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臉抑鬱,易渡笑著好玩又疼惜地垂首安撫她:“沒事, 明天知道我登記了, 還得打一架。”
盛臨:“……”
她臉色更差了, “我不許。”
“不是我要動手, 是他。”易渡逗她。
應談從包間裡走出來,撞見兩人在電梯口,腳步一刹,盛臨扭頭, “哥哥……”
應談回神,慢悠悠從兩人身前路過,不認識一樣。
盛臨:“……”
她轉頭從另一邊伸長了手要去夠他, “哥哥。”
易渡摟住她, 輕嘶一聲, 似乎扯動傷口,盛臨一秒回來,“哪裡碰到了嗎?”
遠處剛要轉進另一部電梯的應談腳步一慢,唇角一抽, 裝, 繼續裝, 媽的他不認識這個人, 斷絕關係了。
易渡餘光瞥見電梯關了, 慢悠悠又好起來了, 抱著人在電梯口燈下, 邊上一層層的運轉聲在深夜尤為清晰, 他壓著人摟著腰在懷,含住那一張一合關心著他的唇瓣,偏頭深吻住,“我吻一吻,吻一吻就好了。”
“有人。”
“沒有。”他不放,“你喝酒了?盛臨,嗯?”
“嗯,你不是也喝了。”
“不喝不行,剛剛沒打架。就是我喝了不少,自罰了不少。”
盛臨眼眶濕潤,茫茫點頭。
從易庭那喝了幾杯酒,聽他們兄弟聊了一會兒,盛臨和在場的即將宣傳的這部戲導演幾個聊完,還是轉道去了應談的局,是庾柯和一眾劇組的人來倫敦了,那部新戲有點景是要來這取的,所以到了就約了人出來聊。
易渡還沒來,應談也在外麵打電話,盛臨坐下就聽這部戲的監製說:“大佬就是大佬,說追加投資就追加投資。”
副導演問:“加了多少?”
“五千萬。易渡那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弄了個新公司,轉頭知道了也砸了幾千萬進去,好了,現在想怎麼拍怎麼拍了。”
一眾人熱鬨地聊了起來,不一會兒後到的庾柯就在外麵和應談說完話進來了,聽了兩句,心情不錯地道:“都是盛臨的力量啊,以前投資可沒那麼好談,”還是籌備到最後有點不足,“易渡不說,男朋友嘛。其他的,應總就是爽快,坦白說,我也想要這麼一個哥哥,唉。”
盛臨:“……”
眾人大笑。
外麵從樓上易庭那下來的易渡和應談前後進來,盛臨背著門口方向坐著,不知道,在一眾笑聲中不開心地斂眉:“我的,走開。”
眾人:“……”
反應過來,包間內笑聲更大,紛紛戲謔庾柯,自力更生去吧,應總隻疼她,小仙女呢,有你什麼事。
應談掃了眼某個當事人,盛臨抬眸,對視一眼,輕笑淡定地垂下眸,他緩緩扯唇,走過去摸摸她的頭發,路過低語一句,“不認了,要氣死我。”
盛臨一下子笑開,抬眼,又轉頭看易先生,他慢條斯理落坐在她身邊,一點沒憂心。
盛臨一下子安心了,這個人,有的是辦法替她解決好所有問題的,剛剛就是逗她的。
已經解決了的。
他們終歸認識,認識得比她早,交情匪淺,他有他們的談話方式。