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1 / 2)

萬般著迷 Fuiwen 9869 字 9個月前

這邊日落還不是很徹底, 漂亮的暮色從大門口悉數照進來, 那一秒, 醫院空氣一靜。

盛臨從膝上的手機上怔怔抬眸, 和站在對麵的製片人麵麵相覷。

卓藍捂臉, 轉過身,男神好敢說,這位是控製了娛樂圈百分之五十以上電影投資的製片人啊。

盛臨回過神, 紅著臉低頭輕咳一聲,關了免提拿到耳邊,“易先生, 唔,不用客氣, 我沒事。”

易庭深吸口氣,算了,不和這小子計較。

他估計幾次接觸下來對眼下這位女神印象良好,加上和應談交情匪淺, 罵他一句也正常,也確實是他的錯。

“真的沒事?”易渡聲音沒有什麼溫度地問。

盛臨第一次感受到他傳說中的冷, 可知道不是對她的, 心裡歎了口氣,委婉地低語一句:“你在開車嗎?小心點,我沒事, 謝謝。”

易渡呼了口氣, 重新把車緩緩刹停在紅綠燈前, 降下車窗吹風。

他是真的生氣,在他身邊好好待了那麼久沒事,才第一天進組,天氣這麼冷受傷了,怎麼說他都要算到易庭身上的。

“疼不疼?盛臨?我很快就到了。”

盛臨小聲安撫這他,感覺那邊的人在她的聲音裡緩緩消氣後,才掛了電話。

易庭和她說了兩分鐘話後就接到應談的電話,三分鐘後回來,盛臨估摸出是易渡告訴應談了,借機讓應談把人喊走,因為他要過來。

她默默紅著臉乘機道:“我沒事了易總,你去忙吧。”

易庭壓根不放心,在她身前認真問,“你覺得怎麼樣盛臨?還很疼嗎?除了手彆的地方有沒有不舒服?”

盛臨微笑,心軟了,那股昨晚見不到某人而生出來的小怨念都消散了,“沒事了,不那麼疼了,你放心,我助理在。”

易庭猶豫了須臾,感覺他也確實不適合一直在這,眼前這位脾氣很好的傷患都要不好意思了。

默了默,就開口了:“那讓你助理好好關顧著,我晚上再去酒店看你。

“不用,你忙。”盛臨越發愧疚了,其實是小傷。

易渡本來快到片場了,可醫院需要轉回去,晚高峰的車流排成長龍,灰色的天際灑下薄薄的光影進車廂,等他到醫院,停好車下來,外麵已經一片霓虹閃爍。

盛臨坐在病房裡沙發上,百葉窗外吹進徐徐夜風,她閉著眼睛枕在助理肩上,好像睡著了。

同組演員都來看過又走了,有些晚上還得拍;

餘青霜在醫院後門要出去時,差點撞到一個人,一對視,她猶豫一下,笑了笑打招呼。

易渡想起來她是盛臨經紀人,頷首客氣問好。

人走後,餘青霜還站在門邊夜色下回望,他們在一起後,她還是第一次親眼見他出現在她家仙臨身邊,真實的易渡出現在她身邊。

那個戴著帽子口罩,低調地穿進電梯有些不可察覺的著急的模樣,可真是,帥氣啊。

卓藍看到進來的男人,眨眨眼,好像看到神。

易渡走過去接過人,把她放在懷裡,她沒醒,紅腫的手掌及手腕包裹在白色紗布下,一陣藥香卷過鼻息間。他垂眸,她精致的小臉白皙得通透,唇瓣沒什麼血色。

易渡心疼得要命,吻了吻收緊手臂。

盛臨是在半個鐘後醒來的,一晃神覺得身上暖和非常,慢慢抬頭,就見到某張從覽市回來後總共都見不到幾麵的臉,她一笑,心情在那一秒升華了起來。

易渡眼底也漸漸泛過柔光,親了她眼睛一下,“想我嗎?”

盛臨剛要開口,護士來拔針,易渡摘下口罩親了她一下,把她交給助理,自己先避了避,轉頭又回來戴著口罩壓低帽子,把人裹緊了從醫院帶出去,回她住的劇組酒店。

片場在近郊,她房子在市區,所以為了省時間隻能住酒店。

到時助理去訂餐,兩人單獨上了十二樓,進了她房間。

靜謐的空間裡燈光一亮,全世界隻剩他們倆,盛臨才注意到他今天的著裝,一身黑色輕西裝,裡麵套著淺灰色刺繡的毛衣,好看得過分,稱得那張無一處可挑剔的臉孔更顯精致。

她在床邊坐著,接過他倒來的水後,看著他給她調空調溫度,隨後轉身,隔著半個房間看她。

兩人麵麵相覷,她彎起唇一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易渡看了她一會兒,桃花眼挑了挑,她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外套,臉色漸漸回了點血色,微紅起來。

易渡感覺她有點生疏的樣子,走過去屈膝在她身前蹲下,溫柔地伸手揉揉臉,“兩天沒見,回到解放前了嗎?”

盛臨失笑,喝完水舔舔濕潤的唇瓣,“唔,畢竟我們本來就不是那麼的熟。”

“半夜爬我懷裡的時光忘了?”

她推了他一下。

易渡按住她吻。

盛臨腦海裡一熱,一瞬後有種那天傍晚在蠟像館的感覺。

可是,他們已經一起去過覽市,在那裡住了好多天了,不是一開始的那種,曖昧又陌生的人了。

半晌放開,易渡抱過人放到身上,把她按進懷裡,她動了動,他按住,“彆動,傷到手。”

盛臨緩緩放鬆下來了,然後轉頭埋進他懷抱。

他低頭摸摸她的手,“想我嗎?盛臨?”

“很想,今天第三天了。”某人很實誠。

易渡親了她一下,聲音低低,鑽入她心扉:“抱歉。”

盛臨仰頭,想到剛剛在電話裡語氣微急又冷的人,一顆心像在夜風裡被吹得發軟似的,蹭了蹭他拿那隻沒有受傷的手緊摟著。

很快助理敲門,送餐來。

盛臨被他放在床上坐下,他起身去拿。

她臥在床頭摟著抱枕歪著頭看陽台外灰蒙蒙的天,霓虹閃爍,想起在覽市的那幾天,想想剛才……感覺那種一開始在一起茫然又迷亂的感覺,多少,消失了一點。

兩人在酒店房間裡吃晚餐,盛臨傷的是左手,右手勉強能吃。

外麵夜景很好,她感覺莫名浪漫,邊吃邊看著對麵做什麼都矜貴優雅的人,那雙手也太好看了,手指骨尤其修長,乾淨有力,握著筷子給她夾東西的時候,眼睛會順著瞟她一下。

她感覺這段受傷的小插曲好像不存在一般,她還是收了工就被他接到,然後一起吃浪漫的晚餐。

回過神來,他招了招手,把她拐過去喂,覺得她傷的左手還是不方便吃飯。

“我自己吃。”

“你自己要吃到什麼時候?老實點。”她還動,易渡直接親了口,人果然立馬乖下來了。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她鼓了鼓腮幫子,輕哼一聲。

他一笑,壓在她耳邊低語:“我想你想得不行,盛臨。”

晚餐後的十點到十一點,盛臨從柔情蜜意裡漸漸因為傷的緣故,疲憊,困了。

易渡坐在床邊,不太放心就這麼離開。

盛臨是單純舍不得,兩人幾天沒見,明天還得各自拍戲,見麵都是未知數,再也不是之前他把她拐去混熟的那種隨心所欲了。

她趴在床邊歪著頭看他,“你去醫院會不會拍到了?”

“看到我了?”他掃了眼她手上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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