昨兒晚上才將兵權交給了袁將軍,今兒就有人來襲,南宮靂瞬間清醒過來,想清了前因後果。
“卑鄙!”
那兩口子從始至終就是奔著他手中的兵權而來。
眼下兵權沒了,南宮靂自然就沒了利用價值了。
想到這,南宮靂氣的牙根癢癢。
“砰!”
一群侍衛破門而入,還有牆頭上一群弓箭手瞄準了院子內幾人,未等對方拔劍。
數十支箭朝著他身邊的侍衛射過去。
十八人將南宮靂護在中間,奮力抵抗,卻抵不過源源不斷的箭矢,十八人一個個倒下。
南宮靂就站在院子中央,他閉了閉眼。
今日結局已定。
半個時辰後,十八人全部被殲滅。
撲哧!
一枚銀針入體。
南宮靂睜開眼,動了動指尖,內力已經全部被封住了,他怒急了看向來人。
京兆尹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有機會活捉邱麗皇帝。
幾年前對於他來說,南宮靂可是個了不起的傳奇人物,諸國之首的皇帝,文武雙全,親自帶兵收服了幾個小國,僅用了一年的時間又將摩訶吞並,壯大了邱麗。
如今卻犯在他手裡,京兆尹怎麼能不驕傲?
正當京兆尹躊躇著該怎麼稱呼時,對方卻道:“納蘭雲瓷在哪,朕要見她。”
一句名諱,直接驚得京兆尹底氣十足。
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皇後娘娘的手下敗將?
“放……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直呼皇後娘娘名諱?”京兆尹一個眼神,叫人堵住了南宮靂的嘴,一聲令下:“帶走!”
南宮靂瞪著京兆尹,氣勢冷冽,嚇得他腿肚子一哆嗦。
臨走前,京兆尹一把火將小院子燒了個乾淨。
火光滔天,沒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天乾物燥,此處不小心著火了。
……
舒芳閣
謝昌言坐在了窗台旁盯著外頭發呆,忽然眼皮跳了跳,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她眯了眯眼。
不,不會的。
他是一國之君,絕對不會出事兒的。
一整日,謝昌言都有些坐臥不安,在廊下徘徊,試圖聽聽外麵的動靜,直到門打開。
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老將軍!
謝昌言看著來人步步逼近,站在台階上遲遲沒有動,她盯著江老將軍的眼神。
冷漠,厭惡,還有一股濃濃的恨意。
這複雜的表情驚得謝昌言連連後退,麵上仍強裝鎮定地問:“你怎麼來了?”
隔著幾步遠,江老將軍停了下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是怎麼進來了,皇後沒有為難你吧?”謝昌言臉上揚起柔柔的笑意,溫聲細語地說:“舒芳閣就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回去吧,彆被遷怒了。”
記憶裡,她永遠都是這麼善解人意,溫柔懂事的模樣。
嘴角的笑容一點兒都沒變化。
江老將軍一想到自己為了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狠毒婦人愧疚了幾十年,心都在滴血。
他的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
“是不是外頭發生什麼事兒了?”謝昌言忽略了江老將軍臉上的怒氣,仰著頭眺望遠方,歎氣:“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離開這了,也不知外麵怎麼樣,對了,謝家現在是什麼光景?”
江老將軍沒說話。
“瞧我這記性,謝家人除了我之外都死光了。”謝昌言笑著笑著就哭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謝家是受我連累,若不是我執意要回來看看,他們還好好的活在某個角落。”
看著謝昌言一副懺悔的樣子,江老將軍沒忍住問:“謝家的確是被你連累了,你手上沾染了太多的人命,你的父兄,侄兒,包括你的親生兒子!”
謝昌言驟然一愣,蹙眉看向江老將軍,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是啊,我是罪人,就不該活著。”
“那為何不去死?”
謝昌言語噎。
江老將軍一隻腳踏上台階,問:“今日皇上已經活捉到了南宮靂。”
他眼看著謝昌言瞳孔一縮,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不,不可能的,她是一國之君,哪這麼輕易被人抓到。”
可對上江老將軍一臉嚴肅的表情,謝昌言信了,她兩肩突然就垮下來了。
“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江老將軍沉默。
“他不會死的,邱麗皇帝貿然被處死,邱麗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沒有必要為了陳年舊事,對他咄咄逼人,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麵,到時兩國爭鬥,最無辜的還是百姓。”
謝昌言不停的安撫自己,他一定會沒事兒的,最多就是被羞辱,又或者逼著南宮靂簽署什麼協議。
隻要南宮靂活著離開,一切就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