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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瓷怒氣衝衝的回到了鐘靈閣,夏露趕緊倒上一杯茶遞過去:“姑娘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劃算。”
“誰說我生氣了?”雲瓷紅唇一翹,今日她彆提多開心了,當眾戳穿了葉嘉儀,又辱罵了陸硯辭。
爽!
爆爽!
“啊?”夏露被自家主子突如其來的笑容,弄得一頭霧水。
“傻丫頭,我隻不過是借題發揮找個理由離開罷了,留在那,滿屋子的藥味,怪難聞的。”雲瓷打了個哈欠,昨兒晚上提煉藥就沒休息好,還要陪著那兩人周旋演戲,怪累的,倒不如發了瘋之後回來睡一覺。
夏露心疼姑娘:“姑娘,那你睡,奴婢就在外頭候著。”
“好!”
她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便倒在了榻上。
也不管外頭有沒有在議論自己,她在陸家之外就是受害者,無論陸家人怎麼貶低她,在其他不知情人眼中,都是不可信的。
反而還會說陸家為了貶低她,不擇手段。
所以,雲瓷想開了,該撒潑就撒潑,絕不受氣。
這一覺睡到了傍晚才醒,夏露怕她餓著,趕緊端來了熬了一下午的鴨子湯,還下了些麵條,雲瓷聞著味早食欲大開。
等著吃飽喝足後,夏露才說:“今兒姑娘從東跨院離開之後,大少夫人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老夫人,老夫人狠狠教訓了大少夫人一頓,還讓大少夫人日後不準再進東跨院半步。”
陸老夫人這個時候才想通,顯然已經晚了!
“大少夫人當場就氣暈過去了,大夫來給大少夫人診脈,您猜怎麼著?”夏露一臉神秘。
雲瓷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十分配合的問:“怎麼著了?”
“大少夫人小產之後沒有休養好,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夏露是聽門房小丫鬟們閒聊聽來的。
這事兒已經在陸家傳開了。
“大少夫人一聽說再也生不了,又氣暈過去了,不過這次老夫人並沒有再給請大夫了。”夏露撇撇嘴,葉嘉儀能有今日下場也是活該!
誰讓她不知羞辱勾引二少爺,又故意陷害姑娘來著?
該!
雲瓷一點也不意外,畢竟葉嘉儀的身體當初就是她動手腳的,她揚眉:“一個寡婦本就不該生出孩子。”
能生孩子才叫人笑話呢。
她要是葉嘉儀,就絕對不會和陸硯辭扯到一塊去,戰死的丈夫是功臣,膝下無兒無女,她隻要抱養一個孩子到膝下,又有那麼多丫鬟婆子照顧著,
不必她事事親為,隻要每日吃喝玩樂,陸家對她愧欠,葉家給她撐腰,上頭還有個貴妃姐姐。
這神仙日子還要什麼狗男人?
“姑娘所言極是。”夏露笑。
雲瓷抬頭看了眼外麵漸黑的天色,來到廊下,疾風已經站在了廊下:“姑娘,屬下要開始了。”
“嗯!”
疾風帶著百十來個人開始搬嫁妝,他們的動作輕,身影如鬼魅般,來無影,要不是就在眼皮底下,雲瓷根本就難以察覺。
足足搬到了後半夜,小庫房才空了。
雲瓷又叫人搬來了不少空箱子,裡麵填滿了木頭和易燃的物件兒,她回頭看了眼鐘靈閣。
“姑娘?”夏露眼皮跳了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雲瓷拍了拍她的肩:“陸家就是個虎狼之窩,我呆不久,必須離開。”
“不論姑娘去哪,奴婢都會跟隨!”夏露一臉堅定。
雲瓷微微笑,從懷中掏出了火折子毫不猶豫的點燃了鐘靈院,院子的各個角落還撒上了棕油,所以一點上火嗖的一下躥出來不小的火苗,漸漸的融成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