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著小說裡,幽州鐵騎可以說靖朝第一戰力,威震四方,亂世前十幾年裡,其它各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戰火洗禮,確實隻有幽州能獨善其身,也就是後來戎族南下的時候,才被迫卷入其中。
李青禾麵色平靜,眼裡卻帶著幾分懇求,試探道:“不知道恩人可有去處,若是沒有,不如結伴去幽州?”
林青禾知道自己已是強弩之末,說不定下一刻就倒下了,可她若是倒下了,一雙兒女又該如何活?
趙氏族人是指望不上的,她必需在臨死之前,給兒女另外找一個可托付之人。
趙時悅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來李青禾的意圖,可她尚且自身難保,又怎麼敢將這一大二小的三個包袱給撿起來背身上?
見趙時悅沉默不語,李青禾麵容僵硬,苦笑道:“是奴家唐突了。”
李青禾說完,便招呼兒女準備上路,自己則彎腰下去,打算背上行李。
她們母子三人的行禮不算多也不算少,陶鍋、竹筒、柴刀、皮襖等等,全都裝在一個高大的竹編背簍裡,背口隻有張開的懷抱那麼大,高卻有李青禾大半人那麼高。
李青禾彎腰將麻布條做成的背繩套在肩上,掙紮著半天也爬不起來,就像是被名為“苦難”的巨石,死死壓住了身軀的螞蚱一般,可憐又可歎。
趙時悅瞧得眼角直抽抽,猶豫歎息了好一會兒,才徑直走了過去,直接將李青禾肩上的背繩取了下來,長胳膊一甩,一下子就將背簍甩到了背上,然後自個生著自個的悶氣,沉默著往北走。
李青禾意外卻也不意外,眼裡露出幾分感激笑意來,牽著妮妮和寄奴連忙跟上。
趙時悅自顧自發誓道:【反正我也不知道幽州該往哪個方向走,就跟著她們一起好了,不過非親非故的,我頂多也就隻是在有餘力的時候順手幫一下,再多的也就沒有了。】
222係統看她嘴硬,有些好笑道:【我也沒說什麼啊,不是你自個直接走過去幫人背上的麼。】
趙時悅語塞:【反正我吃了人家最後一點兒麥餅,就當是還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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