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兩天前,其中兩名啼魂宗弟子便先後慘死。
可惜的是,直到死,他們也未能找到萬物母氣所在的位置。
另一邊,孫歡的心情也開始變得糟糕起來。
他雖然覺醒的是火靈根,但平時根本就沒怎麼修煉過,火之一道的感悟也是少的可憐
隨著時間的過去,這弊端也就慢慢顯現出來,他也開始感受到周圍恐怖的高溫。
再加上本就孱弱的身軀,隻要稍一疏忽,他知道自己後果也比前幾人好不了多少。
雖然身上寶物還有一些,但他知道這樣下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該死,這家夥到底在做什麼?為何到現在還沒死?”
說罷他再次看向那個瘦削的背影。
一天前,他便看到這家夥不時將一個個麵目猙獰、醜陋的毒物和一些毒花、毒果取出,或吞、或塗、或抹,即便神情痛苦也沒有罷手。
這個疑問不單是他,就連蕭琳兒也想知道答案。
“我忍不了了。”
又過去許久,孫歡忍不住了,隻見他手中獸環一揮,一頭通體金黃的巨蟒出現在石台上,那水桶粗的身軀足有十米長,猙獰的頭顱正中有一根十公分長的尖角,遍布不少傷痕,獨屬於天妖的氣息朝四周散發。
很顯然,這是一頭天妖。
隻見它出現後直接將用龐大的身軀將主人護住,同時也將恐怖的熾熱氣息牢牢擋在外麵。
孫歡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得意的他剛想說點什麼,正好看到遠處投來的一道目光,那目光中仿若夾雜著一絲憐憫。
憐憫?
孫歡一怔,還沒等他細想,腳下的石台猛然一顫,而後開始下降,那速度竟比之前要快了數倍不止。
“不,”
他臉色瞬間煞白,自己的契約妖獸是天妖,而且是火係妖獸,它或許會沒事,但他自己不行啊。
當下他便要指使火蟒離開石台。這時上方傳來一聲冷哼:“天階妖獸又如何,不過是一轉而已,你若膽敢違背這裡的規矩,彆怪我將你誅殺在此。”
火蟒聞言大怒,通紅似血的蟒尾更是高高揚起,天妖分九轉,它察覺出對方的實力要強過它,但差不了太遠,頂多也是三轉左右,憑借這裡得天獨厚的環境,它不怯一戰。
然而當看到一塊石頭的視線看過來,還有那恐怖至極的氣息後,火蟒的高昂戰意瞬間熄滅。
身為妖獸,對於危機的感應本就靈敏,它知道在這個精怪的手下它根本走不了幾招。
眼見對方老實下來,槐樹妖笑嗬嗬對石頭道:“看來還是要你出馬才行。”
石頭悶悶回道:“那是它有眼無珠而已,你可是從上麵下來的。。。”
它沒有往下說,似在忌憚什麼。
另一邊,蕭琳兒也是收回目光。
她已然猜出它們這樣做的目的,孫歡這樣做無疑是觸動對方的逆鱗,沒被當場弄死便是不錯了。
而她,大秦蕭家的天才占卜師隻是白白遭受無妄之災而已,對方明明知道她不是仙語者還是扔了進來。
該死,該死,該死。
此時的孫歡在心裡怒罵著,他有好幾次忍不住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但一想到生死蓮,最後還是生生遏製住。
眼見目前暫時無恙,他心裡默默發誓,再忍一會兒,隻要出去,我馬上就去找爺爺掃平這處秘境,什麼槐樹妖,什麼精怪,都給我全部去死。
此時的吳天也隱隱察覺到外麵的異狀,但並沒有理會,也沒有這個精力。
在一天前他便已達到極限,為了活下去,他略一考慮後,直接修煉起了萬毒養身訣。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這萬毒養身訣帶來的痛苦。
它的作用是借助各種毒蟲毒物的毒素刺激身體的每一寸皮膚、血肉乃至骨骼,從而達到破而後立的效果。
每一次扛過一次毒素侵蝕,吳天的肉身便強上幾分,這速度竟詭異地和石台下落的速度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
這一次吞下的是一株斷腸草,甫一進肚,體內便傳出一股無法言喻的痛苦。
那感覺就像有人將他的所有腸子打好結後,再生生撕裂。
“嘶”,
吳天在石台上翻滾著,緊繃的精神幾欲崩潰,但他知道自己一旦暈過去就完了。
不說體內的斷腸草毒素,單單周圍的火焰便足以將他燒成灰燼。
漸漸地,體內的劇痛開始變得麻木。
時間到了。
默默計算時間的吳天伸出顫顫巍巍的雙手摸向儲物袋,而後拿出一個裝滿靈液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