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解:“那你怎麼會把它掛在客廳?”
寒曜年靜了靜,說:“或許,是為了警醒自己。”
離開前,賀初秋又看了眼這幅畫。
或許是有了心理準備,這次沒有了那種令人眩暈的衝擊感,畫麵的圖案終於變得清晰起來。
畫幅很大,圖案也很抽象,看不出什麼具體輪廓,但又有非常多的細節引人深思,耐人尋味。
賀初秋不了解藝術品,隻記得之前采訪的一位藝術家說,藝術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能引起共鳴就是好作品。
這幅畫雖然給他的感覺並非完全正麵,但毫無疑問,在他這裡這是一副優秀的作品。
也不知道畫家是誰,有沒有類似風格的作品出售。
賀初秋本想詢問,但一想到這幅畫在4億的豪宅裡還能占據C位,又打消了念頭。
就算對外出售,估計他也負擔不起。
另一頭,寒曜年正在準備晚餐。
開放式廚房麵積很大,有一整麵牆的香料罐,還有各種炊具廚具,連冰箱都有兩個,打開一看,裡麵琳琅滿目的食材,寒曜年似乎不隻是說說,他是真的會廚藝。
寒曜年穿著白襯衫,襯衫袖口挽至手肘,抬眸看向他:“要點菜嗎?”
賀初秋:“我都可以。”
“都可以?”寒曜年挑了挑眉,“那今晚吃地獄辣版臭豆腐加鯡魚罐頭。”
幼不幼稚。
賀初秋被他氣笑:“你做啊,你做出來我就吃。”
寒曜年當然隻是說說,要是第一天請人上門就吃這種東西,那賀初秋估計下輩子都不會再來了。
寒曜年開始處理食材,極少有人能把做飯的過程變得如此賞心悅目。
動作迅速且精準,不管是處理食材還是烹製,都充滿了一股遊刃有餘的美感。
賀初秋幾乎看他做了半個小時,然後吃到了今天的第一頓正餐。
頭盤、湯、副菜、主菜、甜點一個不落,賀初秋最喜歡的是那道3分熟的A5和牛,比他在外麵的牛排店吃到的都要好。
期間寒曜年開了瓶紅酒,賀初秋婉拒:“我開車來的,不喝酒。”
寒曜年沒有勸他,隻是道:“看來你沒口福了。”
賀初秋看了眼紅酒標簽,頂級酒莊的頂級年份,隻一瓶就能賣出天價。光是在醒酒器裡醒酒,就已經能聞到濃鬱的酒香。
這種好東西,錯過一次估計就很難再碰上了。
賀初秋猶豫兩秒,主動遞過酒杯:“那我還是喝一杯吧。”
大不叫就叫代駕。
這頓飯吃得太舒服了,不管是食物口味還是用餐體驗,都拉到了頂尖。佳肴,紅酒,豪宅,主人無微不至的照顧……寒曜年全程太過熟練,仿佛已經以這套標準招待了許多人。
賀初秋身體因為酒精有些發熱,心頭卻漸漸涼了下來。
他抬眸看向對麵的男人:“你經常這樣招待彆人嗎?”
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越界了。
但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腦,讓他無暇考慮分寸和禮儀,隻是遵循本能地開口。
意料之外的問題,讓寒曜年有片刻愣怔。
或許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