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艦艇,就有愷悌院的老師走過來,祝賀帝**校拿下第三場分賽冠軍。
越橙規矩地把錯空沙漏交還給為首的老師,那名老師接過去收好:
“這次賽場是鳳矜玦閣下設的,要求我們不在沙漏範圍放置攝像頭,連在那裡淘汰的學生都是由錯空沙漏傳送出來的,沒讓我們去接。所以主辦方也無法知道空間縫隙發生的事。我想,這也是希望參賽的諸位保密的意思。”
眾學生稱是。
愷悌院老師露出滿意的笑容,雖然這群學生在賽場裡的舉動實在……不過現在看起來還是很乖的,他接著說:“金葉星沒安排記者采訪,出了賽場可直接回去休息。兩日後愷悌院會安排軍艦,統一送五大軍校校隊前往啟明星。”
聯賽進行了三場,已經過半,按照慣例接下來將有一場表演賽,勝負排名不計入總成績,卻是帝國星民最想看的一場。
表演賽會建造帶有觀眾席的場館,星民們可買票前往比賽星觀看。每年到了這個時候,軍校生們都會被粉絲簇擁,擁有遠超娛樂圈偶像的人氣。
軍校生們自己,也非常喜歡表演賽,因為可以接自己的家人來看。即使勝負不計入成績,大家依然勇猛拚搏,在家人麵前展示自己最優秀的一麵。
午後的陽光曬得湖麵波光粼粼,空氣慵懶舒適,帝**校校隊成員下了艦艇,各自回住處洗澡休整。
蕭湛然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出來,走到隔壁敲越橙的門,卻沒有人應。
旁邊的學生見了,善意提醒:“主指揮和曼指揮在那邊散步呢。”
黑發青年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湖心島延伸出去的一條小徑上,兩旁種著金黃的銀杏樹,落葉悠悠,曼九思正和黑發少年手牽手站在樹下,兩人看起來分外親昵。
蕭湛然頓了頓,沒有過去打擾,隻是目光不時落在兩人緊扣的手上,眸色漸深。
越橙並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此刻他緊緊握著曼九思冰涼的手,不斷傳遞精神力安撫著對方。
曼九思的唇間幾乎沒有血色,過度消耗感知讓他看起來虛弱無比,他輕輕回握越橙的手,示意自己沒事:“謝謝,我還好,可以繼續。”
越橙聞言,繼續沉入感知,感受曼九思向他傳遞的畫麵。
畫麵上是一頭赤色巨獸,每個軍校生都能一眼認出,這是熔暴賽場。
或者說,還未設置成賽場的熔龜獸。
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用刀在熔龜獸的身軀上劃開十字口,將一個個雪白的繭扔進去。
畫麵一閃即逝,然後轉為一間昏暗的手術室。
一個身穿第五星係軍裝的軍官走過來,對越橙說:“去吧。”
這是傳感人的第一視角,那名軍官是對,向曼九思傳遞這份感知記憶的人說話。此刻曼九思原樣將記憶複刻,在感知裡重現給越橙看。
越橙感覺自己一步步走向手術台躺下,有白大褂端著盤子走過來,盤子裡有一條盤起來的赤色蟲子,整團蟲身有一個拳頭那麼大。
頭頂的燈光亮起,“越橙”的意識漸漸昏沉,恍惚間,有人切開了自己的後顱,一條冰涼的細小活物鑽進了自己的腦袋,即使身處麻醉中,滑膩的蟲子在腦中掀起的尖銳疼痛,依然激起了身體本能的毛骨悚然。
不知過了多久,“自己”醒了,走下手術台向軍官行禮:“番光大人,我可以去參加第二場比賽了麼?”
越橙立刻聽出,這是南宮蓮心的聲音,這段感知,是南宮蓮心的記憶。
南宮番光:“你的任務是什麼?”
南宮蓮心沉默了一下,聲音低沉沙啞地開口:“……當所有的繭成熟時,利用銀噬母蟲,引導數億銀噬蟲攻擊其他軍校的
主指揮,並……記錄實驗數據。”
南宮番光頷首,臉上一點笑容卻都沒有:“這是你作為主指揮的必要指責。”
此時,畫麵轉黑,進入另一段記憶。
南宮番光站在光屏對麵,目光陰沉:“你失敗了。”
南宮蓮心怯懦地低下頭,內心卻沒什麼懊惱自責的情緒:“是,有人一劍把熔龜獸的身軀削去了四分之一,它暴動了。暴走的熔龜獸自動排異,所以那些繭還沒成熟就從它體內被甩出來,大人您應該親自在直播裡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