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賢被打的臉頰高高腫起,嘴角也破了,含糊不清的嗚嗚咽咽。
全德公公可沒有手下留情,手下力道越來越重。
他可是清楚鳳棲宮的這位主子在自家主子心裡占什麼地位。
要怪就怪徽賢沒眼力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
噗!
徽賢沒忍住吐了口血,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
她掙紮著看向了廊下的傅璽,張張嘴想要求饒,卻隻能嘔出大口血,連話都說不清了。
“將人送回蘊靈宮,從此以後不許再踏入鳳棲宮半步!”
傅璽麵色厭惡的說完,頭也不回的邁入的正殿。
這一幕全都被雲瓷納入眼底,她看向了來人。
傅璽在看見雲瓷的那一刻,剛才眼中的犀利陰狠早已經化作了溫柔。
大步往前扶住她的腰肢,另隻手輕輕的摸了摸她隆起的小腹。
“孩子有沒有鬨你?”
雲瓷搖頭:“他很乖。”
傅璽聞言神色更加溫柔,倒是雲瓷皺著眉頭摸住了他的脈象。
氣血翻湧,內火旺盛,五臟六腑隱隱還有衰竭的趨勢。
“你今日發作過?”雲瓷擔憂問。
難怪好幾日沒見著他。
傅璽的大手覆蓋在她纖細的手背上:“已經挺過去了,不必擔心。”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他都習慣了。
雲瓷算了算日子,至少還有六個月才能生產。
她擔心傅璽未必能挺到那個時候。
傅璽嘴角揚起笑意,挑了個輕鬆愉快的話題閒聊幾句,雲瓷見他不肯多說,麵上也故作幾分舒緩,偶爾跟著附和幾句。
“你可知在慶祥公主府救你的那個侍女是什麼人?”傅璽忽然開口。
雲瓷搖頭,這幾日忙著對付方,蔣幾家,倒是忘了這茬。
她答應過此人,會給她一個貴嬪身份作為報答。
“她是唐家庶出,是你母親的庶妹,幾年前被賣到了青樓,輾轉又流落到了慶祥公主府。”
雲瓷驚訝,她倒是沒有細查。
但此人救了自己卻是事實。
“唐紡救你,是想入宮接近我,被賣入青樓前,她被人秘密訓練過。”
傅璽這麼一解釋,雲瓷頓時就明白了。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安排,是她高估了人性的善良。
“此事我心裡有數了。”雲瓷說。
這時門外的全德公公在催促。
傅璽抬起指尖撫了撫她的鬢角:“你好好休息。”
“好!”
說罷,傅璽轉身離開。
雲瓷站在窗外看著地上還沾染的血跡,宛若綻放的朵朵紅梅。
“娘娘,蔣太嬪求見。”夏露忽然打斷了她的沉思。
雲瓷回過神,似想起了什麼才說:“讓她進來吧。”
片刻後蔣太平穿著一襲素色長裙,粉黛未施,一步三叩首的朝著鳳棲宮正殿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