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顧明哲從沙發上起身,好奇道,“剛才那是誰啊,犯得著咱們寒少親自下去送東西?”
寒曜年掃了他一眼:“少陰陽怪氣。”
“喲,還護起短來了,”顧明哲一臉八卦地湊了過來,“還是第一次見你對人這麼上心,該不會是好事將近了吧?”
寒曜年斜睨他一眼:“顧明哲,你吃飽了沒事嗎?”
“什麼叫吃飽了沒事乾?我這是關心你身心健康呢。”顧明哲替自己謀不平,“我聽蔣奕說你最近狀態不太好,又斷了手,眼巴巴過來給你送晚餐呢。結果你倒好,渾身上下哪有半點兒不自在,都能把人叫回家一起吃燭光晚餐了。”
寒曜年打斷他的胡言亂語:“隻是一頓便飯。”
“好好好,那你倒是帶傷做頓便飯給我吃啊。”顧明哲拍小視頻發給蔣奕,一通吐槽,“看看寒總家裡這是什麼,和人吃燭光晚餐呢!還開這麼貴的酒!要知道上次我們好話說儘,這人都舍不得給我們喝啊——”
他被寒曜年用草莓砸了腦袋。
“顧明哲,”寒曜年眼神警告,“適可而止。”
顧明哲嘿嘿一笑,越發好奇:“我這是擔心你呢,什麼情況啊,給我透露透露唄。”
他是寒曜年發小,再加一個蔣奕,他們三從小一起長大,高中時他去國外念書,直到大學時寒曜年和蔣奕出國,三人組再度團聚。
寒曜年這人一向出挑,不管是在留學圈還是白人圈子都有很高的人氣,男男女女的追求者層出不窮,他卻一個都看不上。
當初顧明哲還以為寒曜年是無性戀,沒想到問了蔣奕才知道,原來寒曜年高中時談了個白月光初戀,喜歡得跟眼珠子似的,被人家斷崖分手才出國。
偏偏寒曜年自己犯賤,被傷得那麼深卻還對人家念念不忘,甚至一度和家裡鬨翻了天。
現在寒曜年有了新的開始,顧明哲是打心裡替他高興。
寒曜年潑下一盆冷水:“透露不了,沒情況。”
“看來還沒把人追到手,不過你這條件,都是早晚的事,”顧明哲非常講義氣,“需要我助攻你儘管開口,我一定在所不辭。”
寒曜年眸色沉沉:“我說了,我不喜歡他。”
個屁。
寒曜年這些年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置辦了這套大平層也從不帶外人過來,還親自下廚給人做飯?他和蔣奕這都沒有這種殊榮。
更彆提他進門時二人那拉絲的眼神,他要是再晚來一秒,他懷疑他們就能直接親上了。
“行行行,”顧明哲心如明鏡,敷衍點頭,“不喜歡就不喜歡,等你們結婚時再請我喝酒。”
“……”
寒曜年放棄溝通,他坐在沙發上,目光再次投向了麵前的巨幅掛畫。
就在前不久,賀初秋還站在這裡,睫毛輕輕掃過他的掌心。
他能聞到賀初秋身上的香水後調,或許是想要中和本人冷冽的氣質,賀初秋日常使用的是一款中性香水。
木質香混雜著白花氣息,辛辣溫暖,仿佛直麵一輪溫暖的落日。
眼前的掛畫再次模糊起來,浮現出一個個人影。
寒曜年閉上眼,麵前的人影卻更多了。
各種各樣的賀初秋,充斥了他家裡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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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
賀初秋在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