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臨被威脅得服服帖帖, 趴在床上側眸看著外麵星空, 無聲地笑。
一會兒後, 發了條短信給助理, 讓她安心。
易渡陪了她小半個鐘, 不時低聲說幾句話,直到那邊的人沒有聲音傳來,才重新專注看起合同。
電話是直到他自己要睡時才掛的, 通話時長接近兩小時。
掛斷電話後,易渡也沒馬上就躺倒休息了,他人撐在床頭, 手上的手機打開,搜索起她父母的資料。
確實都是大名人, 不然也不會入駐蠟像館,她爸爸是商業人士,資本雄厚,媽媽是時尚圈的人, 現在依舊名氣很大。
各自身邊都有人,但好像沒有結婚。
除了還能搜出不少曾經的合影, 現在看三個人的百科, 不知道的人,怎麼也聯想不到一塊兒去。
易渡腦海裡泛過她過生日那天,時不時看著手機又失落的臉, 輕籲口氣。
隔天盛臨被一陣短信震動吵醒, 某大製片人給她發來抱歉信息說臨時有點事, 吃飯改到晚上方不方便。
盛臨回他,隨便,都可以。
想了想,正好她找應談吃個午飯,昨晚來看她不在。
那邊的製片人收到信息,覺得這女神脾氣還挺好的。
易渡本來也想找應談吃午飯,聊聊合同的事,電話打過去,對方說有約了,一問,和她女朋友吃,讓他一起過去。
他淺笑一下,那算了,他沒打算讓她知道這合約的事是他在背後給她解決。
下午在公司見約來的律師時,應談過去,律師提到解約的賠償金,易渡低語:“賠是不可能賠的,她公司一堆問題好好列出來。”
應談側眸掃了掃他,有些意外,他的態度還挺強硬和上心。
易渡從椅子上抬眸,“嗯?”
應談坐下,琢磨了須臾:“要做到完全不掏錢不太行吧。”
“為什麼不行?”他睨了眼手上的合同,“本來就是貌合神離的公司,都是各走各的,公司也沒給她應有的東西。”
應談笑了笑,臥入沙發,頷首。
易渡想了下,側眸:“回頭還是把她拐倫約來吧,要什麼沒有……”雖然她也不需要,她的名字本身就能吸引得資源統統自己到來,但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能為所欲為。
話落,應談一頓,悠悠道:“上次年初我給她處理一次合同的時候,她說倫約也是資本家,吸血的。”
易渡:“……”
律師在一旁大笑。
易渡訕訕收回想法,幾不可察地勾勾唇,歎了口氣。
吸血,公司都是注重利益的,但倫約和他手下所有公司都挺正經的,不會存在不公平的事情,而且,她是盛臨,是他的寶貝。
易渡想了想,應該主要還是不想和他這位好友走太親近,她分寸很好,私底下再怎麼親如兄妹,外人不知道,總會有謠言亂飛。
盛臨睡了一下午,沒有工作的日子,一點起伏都沒有。
晚上終於去赴宴,天還是冷的,她掐著點收到易渡的信息,被勒令全副武裝了才心情很好的出門。
和這種製片吃飯,肯定還有其他人,到那間挺有名的菜館時也果然是,舊式裝修風格的包間裡三三兩兩已經坐了幾個圈內同行,導演製片都有。
見她來了,紛紛熱情招呼。
盛臨坐下,接過遞來的菜單,還沒翻,就聽到有人道:“所以易渡接了嗎?這部戲?”
包場請客的易製片悠悠道:“也不知怎麼地,昨晚忽然鬆口了。”
眾人一笑,有和他合作過的導演道,“他玩夠了吧,反正娛樂圈就他接戲全憑感覺,想接了就接,一年不接也就那樣。”
眾人失笑,盛臨不動聲色地勾勾唇,下一秒收到坐在邊上的製片人的目光,對她客氣微笑問道:“盛臨,你後麵忙什麼呢?”
盛臨知道對方這話的意思,委婉道:“還好,通告不多。”
“那手頭上這個……”
她翻翻菜單,狀似猶疑一會兒。一秒答應,會覺得和易某人那裡的答應太巧……
包間裡和這部戲有關的一眾大佬都屏住呼吸,畢竟是不混國內圈子的女神,要請來拍一部戲真是不容易的。
那一會兒裡,盛臨想著這戲的取景地在這裡,昨晚聽易渡的意思,那部應該也是,那兩人都在這工作,簡直完美了。
思索完,她恰到好處地回神,紅唇微啟:“我回頭和經紀人商量下,應該可以。”
易庭開懷了,知道這麼說基本就是答應了,和經紀人商量隻是他們的委婉說法。
這兩天運氣也太好了,之前被這兩人接戲的慎重態度折磨得差點要瘋,沒想到忽然都鬆口答應了。
要不是他們應該不熟,他都要以為這兩私下是不是探討過的了。
兩個項目近期如期進行,嘖,太好了。
易庭馬上給身邊的女神倒酒,笑著碰了個杯。
“話說回來,你怎麼今晚沒把易渡也喊來呢?他就住這附近吧,一會兒就到了。”對麵一位導演出口。
“喊了,他說沒空。”
“百分之八十敷衍,他沒拍戲的時候才不會沒空,大老板閒得慌。”
“你知道他閒不閒,約會不行嗎?非得來這喝酒。”有人道。
眾人笑了:“也是。”
“易渡有女朋友?”旁人感興趣地問說話的那人。
“表麵上沒有,實際上感覺不太可能嘛,他那樣的人,有的是圈內外女孩子前赴後繼往上撲。”話落,說話的人看向易庭,“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