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2 / 2)

張宏賓的父親和兒子將木板車上的行禮全都抗在身上,著急忙慌地也跟著一起躲進了茂密的林子裡。

曹虎頭跟張宏賓兩人則合力抬了兩塊石頭壓在木板車上,一個在前麵拉,一個在後麵推,沿著泥巴小路,“骨碌碌”地迅速往前跑。

離開之前,曹虎頭還特意將篝火熄滅了,又把趙時悅鋪的草窩也給燒沒了。

五裡遠的山路並沒有多長,騎馬跑過來,也僅僅隻是幾分鐘的事情而已。

趙時悅覺得自己帶著弟妹還沒走多遠呢,就聽見林子外果然傳來了馬蹄聲,還有人高聲道:“頭兒,這裡有燃過篝火的痕跡!”

趙時悅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示意跟在後麵的張家人全都停下,大家一起蹲下來,躲在灌木叢後麵,莫要再弄出半點響聲。

外麵陸續又有聲音傳來,都是凶神惡煞、粗魯野蠻的調調,也分不出誰是誰?

“她娘的,趙家那個老婦,說那對姐妹花往幽州去了,這都追出來快二十裡遠了,難不成連夜趕路跑了?”

“憑著她們那兩條腿,又能跑多遠?最後還不得落到咱們手裡。”

“你還彆說,老子活了這大半輩子,還是頭一回知道有女人能好看成那樣,抹乾淨了臉上的泥,活脫脫就跟個仙女似的!”

“可不是麼,待會兒要是抓到了那仙女,能讓兄弟我先睡上一回,我真是死了也甘願。”

“滾一邊去,要輪也輪不到你!”

“老子也沒睡過仙女,他娘的,你們誰都彆跟我搶!大不了等老子嘗過滋味後,再讓給你們也一起嘗一嘗。”

趙時悅聽著這幫畜生在外麵肆無忌憚地狗吠,恨得直咬牙。

身體也在無意識地哆嗦,除了滔天恨意之外,還摻雜著無儘的後怕。

林子外,被眾人稱作“頭兒”的人,手裡拿著一把九環刀,臉上有一道疤,若是叫趙時悅看見了,肯定能認得出來,他就是平漳堡外要瞧瞧她臉的那位軍爺。

隻見這人雙目一瞪,一臉殺氣道:“就憑爾等莽夫,也敢去肖想仙女!腦袋長在了胯底下的蠢貨,都他娘的沒睡醒呢!”

“那樣的美人,即便是太原城裡的花魁娘子都比不過,若是未開/苞的/處/子/,賣去太原城的麗人閣裡,至少能得二百金!”

“有了金子,爾等想睡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其他人聽了這話,原本被一盆涼水潑滅了/淫/欲,此時又升起了無限的貪欲!

有人分析猜測道:“頭兒,這一路都有車轍子印,到這裡又有熄滅了的篝火痕跡,說不定那仙女原本是在這裡休息的,之後又跟那推車之人結伴同行,繼續往前趕路去了。”

“推車之人?莫不是那個磕頭拿金餅當買路錢的窩囊廢?”

“多半是他,能輕易拿出一枚金餅,肯定還另有家底,也不知道藏在何處?”

“管他藏在何處,待會兒若是追上了,爺非得拆了他們一家的骨頭仔細搜不可!”

小路上騎馬的“強盜”不多也不少,剛好就是十人,檢查過趙時悅他們留下來的生活痕跡之後,便又騎著馬往前追去了。

張宏賓的妻子早就嚇得淚流滿麵,低聲喃喃道:“相公還在外麵呢,菩薩保佑,可千萬彆讓這幫賊子給追上。”

都落到這種境地了,菩薩能不能保佑你,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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