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報吧,趁機公開了。”
“你明明說你要自己公開的。”
“那你還不老實點!”
易渡壓著她親,她一秒消停下來,他閉上眼睛,扯開她的浴袍,任由著柔軟潮濕的布料從光滑的肩頭滑落,揚開手上的,給她蓋上,綁好帶子,下一秒她躲開他的吻,“流氓,不是不親.....”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連人帶著一起滾落到床上,掀開被子蓋住了兩人。
盛臨頭暈了一下,手腳冰涼,臉頰額頭也都是,他胸膛一堆篝火一樣滾燙,她著迷地縮進去,又蹭又抱,“好冷。”
易渡仰頭歎息一聲,卷著人把她手腳全部壓住暖著,“出去乾什麼?”
“賞雨,想你。”她呢喃,輕飄飄的,溫軟細膩,格外舒服好聽。
“想我什麼?”他親了她眉眼一下,補償剛剛那句話。
“你進組前這一段,我宣傳電影的話,你要忙什麼?”
“準備婚禮,準備娶你。”他聲音微微低啞,在她耳邊撩人至極。
盛臨心裡一咚,果然是……可是,“你還沒求婚,我也許不答應呢。”
“是嗎?”他伸手去扯他剛剛給她係上的衣服,“那我再求一遍,幾遍你才會答應?”
盛臨一秒棄械投降,怎麼也想不到他來了這麼一句,這樣她哪裡還有後路可走。
易渡扯開來浴袍也隻是過過癮,她冷冷地不斷往他懷裡縮,小可憐樣,實在,下不了手。
隔天盛臨著涼了,還有點淺淺的發燒,一整天裹著男朋友的大衣在房子裡遊來遊去到各處的窗口看風景,被禁止出門,終於到了下午她抓狂了,易渡帶她出門看電影去,看到一半又疲倦地埋進他肩頭。
後麵幾天都是這樣,除了看電影慘得不能再慘地再沒有彆的消遣了,偶爾被易某人冷冷教訓,可她一不理他,他還是得投降來哄。
病好是五天後,那天剛好團隊的人都來了戛納,也到了約定拍雜誌的日期,盛臨去工作了。
戶外的拍攝,不時有路人發現了偷拍,半天下來,幾大社交軟件全是 #盛臨戛納街頭拍大片# 的話題,易渡的團隊小心盯了這麼久,把兩人被偶遇的照片壓了又壓,今天終於不用,反手讓他們女神的照片滿天飛。
這麼一來,收工時儘管在某個路口低調上車,還是有諸多人知道。
易渡給她係好安全帶,很快鬆開刹車離開。豔陽穿過車窗透進來,身上黃色裙子一片斑駁,今天應該是戛納天氣最好的一天。
盛臨在車裡翻到一杯沒開的奶茶,抱起來兀自喝了口,舔舔唇上甜膩,瞥了眼後視鏡,“我覺得……”
“我知道。”
她一笑。易渡掃了眼後視鏡裡隱藏得很好的黑車,慢悠悠地在馬路上閒逛,帶著她享受午後的風光,十幾分鐘後車子漸漸快速在風裡飛走,盛臨吹著風心情尤其好地問:“那天跟的人是誰啊?今天的呢?”
“那天隻有一個,今天有一兩家,或者不止,都知道你今天開工了。”
“是嘛。”她無所謂地笑笑,咬了口杯子裡的珍珠,舔唇。
拍到了有他解決,不想解決……那就全網公開好了。
反正,她要結婚了。
吃完幾口東西,為她開車的人驀然就悠哉夠了一樣,往底踩了油門,車子一下在戛納公路上騰飛出去,後麵的車似乎是一直被他慢悠悠,即使加速也顯得不緊不慢的操作迷惑了,瞬間一消失在是視線裡,頓時愣住,很快又全部跟上。
盛臨笑了開來,某人狐狸啊,精的,一眼知道有多少狗仔暗暗在偷拍了。
可是,心情瞬間雀躍了起來。
“你乾什麼呢,易先生……”
“嗯?帶我家盛臨玩呢。”
盛臨心口當即一軟,像被吻了一通,那瞬間他又放緩車速,轉瞬又並入赫赫的大道飛起,後車在道上慌亂並入,並不是他的對手,有些已經在早前那小半個鐘裡被他折磨得退局,不死心的還跟著。
開了一段後,盛臨在車廂中賞著戛納風光,幾次看著後麵狗仔的車快被他逼瘋後,終於在閒聊裡大笑起來。
風聲在耳旁轉動呼哨,她抿唇,一臉笑意看了看他,從未有過的歡快在心底像一顆小苗長了起來,很快滿片都是繁花,被他帶著,真的感覺從未有過到的肆意飛揚了一把。
這個午後……這個人忽然帶她縱情玩了一通。
易渡一邊踩著油門甩開娛記,一邊餘光注意著她,被那陣明媚飛揚的笑臉惹的,心潮澎湃。
後麵天氣都出奇好,兩天後白天再沒人敢追著他的車拍了,在外轉悠玩耍了一天,晚上,盛臨被某人帶上一艘遊艇。
月光朗朗,遊艇像一片樹葉隨著風拂過空氣,披著淺淺的星光,在海上劃開一片滾蕩的水花漸行漸遠,顯得渺小起來,又,很是偉大。
盛臨好好地在甲板上看清澈的海水,易先生說要教她開,盛臨默了,覺得跟他待久了上哪兒都能自力更生,終於有點相信他那天說的,拍戲是隨便拍拍的,他對彆的東西,很多很多東西興趣也都很大,不止在戲上。
和他比起來,她像另一世界的人。
所以有了他,她整個世界都繁華起來了。
開了一會兒她覺得有危險就溜走進來了,留外麵的男人在夜色裡傳來笑聲,兀自收拾爛攤子。她自己在寬闊的船艙裡麵轉悠,很快發現居然有架鋼琴,腳步一刹,她瞬間心動心癢,看了看開著遊艇的男人,驀然坐了上去。
易渡聽到鋼琴聲的時候,回了回頭,明亮的目光投進船艙,裡麵坐著一個長裙曳地十指滑動的人,勾了勾唇。
今晚不知道為什麼海上一艘船都沒有,隻有他們,滿片大海入目除了月色星光互相糾纏,就隻有這艘船隻的倒影,這樣孤身馳騁在海上,莫名和鋼琴聲也有點匹配。
盛臨也不知道什麼好聽,談了一手極其空靈的她很喜歡的曲子,邊彈邊看外麵的人,他一直不進來呢,關鍵是,遊艇好像到了中間就沒再前進,在原地繞著圈。
心癢癢又似乎平靜如水地彈完一曲空靈曼妙的鋼琴曲,盛臨提著裙擺很快出去。
船不知道被開到哪裡了,果然停滯不前,而是原地打著圈,在星光瀲灩的無窮無儘的海麵上劃開一個莫名漂亮的偌大圓形,水浪翻白,水聲美妙。
他見了她,慢悠悠把位置讓給彆人,高大的身子走了出來,盛臨站在夾板上,默默看著遠處海浪翻滾的絕美景色,又怔怔看著眼前滿滿一地的花。
他走到身邊的時候,她抬眸看過去,精致的桃花眼四處轉動,四處看著,心口怦怦跳動。
繞著他轉了幾圈,看了好一會兒遊艇下原地轉圈的海水,被那陣漂亮的浪白衝擊得微暈時,船艙裡響起她剛剛彈的那首鋼琴曲,她愣了愣,看了看他,對視一眼好奇得要命地要去看,卻沒有動,好像被他的眼神定格住。
“誰錄的……”
“我。”
盛臨覺得他聲音在風裡顯得無比的熱,使得她全身都輕顫了一遍。
他今晚出門時怎麼跟她說的,輕描淡寫地說,天氣很好,帶她出海玩玩,陸地玩夠了。
她就跟著他走了……完全沒有想多。
易渡和她隔著一米多的距離,對視須臾,牽牽唇角,在風中,在她彈的那首空靈至極極其適合深夜海上的浪漫的鋼琴曲裡,在與她濕漉漉的眸光交纏下,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黑色絨盒,眼見她瞳孔光芒跳動一下,呼吸一滯,緩緩單膝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