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什麼,快給皇後娘娘請安啊。”有人提醒。
季安深吸口氣,調整好呼吸之後慢慢彎下腰:“給皇後娘娘請安。”
一個標準的請安禮。
雲瓷挑眉詫異:“季公子好身手,既捕獲這麼多獵物。”
“多謝皇後娘娘誇讚。”季安從嘴角扯出一個極淡的笑容,他看了眼身旁的劉姑娘,幾次欲言又止,然後衝著雲瓷磕頭:“多謝皇後娘娘賜婚。”
看似很平淡的接受了賜婚,可實際上攥著弓的手指捏的泛白。
雲瓷淺笑抬手讓二人起身。
緊接著又將視線落在了大總管身上:“今日輸贏可判斷出來了?”
“回娘娘話,已經出來了,贏了的人分彆是王姑娘,張姑娘還有李姑娘,男子這邊為首的就是季公子。”
女子組,劉姑娘什麼都沒撈著。
劉姑娘揉了揉腳踝,委屈的說:“剛才不小心跌落,扭了腳,所以耽擱了。”
雲瓷並沒有拆穿劉姑娘的謊言,反倒是叫人給了跌打損傷的藥膏。
半個時辰後,狩獵結束,雲瓷返回宮中,在半路上雲瓷便已經讓人去查這位季安。
“季公子六歲那年失去了父母雙親,八歲那年家鄉遭了殃發了洪水,就一直跟著流浪,十歲那年被人收養,去年養父母不幸染病去世,如今季家又剩下他一人了。”
這話聽著像是沒毛病的,可雲瓷腦海裡卻不斷地浮現出季安看她的眼神,那股子恨意。
“派人去查查季安六歲之前所在的村子,可有人認識他,一定要問仔細了。”
夏露點頭。
馬車停靠在了宮門口,雲瓷下地又重新換了軟轎繼續前行,她指尖揉了揉眉心。
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季安。
看見季安後,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去見皇上。”
“是。”
到了議政殿,雲瓷等了片刻,裡麵的大門遲遲沒打開,她不禁有些心疼,這議政又是一整日。
“娘娘,奴才這就去通傳一聲,皇上也該用膳了,皇上若是知道您來了,定會開心的。”
雲瓷點頭:“也好。”
許是知道雲瓷來了,小太監進去稟報沒一會兒,議政就結束了,陸陸續續的走出不少官員。
片刻後傅璽出來,一隻手扶著她的腰。
雲瓷笑:“還沒顯懷呢,不必這麼拘謹。”
兩人用過膳後,雲瓷屏退眾人才說了心中疑惑,又說:“南宮靂現在一點用處都沒了,不該留在這個世上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今夜就要動手。”
傅璽詫異之餘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雲瓷的話:“此事你不必擔心,朕會派人去辦,你也累了一日,回去好好歇息。”
雲瓷點頭,叮囑道:“你一定要親眼看著南宮靂身首異處。”
“好。”
雲瓷這才放心離開。
夜色漸濃
一代帝王悄無聲息的在睡夢中斷了氣,就連屍首都沒留下,化作一團灰燼。
次日天不亮雲瓷就醒了,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床榻:“皇上昨兒又沒來?”
“回娘娘話,來了又走了,來鳳棲宮總共也就一個時辰。”夏露回應:“皇上臨走前還說讓娘娘放心,事情已經辦妥了。”
雲瓷鬆了口氣,扶著夏露的手慢慢起身,開始梳妝打扮,她忽然看向了夏露:“你有沒有覺得季安似曾相識,像極了一位故人?”
夏露撓了撓腦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像誰,雲瓷也不為難了,擺擺手讓她繼續梳妝。
“娘娘,昨兒三位在圍獵場勝出的公子,今兒早朝上全都被安排了官職,皇上還親自賜婚了。”
“季安是什麼職位?”雲瓷問。
“內閣修撰郎中。”
雲瓷詫異,就是一個修書的?
轉念一想,傅璽這麼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也沒多問,隻派人盯著點兒季安。
“皇上還將婚事定在了下個月初八,內務府給季家安排的。”
今日已經是月底了,下個月初八也沒幾日了,這倒是和雲瓷的想法不謀而合。
“邱麗那邊可有消息傳來?”雲瓷也擔心江凜和納蘭清在那邊會遇到什麼危險。
夏露搖頭:“暫時還未,不過老將軍府倒是傳來消息,對外說是江凜和四姑娘回府了。”
雲瓷笑而不語,這倒是減輕了江凜和納蘭清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